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个小哭包

作者:舟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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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哭了


      那年暮夏,是结束也是开始,她和她的小哭包,暗生情愫,情不知所起,深深几许。

      盛夏清晨,朝阳高起,空气泛着湿热,昨夜的雨气还未散尽,地面微湿,路沿石内侧的草坪还带着水珠。

      A大一天的活跃刚刚开始。

      “花花~起床啦~”

      花盈从睡梦中惊醒。

      俞衡怎么跑她梦里去了。

      好险,好险。

      听着那喋喋不休的起床声,她淡定的拿起枕边通了一宿的手机,深呼吸,平心静气,大喊一声:“俞衡!你是不是有病!!”

      昨晚被他念了一宿的经,她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大清早的又被这狗玩意给吵醒了,花盈此刻的起床气爆发到了极点。

      然而对面那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乐呵呵的说:“嘻嘻,花花,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花盈淡淡道:“你挂掉的日子。”她挂断电话,扯过被子继续睡觉。

      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花盈迎来了大学时代的第二个暑假,舍友们考完试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留她一人独守空房,本想睡个好觉,被俞衡骚扰了一晚上。

      为什么会被这只爱哭狗盯上呢,理由很简单,这只狗有点挑食。

      花盈找了一份兼职,巨婴的保姆,说白了就是给俞衡做饭,若不是薪资待遇能顶她一年的学费,又能顺理成章的研究新菜谱,她才懒得伺候这娇贵的小少爷。

      平日里只有周六周天去兼职,但从今天开始,锅碗瓢盆将充斥着她的暑假生活,时长,两个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她有个美食家的梦想,被亲爱的妈妈扼杀在摇篮里。

      挂断电话后,对方没有不识趣的打回来,花盈大约补了一个小时的觉,闺蜜易可回来了,手里带着早餐,香味让她瞬间清醒。

      “可可,你回来了。”花盈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给她倒了杯水,“昨天晚上又没睡觉吧。”

      易可疲惫的点了点头,哈欠连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黑眼圈遮都遮不住,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买的饭都不打算吃了,此时此刻只想睡觉。

      花盈:“别别别,你先别睡,先把饭吃了。”

      好说歹说,给她喂了几口饭,易可去补觉了,她也打算出门去兼职,洗漱结束后,背上包,拿上手机便下了楼。

      宿舍楼外,俞衡乐此不疲的等着花盈,也不打电话,也不提前说一声,悠哉悠哉的坐在宿舍门口和宿管阿姨唠嗑。

      宿管阿姨可算认识这个大小伙子了,不就是花盈的男朋友嘛。

      “今天又来接女朋友啊?”宿管阿姨热情的和他交流起来,别看这小年轻长的挺花心的,聊起天来还挺单纯。

      俞衡笑嘻嘻的,腼腆的抓了抓头发,“嗯。”

      花盈刚下楼就看到了俞衡,心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他们可不是什么恋人关系,他老往这边儿跑,总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而且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主场,来要他微信的小姑娘都能组上十个八个足球队了。

      许是太了解俞衡的脾性了,花盈总会忽略他这张不怎么安全的俊脸,亦或是他常年受胃病折磨,身材相对瘦小羸弱让她感觉颜值也受到了点影响。

      总之,不感冒。

      见俞衡正和宿管阿姨聊的欢,她在大厅逗留了一会儿,顺便打量了一下这只她怎么也看不太顺眼的小少爷。

      一双狗狗眼真是忠诚又单纯,尤其是哭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五官精致,身姿高挑,就是体态偏瘦了些。

      花盈内心感叹,果然距离产生美,她理解那些被俞衡外貌迷惑的小姑娘,怪只怪他太能迷惑人了。

      “花花。”俞衡看见花盈后,连忙跑过去,贴心的拿她的小背包,拽了拽,没拽动,“花花,我来接你了。”

      花盈拽着自己的包,像看贼,“松开。”哪有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抢人东西的,这不是强盗行径嘛。

      他依旧拉扯着,不松手:“我帮你拿。”

      花盈:“不用。”

      俞衡:“别客气,应该的。”最后这包还是被他抢过来了,他背在身上,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她身后,贴心的真就像个三好男朋友。

