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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礼
还有不到一天就是最后一场演出,今天是5月19日。阮颢翻看着手上的日历,指尖一顿,明天……是他的生日。
阮颢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缓缓合上双眼小憩。
耳旁传来一道凄惨声音:“你会遭报应的!”
阮颢皱紧眉头,如羽般的睫毛颤动,但迟迟不见醒。
身下的沙发,像是一个巨大的沼泽,无数的手拽着他,发出厉鬼般的嘶吼声,一寸一寸,快要没过口鼻时,他被一双有力的手猛然拽起,随即感受到太阳穴处时重时轻的揉按,呼吸变得平稳,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朦胧人脸。
“卿礼?”他喃喃道,随之眼前一黑,又睡了过去。
他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沙发上,柔软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颊,他的呼吸平稳而又绵长,柔软的模样让人难以想象他竟是那位杀伐果断的北晟帝王。
谢卿礼是悄悄溜进来的,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可两千年的思念在看到他的刹那彻底决堤。
当年,有个算命先生说他是天煞孤星,所有他爱的,爱他的,都会死于非命。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一出生母亲便去了,曾经辉煌一时的谢家也逐渐衰落,最后竟不如那街边乞儿。
连他最后也……谢卿礼连忙收回想要触碰他的手。
“我不甘……”他喃喃道。
“生辰快乐,阮、颢。”他轻轻地贴近阮颢的耳朵,小声道。
白衣归临川,万民归真君。
“嘶——”阮颢起身,怎么在床上?依稀记得自己在沙发上睡着的。
许是自己记错了,不过……
他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睡糊涂了吗?
感觉有人在哄他睡觉,管他是人是鬼,这人还怪不错的。
阮颢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一个全身镜前。
来这么久,还没仔细看过这副模样。
“唔,这长相,跟我已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他踮了踮脚尖。
“个子还是不行。”
原身身高179,算不上好,但也算不得差,不过对于阮颢来讲,189爆改179,不免有些怨言。
“胳膊腿太细,真要是在北晟,这副身子板不知要死多少回。”
他又打开衣柜,看着静静躺在里头的那些奇装异服,嫌弃地皱起眉头。
只见衣柜里头清一色的白色,粉色,嫩黄,草绿,极其少女。
挑挑拣拣许久,在衣柜压箱底处,找到个黑色衬衫。
“这件尚可。”
穿戴完毕,他满意地照了照镜子。
不得不说,这小子审美还是在线的,这件衬衣看似平平无奇,但版式设置得不错,袖口处还绣着金色龙纹,他与它仿佛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我去!阮弟,换风格了?”章张凑上前来问道。
“你终于肯放弃你的‘纯欲风’了?”
……
“章宝!走了!练习去!”李波在远处大声喊道。
章张脸上的表情崩了几秒,“来了!能别这么叫我吗?”
“我们也走吧?”温言提醒道。
“这一次是决赛,需要场外人合作完成,你有人选了吗?”
合作?阮颢在疯狂在脑内寻找关于此的记忆,果不其然,这小子的记忆没有任何价值!
但他还是强撑道:“有。”
温言点头道:“那就好。”
去往练习室的路上,阮颢一直想着人选,徐景?这人不太行,冉柒?这人事太多。
那就只有……
“你是说想要我和你一起完成舞台?”石欣然惊讶道。
“嗯,不知道石老师愿不愿……”
“当然可以!”没等阮颢把话说完,石欣然便爽朗道。
“你有主题吗?国风还是现代?”
“还没有,你怎么想。”
“我嘛……”她突然一顿,抬起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阮颢,道:“我其实是有点小私心的,我超级喜欢你上一次的表演,我还想看你的国风舞台,所以就定国风可以吗?”她的眼睛亮亮地看着阮颢。
看得出来,她是真喜欢。
“当然可以。”他回应道。
练习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浪费。
经过无数次撮合,推翻,重组。一个又一个近乎完美的作品已经整装待发。
“哈喽!现场的三位导师……哦不两位导师们,现场的各位观众们,以及直播间的朋友们,今天是5月21日,是视觉盛宴,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谁会成为下一个顶流?我们拭目以待。”
比赛由C班到SS班倒序进行,台上是沸沸扬扬,台下的观众却昏昏欲睡,有的已经玩起了手机。
【进行到第几组了?】
【还没完吗?】
【好期待SS组啊!】
【为什么我的石女神不在?(哭泣)】
【我也注意到了,石欣然怎么不在导师席上?】
【有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四号导师吗?】
【四老师到底是谁啊?都总决赛了还没来!】
【神秘的四老师。】
一晃眼,A班表演已然结束,刚刚还死气沉沉的台下观众,此时也提起精神,看着昏暗的舞台。
【终于!温言!】
【颢子!】
【第一组好像就是阮颢。】
【一整个期待住了!】
舞台显示屏上一幅巨大画卷渐渐铺展开来,所有观众屏住呼吸,随着一道清丽歌声,一道美丽倩影迈着窈窕步伐走了出来。
【??!】
【这是我的石女神?】
【我靠,美鼠了!】
舞台上的石欣然穿着一身嫩粉薄衫,她的长相本就大气明艳,穿上古人衣,更显得姿容冶丽,像是真的从画里走来,她唱道:“我夫郎,何日归?肠哭断,泪千行。”
她的声音声音飘渺幽远。
“我妻君,来日归。望目穿,相思误。”一道男声响起,阮颢一袭青衫走出,朗朗明目如皎皎明月,丰神俊朗,如朝霞孤映,一派英姿洒落。
【阮颢!!!】
【我的互联网老公!】
阮颢走上前,抚上石欣然的秀发,再次唱道:“相思本是无频语,情知已被山遮断。”
曲落,人空。
妻子等夫还,老天不作美。人去再不归,只把情知断。
表演结束,故事也就此截止。
台下一片鸦雀无声,既而掌声雷动。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谢卿礼将手上的杏花放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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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作者是废物,改稿子改的只剩两千了(哭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谢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