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重生后和她的小丫鬟成亲了

作者:一杯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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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戏


      闻商弦在茶楼逗留了一会儿,又去西市斗鸡场看了几场比斗,最后在明月楼用了晚膳。

      明月楼是城中最知名的花楼,花魁寒霜容貌绝艳,人如其名,性子清冷,一年前在楼中花魁大赛中拔得头筹,楼主当即决定拍卖她的初夜,最终闻商弦豪掷千金,成为寒霜唯一的入幕之宾。

      人人都道寒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只有寒霜知道,这个众人口中轻浮狂妄、沉迷酒色的纨绔不为人知的温柔。

      摘得花魁那夜,她被楼主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等待客人的临幸,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免遭凌.辱。

      但是闻商弦并没有碰她,反而跟丫鬟在房里斗了一晚上的蛐蛐,期间理也没理被五花大绑躺在床上的她,导致她第二天浑身酸痛,倒成功打消了楼主的疑心。

      后来,闻商弦每夜都来点她作陪,却什么也不干,自己抚琴,她便在一旁饮酒。相处日久,渐渐生了默契和信任,寒霜不再防备闻商弦,配合着她,听她愁眉苦脸地吐苦水,听她兴致盎然地讲坊间有趣的传言,听她眉飞色舞地讲着好玩的事……

      寒霜过去十八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亮色,如今只这一笔。

      她想,若是闻商弦想,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对方,而不是日日叹这人的不解风情。
      眼下,闻商弦端着楼中佳酿喜滋滋地啜饮。
      “霜儿姐姐,你怎么不喝?”

      望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寒霜心下一叹:“怎么今日才来?”幸好她表面上是闻商弦的人,楼主不敢得罪闻商弦,不然早叫她去接别的客了。

      闻商弦将这阵子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下,将令月的事略过。
      寒霜见她一脸苦恼,好笑地问:“如此说来,你不喜那位叫梦莺的女子?”

      闻商弦翻了下白眼:“只想着不择手段爬主子床的丫鬟,谁喜欢?况且本少主一向千杯不醉,从未喝醉,那夜突然昏沉得厉害,神智不清,定是她做的手脚!”

      “十有八九。”寒霜点头赞同,斟酌着问了一个她极为在意的点,“你当真没碰她?那你如何挺过那药效?”

      闻商弦眼神微不可察地不自然了一瞬,很快掠去:“自然没有。本少主心志坚定,区区媚药难得了本少主?”
      寒霜被逗笑,笑的弧度不发,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闻商弦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杯盏,赞叹:“霜儿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要是让外面的人看见,定要为你神魂颠倒。”
      寒霜愣了一下,耳尖泛起红,嗔她:“嘴贫。”

      闻商弦笑了笑,听见敲门声。
      寒霜的贴身丫鬟——杏儿提着唐记的桂花酥回来了。

      闻商弦闻着味儿了,眼睛都亮了:“桂花酥!”
      打开油纸包,桂花的清香和酥饼的甜腻扑鼻而来。
      “唔,真香!本少主馋这口儿很久了,还是霜儿姐姐好!”
      寒霜眼眸含笑,捏着帕子轻柔地给她拭干净嘴角的饼屑:“慢些吃,都是你的。”

      闻商弦吃得香,无所谓地笑。
      待吃完酥饼,用了些酒菜,闻商弦已经七八分饱,起身告辞。

      “今日不留宿么?”寒霜问,眸底划过一丝期待。
      “啊,是。本少主去风铃院瞧瞧,省得她回头又去继母那里哭诉说我冷落她。”

      寒霜细心地察觉闻商弦眉间闪过的一丝厌烦,按捺住心里的失落,柔和道:“那你小心些。”
      闻商弦昂了昂头,表示知晓了。

      风铃院在归林苑后院的一个小院子,离正院不远不近。按理说,通房丫鬟应寸步不离地贴身服侍,没有独立的住处,但这却是少主亲自让仰秋姑娘安排的,归林苑管事做事谨慎,没琢磨透少主的心思之前,也只能对这位迄今为止唯一入住少主苑内的女人——尽管只是通房,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