      叭叭了一宿的嘴,竟然还能叭叭,花盈索性戴上耳机听歌,俞衡也自觉的闭嘴,他说的无非也就是他想吃什么,其实他也想聊别的,但她不乐意搭理他。

      俞衡跟在花盈的身后,她不理他,他也没再烦她,树上的蝉鸣声显得有几分聒噪,校园里经过几辆自行车,车主的目光偶尔停留在花盈身上,使得他更加烦躁。

      纵然已是成年人,他却仍旧像一个桀骜不羁的少年,有着叛逆期的小情绪,悄悄走近她,抬手轻捏住她背后的衣服,安安静静的跟着她,不动声色的彰显着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

      “你吃早饭了吗?”花盈摘下耳机,看向俞衡,只见他正低着头站在她身后,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俞衡听到花盈说话后,连忙抬起头,秒回复:“没呢。”手悄悄收回,放进口袋,不知何时,手心已经紧张的冒汗。

      花盈并未察觉:“去学校附近吃点吧。”

      俞衡摇头,嘟囔道:“不要,我只吃你做的……”就算不吃早饭也没关系,等午饭一起吃,如果她也不做午饭,他就等到晚饭,反正,他就只吃她做的。

      花盈权当没听到,现在去俞家做早餐太晚了,她负责俞衡的吃,自然知道他的身体情况,虽然协议上是午晚餐,但俞衡的早餐她一般都会督促着。

      她带他去了一家粥店,给他点了碗粥:“吃吧。”

      俞衡拿起勺子搅了搅,不情不愿的吃了一口,接着就放下了勺子,傲娇又小孩子脾气:“不好吃。”

      “你胃不好,早餐必须吃。”花盈道。

      “花花,我想吃你做的。”

      花盈:“等中午,你先把早饭吃了。”

      俞衡笑了笑,眸子像散了星光,单纯无害,像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活在阳光下,不谙世事险恶:“那我中午再吃,我不饿。”

      花盈叹了口气,她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照顾小孩子了,俞衡根本就是一个巨婴,连吃饭都要大人盯着,挑食又挑剔,年纪轻轻,20岁的年纪,胃已经切掉三分之一了。

      营养不良,胃又不好,体重偏轻,187的大高个显得有些瘦骨嶙峋,身材体态并不是很匀称,抱一抱都能被他硌的难受。

      胃溃疡胃出血胃穿孔他都领略过,竟然还不自爱。

      “俞衡,你能不能让你哥和嫂子省点儿心。”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平日里都屡试不爽,俞衡也会乖乖吃她给他配好的饭菜,今天竟然不灵了。

      俞衡听到这句话后,安静的看了她两秒,眼眶还红了,站起来就往外走,不忘背着她的包。

      行吧,她去追。

      追她的包。

      “俞衡,你又发什么脾气?”花盈追上蜗牛般前行的俞衡,扯了扯他的手臂,他不为所动,站在原地,背对着她。

      她便来到他面前。

      唉,又哭了。

      “我就吃你做的,你去我家好不好?”

      俞衡抹了抹眼泪,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花盈束手无策,无奈又无语,不就是吃个饭吗?竟然哭了,她也真是醉了,这么玻璃心吗,完全没长大,像个小哭包。

      她看了看时间,提醒道:“你必须在九点之前吃完早餐,现在是八点零九分,从这里到俞家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做完早餐你就可以准备吃午餐了。”她语气放软,半安抚半催促:“俞衡,别闹了,回去吃饭。”

      俞衡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一双狗狗眼里填满了委屈和不满,他背对阳光,逆着光线,被大自然的滤镜美化出微妙的气质,干净又纯粹,桀骜又洒脱。

      “花盈,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我哥和嫂子让你照顾我。”他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如果不是那份协议,她是不是就不会对他这么好了。

      花盈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犹豫:“你这不废话嘛……”

      拿人钱财办人事,她可是签了协议拿了人家工钱的,俞晟和华靓对她也挺好,难不成还能虐待他们的弟弟,她现在就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花家千金,更不是什么专业的厨师,就会做几样家常菜,能得到这样一份条件优渥的兼职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

      听到这话,俞衡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嗓音沙哑的吼道:“我就知道!!花盈你根本不喜欢我!”

      花盈心想:……这不也是废话嘛。

      但她没敢说出来,怕说出来,俞衡能把白城大桥给哭塌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直到他哭到胃疼,她知道他胃病又犯了,从包里拿出他的药。

      吃过药后,俞衡总算安分了点,听话的吃了早餐,两人去超市买了菜,回到俞家。

      花盈一来,俞衡比家里的狗都高兴,华靓见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无奈又好笑。

      她和俞晟给俞衡找了少说也有十个厨师了,个个得到官方认证有资历有能力,结果到头来俞衡的胃被一小姑娘给抓住了。

      “花盈。”华靓走到车边帮他们拿东西。

      “俞太太。”

      俞衡一来一回跑的比家里的二哈都快,很快就把肉菜给拿回了房子里,华靓和花盈坐在花园里聊天。

      华靓道:“不打算来家里住吗?你这一来一回的多麻烦,家里那么多空房间,不住也是空着。”

      花盈摇头:“不用了,也不是很远,我住您家里反倒不习惯。”

      “那好吧。”华靓看向一边正和哈皮一起浇花玩水的俞衡,眸底添了几分欣慰:“阿衡看起来健康了很多。”

      花盈也看了过去,一人一狗,欢欢喜喜,俞衡穿着黑色短袖,手臂偏白偏瘦,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相比,他胖了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瘦骨嶙峋了,但还是没有达到标准体重,显得有些羸弱。

      她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平静的水面,映着她的模样。

      “俞太太,这个暑假结束,我就不来工作了。”

      “好。”华靓表示理解,没问为什么,唯一麻烦的是又要重新给俞衡选厨师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花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欣赏风景,被一边拿着水管浇花的俞衡和哈皮逗笑了,明明是他把水管放哈皮嘴里的,到头来还跟狗狗抢。

      一杯咖啡喝完,华靓看向她,欲言又止,又像在组织措辞。

      “花盈,阿衡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花盈有几分尴尬:“嗯,我知道。”

      “你的父亲,是个优秀的珠宝设计师。”

      花盈愕然,华靓突然提起她的父亲,想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她如今离开俞家的原因。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华靓说。

      “俞叔叔和元阿姨突然离世,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阿晟他……没有太多选择。”

      花盈没有作答,就在不久前,爸爸被诬陷抄袭偷窃,全行业都不相信他,连爷爷也不肯帮爸爸,起诉后官司没打赢,受尽千夫所指。

      那天,一向清风明月天塌下来都能扛的爸爸,喝了一夜的酒,在妈妈怀里哭的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爷爷不肯帮忙,妈妈又势单力薄,这件事,苦于证据缺失,草草了结。

      在表哥的帮助下,她寻到了蛛丝马迹,俞家和向家来往密切,她很难不去怀疑,俞向两家同流合污。

      华靓见她不说话,拿出了一张合照,照片上有俞晟也有俞衡,还有他们的父母,以及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女人站在俞晟身边,没有华靓。

      花盈不明白华靓的意思。

      华靓:“我爸妈去世的很早,向家爷爷见我可怜,收养了我,照片上这个站在阿晟身边的女人,是我的姐姐向晚,原本要嫁给阿晟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她。”

      花盈打断华靓的话,疑惑道:“俞太太,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华靓:“向家和俞家的确有利益往来,所以阿晟才会和向晚定下婚事,你父亲被冤枉,阿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推动了你父亲败诉,得知真相时,为时已晚。”

      花盈桌子底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头。

      华靓:“俞氏内部动荡,阿晟是需要人脉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帮不了你父亲太多,我代她向你父亲道歉。”

      花盈听明白了,华靓告诉她这些,无非就是希望她不要把俞家当成仇敌。

      “我明白你的意思,该付出代价的是真正的小偷,你也不必担心我会迁怒他人,我势单力薄,没那么大本事。”

      正午时分。

      俞衡牵着哈皮站在门口等俞晟,等哥哥回家吃饭,是他的一个习惯,俞晟一般也不会留在公司加太久的班,华靓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时候觉得他这当弟弟的都比她这做妻子的称职,天天眼巴巴的等着他哥哥回家。