      要绕过后院的荷塘,拐过两座假山,到花圃尽头,才到风铃院,闻商弦回府时天色已暗,就不想去了,打发描夏去库房挑了两件首饰,让流川带去风铃院知会了一声,自己则移步去了云水阁沐浴。

      云水阁在闻商弦入府前便已开始准备热水,闻商弦一到,便有丫鬟捧着花瓣和衣物过来,替她更衣。
      待褪至里衣,闻商弦便挥退了她们,她沐浴时不喜有人在侧。

      夜色暗沉,归林苑偏院回春廊一身形纤瘦的女子悄悄摸了过去。
      侍女回春听见叩门声,开了门让她进去。
      ……

      流川去风铃院传达了闻商弦的话,留下钗环首饰便离开。因而并不知晓她前脚刚走,后脚梦莺便偷偷去了椒兰院。

      “你说她没再碰过你?”薛氏惊诧。
      梦莺跪坐在地上,手绢抹着泪。
      “是,今天少主应允了会来,结果又改口不来。”

      薛氏沉吟半晌,道:“定是那日闹得不好看,让她觉得失了颜面,心里头有气。”

      她越想越觉得确是如此:“是了,我这女儿从小看到大,犹好颜色,如今你们既已成其好事,她便不会轻易厌弃你。如此,你且回去低头服个软,让她心里舒坦些。”

      梦莺一脸难色:“夫人,可少主她连我的院子都未曾踏入……”
      薛氏皱眉:“她不去你那儿,你不会主动去寻?”

      “奴婢寻过,可还没近身便被拦回去了……”

      薛氏揉了揉眉,给自己的心腹嬷嬷翠禾使了个眼色,翠禾心领神会,绕去里屋拿了个东西出来。

      梦莺拿着翠禾嬷嬷给的药包惴惴不安地出了椒兰院。
      那是一种气味很淡的香料,能加速乾元的雨露期到来,且只对乾元起效。
      翠禾嬷嬷说,少主有晚上沐浴的习惯,此刻若不在正院,多半就在云水阁。
      ……

      云水阁内雾气氤氲,偶有穿堂风刮过,四周悬挂的纱幔轻舞。

      闻商弦安静地泡在池中闭目养神,突然听见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谁?”语气中含有被搅扰的不耐。

      “少主,是我~”
      一身白色纱衣的坤泽款步而来,身姿婀娜,玲珑有致。

      闻商弦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皱眉:“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了本少主今日倦了,改日再说。”
      梦莺泫然欲泣,娇怯地走近:“少主……”

      “出去!”察觉到人已近前,闻商弦出声喝止,吓得对方娇躯一颤,泪盈盈落下。
      闻商弦深吸一口气,疲惫地揉了下眉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本少主又没怎么你!”

      梦莺收住眼泪,轻咬朱唇望着她:“少主,奴婢是来请罪的。那日,奴婢委实不该胡闹到主君那里,害得少主被训斥……”
      “但奴婢没有恶意,只是、只是奴婢恋慕少主许久,害怕事后少主不要奴婢才……奴婢只是想留在少主身边,才想求夫人和主君做主。”
      “少主想如何责罚奴婢,奴婢都愿意承受,只求少主不要厌弃、疏远了奴婢……”

      不得不说,梦莺长相清婉疏丽,称得上一句美人,此刻美人垂泪,脉脉含情地剖白心意,若是寻常人,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可惜面对的是闻商弦。

      闻商弦内心嗤笑,面上却无奈地轻叹,伸手一勾,勾住了架子上的里衣披在身上,起身穿好走到美人面前,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别哭了,没有厌了你,只是心中确实对你有气,不仅是气你害本少主被父亲训斥,丢了面子,还气你对本少主不屑一顾。”闻商弦脑子滴溜溜地转,给自己的冷淡找理由。

      梦莺沉溺在少主的温柔中,仰头望着少主绝艳的脸庞目露痴迷。其实,委身少主她也不是百般不情愿的,只是想起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忙定了定神,娇羞似的低头:“能入少主的眼,奴婢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喜?”