      今天俞晟回来的晚了些,花盈感觉俞衡快成望夫石了。

      “哥,吃饭了。”俞衡跑过去,顺手拿过他手里的公文包。

      兄弟俩一前一后走进房子,眉眼轮廓七分神似,一位西装革履,一位休闲随意,如出一辙的狗狗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各自心悦之人。

      俞衡坐在花盈身边的位置,安静的吃饭,心里有个声音催促他:要增重,快点健康起来。

      偶尔他会看向身边的花盈,一看她,吃起饭来就更有动力了。

      他才不是弱鸡,他要健身,让别人看着就害怕,他要保护花盈。

      傍晚。

      华靓和俞晟去了公司,家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和哈皮,花盈更多的时间是在俞衡的书房里画画,偶尔会出来和他聊会儿天,俞衡尽量不去打扰他,除了坐在电脑前写代码就是和哈皮玩。

      他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反倒很开心,因为她一直都在这个家。

      晚上。

      俞衡送花盈回学校,他在宿舍楼底站了许久,像送女友回校的男朋友,只可惜他少了一个名分。

      直到她所在的宿舍熄了灯,他才离开,暑假离校居多,校园里的也人不多,他不打算回俞家,回学校的话,明天还能早一点来接她。

      花盈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易可走至她身边,借着楼下的街灯隐隐约约看见了俞衡离开的身影。

      易可轻笑,调侃道:“盈盈,你喜欢他啊?”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花盈收回视线,拉上窗帘,“怎么可能,胡说什么呢,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又没说是谁。”易可耸耸肩,表示很无辜,越发显得她欲盖弥彰。

      花盈重新开了灯,喝口水压压惊,顺便给易可倒了杯水,掩饰道:“我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易可问,接过纸杯,仰头喝下。

      花盈淡淡一笑,眸底划过一丝狡黠:“虎背熊腰单肩扛的那种,就……就你这样式儿的。”

      易可捏扁手中的纸杯,“你再说一遍,谁虎背熊腰,谁单肩扛了。”人家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当然是……你啊,哈哈哈。”

      “花盈你完了!”

      夜风微凉,各自安眠。

      次日清晨,俞衡来的还是很早,他从来都不会迟到,不长不短的两个月,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又好像不一样。

      对俞衡来说,有她在,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他没想到分离来的这么快,快到他难以接受。

      他不理解为什么花盈可以那么轻易的离开他,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对他没有一丝不舍,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她这不叫离开他,因为他未曾拥有过她。

      暑假结束的那天,他们吵架了,这是他第一次跟她吵架,这架吵的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他也表白了,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表白,被拒绝的干脆利落。

      “花盈,你以后不会再来了是吗?”俞衡语气微怒,为什么她不提前告诉他,为什么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花盈表情淡然,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花盈眉头轻皱:“我已经提前和俞太太说过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俞衡突然发火,花盈觉得莫名其妙,还有点无理取闹,她以为华靓会告诉他的,再说了,说不说有什么区别,早知道晚知道不都一样嘛。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我回去了,再见。”

      “等等!”俞衡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拉住她的手腕,又气又委屈:“你怎么能走的这么干脆!”

      手腕微微刺痛,花盈推开他,不解的看向他:“俞衡,你发什么神经啊?”

      “你怎么能走的这么干脆,花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吗!你的心怎么这么冷啊!”

      “你有完没完!”花盈吼道,看了看四周,把他拉到一边说话,压低了声音:“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在工作期间没有消极怠工,工作结束后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人怎么这么不依不饶,还莫名其妙乱发脾气。

      俞衡红着眼眶,没等她反应过来呢,眼泪就流出来了,这丫的又哭了,怎么这么能哭,真怀疑他是个水龙头。

      “你怎么又哭了。”花盈一时束手无策,情急之下,踩了他一脚,“你奔丧啊!别哭了!”

      俞衡突然抱住她,哽咽道:“花花,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本想着,想着长到70公斤就跟你表白的,可是……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

      尽管一直在增肥,也总往健身房跑,他还是没有增到理想体重,还是看起来弱不禁风,像个弱鸡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是没有达到花盈的理想型。

      他有在努力的,真的在努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花盈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俞衡平日里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呢,只不过一直没有说破,她也不知该如何拒绝,今天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把话说清楚。

      “俞衡,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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