      “你当真喜欢本少主?”

      梦莺羞赧,满脸通红:“自然是真的。”
      说着依偎进闻商弦的怀抱,嗔怪:“少主莫再问了,奴婢心里只有少主一人。”

      柔软的娇躯一刹那贴上了,令闻商弦不由僵了一下,忍着推开的欲望,虚虚拍了拍她的背。
      不多时,闻商弦感觉内心一阵燥热,后颈处隐隐有什么跳跃着。

      这感觉很熟悉,像是……雨露期来临的前兆!
      闻商弦强忍着将人扯开:“好了,你先回去,本少主倦了,改日去看你。”

      梦莺猝不及防被推开,有些茫然:“少主~”还想再贴过去。
      闻商弦眼神似箭地直视过去:“本少主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一瞬间梦莺袖子里的手微颤,感觉自己仿佛被看透了,但闻商弦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毫无动情之态,于是不动声色地掩藏起眼底的惊讶,一脸失落:“奴婢知道了。”
      闻商弦背过身,声线冷硬:“出去。”

      见识过少主的喜怒无常,梦莺没察觉异常,默然不语,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云水阁,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腰间的香囊,表情不解,是夫人给的香没用吗?为什么少主没有反应?

      云水阁中,闻商弦无力地单膝跪在地上,捂着后颈双目赤红,压不住的情潮汹涌而来,无法抑止。
      该死!
      云水阁的人都被她遣走,描夏“禁足”在房中,流川也被她支走,此刻她能想到的人只有最近的回春。

      闻商弦扯了屏风上的外袍披上,脚步踉跄地往回春廊赶。
      所幸回春廊离云水阁不远。
      ……

      回春廊。
      “姐姐,你能再开两服药给我吗?姑姑最近头又开始疼了。”娇软的女音轻轻响起。

      “小令月,姐姐不是说了,那些药治标不治本,你想治好你姑姑的头痛症,至少得让姐姐看一看病人啊。”回春搁下手中的医书,无奈道。
      这个浣洗院的小丫头前不久找到她,恳求她帮她姑姑治病,但始终不见她带病人前来,她只能开一些保守的药给她。

      令月眼圈红红的:“姑姑她不会来的。”柳姑姑并不知晓她偷偷换了回春开的药煎给她喝,一开始头痛确有好转,但时间长了,药效也减弱了,偶尔也会犯病。
      回春开的药是好,就是贵,她的一百两已经花了一半了,姑姑一心想攒钱赎她出府,若是知晓,定然不会答应医治。

      “那我爱莫能助了。”回春说道。

      “姐姐……”令月话还没说完,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个人应身倒地。
      回春看清面容,脸色突变,急忙上前将人扶起:“小令月,快过来帮忙!”

      令月忙过去扶住,和回春合力将人扶到榻上。
      “少主?!”令月看清了脸,一惊。

      回春镇静地坐在榻沿把脉,又扶着闻商弦后脖颈看了下,那里通红滚烫。她心道不妙,赶紧施针救治。

      一刻钟过去,回春额角布着汗,闻商弦趴在榻上,肩颈一片扎满金针,收了针,闻商弦后颈暴动的信香安分了些许,回春擦了擦汗,起身出门,叮嘱道:“小令月,你帮忙照看一下少主,我去配药。”

      令月点头,屋里瞬间只剩下令月和闻商弦两人。
      令月见闻商弦脸上、脖子上都是汗,便取了一方丝帕打湿,替她擦干净汗,一张小脸布满担忧。
      吃力地翻过闻商弦身子准备擦脸时,闻商弦突然睁开眼,胳膊一伸,将人压在榻上,眼神有一瞬的狠厉,信香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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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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