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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特别
“唉!”
大师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语的情况…唉…”
林妤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大师父如此模样。一时间吓得慌了神,心想莫不是不语师弟他是有性命之忧?
明明之前服药过后已经没事了的,怎么会突然如此。
她心急如焚,立即追问:“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大师父!你别吓我,我…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他可万万不能出事!”
说着她就要绕过大师父冲进沉香小院。
而就在这时,大师父却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且拉住她改了口:
“噗呲…傻丫头,瞧把你急得,跟你开玩笑的,放心吧,不语没事。”
“开玩笑?”她一时惊愣住,随后很是不满,“大师父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跟小孩子一样,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
“有多什么?担心吗?”大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容容,这可不像你呀,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对谁这么关心和紧张。怎么唯独对不语就不一样了呢?”
“……”她被问得有些心虚,却第一时间辩解,“我才没有!这不是…这不是我作为大师姐的责任心嘛,那新来的小师弟我能不照顾着呢嘛?大师父你想太多了,为老不尊!”
“好好好,容容说的都对。”大师父最后笑了笑,随即恢复了正经,说起正事。
他问:“容容,大师父接下来要离开山谷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帮大师父一个小忙?”
“大师父尽管吩咐,只要我力所能及就没问题。”
大师父犹豫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是这样,我想容容你能不能搬进沉香小院,帮我照看一下不语?不语他有心病,每到夜晚时他就会特别恐惧,这跟他曾经受到过的心灵创伤有关,我不在的日子里我怕他出事。”
大师父拿出一个拇指大的淡蓝色小药瓶递上,“这药可以让他安定,但是这东西不能让他知道,他的病也不能让他知道。所以,需要在他熟睡后悄悄的使用。这药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让他闻一闻味道就好了。”
看她没有立刻答应,大师父接着补充:“容容,不语的身份很特殊,他的心病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在这谷中,大师父只信得过你,所以…”
帮这个忙对她来说其实也不难,除了搬进沉香小院这件事。
她犹豫了一下便如实说道:“大师父,我父亲不让我住在内院,所以搬进沉香小院这事…我可能做不到。不过你放心,这个忙我会帮。在你出行的这段时间,我会每天晚上去给不语师弟用药的,不会让他出事。”
大师父脸上的表情转忧为喜,诚心的致谢:“太好了,那大师父就把他暂且托付给你了,容容,这药你收好,切记不可让别人知道,即便是你的父亲。”
她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做出保证:“大师父的话,我铭记于心。”
大师父嘱托作罢,便转身离开,回去收拾行李,连夜出山谷。
他把最得意的弟子托付给林妤容,心中便无顾虑,只是有一件事他没敢说。
那就是他如今这一别,恐无再见之日,因为他出山谷是要去赴约,一个十年之约,这个约定,有极大的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他不敢把这事告诉林妤容,怕林妤容知道了就不帮他的忙。
如今林妤容答应了,他倒是不怕后面林妤容不守约,因为他看着林妤容长大的,知道这孩子外冷内热心地善良,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而且他看得出来林妤容是对邬不语有好感的,如果两人真的有缘,他给二人牵线,也算是对仙人谷出力了,毕竟将来这天下归不语,那仙人谷也变为皇亲国戚。
林妤容目送着大师父离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种不安之感。
其实大师父在这一次带新弟子回来之前已经消失大半年了,如今又要远行,不知几时归。
不过她倒不是因为答应了大师父的忙而担忧麻烦日久,她只怕自己不能很好的照顾好小师弟辜负了大师父的信任。
不语师弟看着那样美好,没想到居然会有心病。
大师父说他受过心灵的创伤,这一点真的很难从外表看出来,他明明长得那么好看,又乖巧有礼。
收敛思绪后,她收好那一小瓶药,轻轻推开沉香小院的门,进去寻找邬不语。
只是还不等她多走几步,就听见东边的庭院传来动静,动静还不小,那是谩骂声?
“你这个贱人,你怎能做那种龌蹉勾当?我今天就打死你!”
那声音远处听都能叫人感受到说话者的暴躁无礼,可最让林妤容震惊的是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邬不语。
她有点不敢相信,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不语师弟不可能会这样的。
而这会儿那边又传来女子求饶的声音:“别打了,公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奴婢一命吧。”
听到这儿,林妤容就更是困惑,这沉香小院里头除了不语师弟还有别的女人?什么情况?
她再也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和担忧,赶忙冲过去,一脚踢开东边庭院的大门。
然而,当她踹门而入之后,却看见情况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
在那桃花树下,邬不语笔直挺立,单手持书,正在朗读着书本内容。
原来,刚刚的男声女声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练习用声音表演话本子里的情节。
林妤容发现实情,心里松了口气,又深感敬佩。因为邬不语学得也太像了,以至于刚刚她都信以为真。
而她的突然闯入,邬不语自然也察觉到,赶忙放下书籍,跟她行礼:“林师姐。”
“你身体怎么样了?”她一边走近,询问且道歉,“对不起啊,之前都是我的错,害你呛了水昏迷…”
对此,邬不语并不生气,反而温柔的笑着安慰她:“我已经无碍,林师姐也无需自责,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
她笑了笑,再问:“刚刚你在做什么呀?我听见声音都有些被吓到,那种很暴躁的声音,跟我印象里的你不太一样…”
邬不语把那话本子递上,一边回应:“我在表演这书里的情景。我以前有一个朋友特别爱听我讲故事,所以我,偶尔也还会练习一下。”
“朋友?”听到这个词时,她莫名的心里提起了警惕心,几乎是下意识问了一句:“男的还是女的?”
而话语脱口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可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她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男的还是女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要关心不关心…
“男的。”邬不语回答了她,“我小时候最要好的玩伴,我们一起玩闹着长大,一块儿玩闹了六年。”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
察觉到邬不语的表情不对,她识趣的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我去给谷主送外院大比的名单,他说你也要参加,我就给你安排了,在三天之后,你准备一下。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好,谢谢林师姐。”邬不语重新恢复了笑容,又要领她回屋,“林师姐进来坐吧,夜晚天凉,别冻着了。”
才过去不久的时间,屋里就被收拾得很整洁,邬不语请她坐下,又给她沏了茶,全程礼数周到,仿佛他不是初来乍到,而就是在这儿居住已久的主人。
不止如此,邬不语还用这里为数不多的食材临时制作了糕点煮了清面奉上。
“林师姐,今天太晚了,就简单做了点晚膳,还望别嫌弃。”
她看着被端上桌的美味,心想这哪儿能嫌弃啊?她从来没想过,一碗清面可以做得色香味俱全。
卖相美,闻着香,她还真是有点饿了,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动起筷子。
“嗯~好吃~”才一口入腹她就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由衷的夸赞,“不语师弟厨艺不错呀!这是我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面!”
邬不语听了欣喜却不骄傲,还很是谦逊地回道,“林师姐过誉了,我是个无用的人,平时总也一个人,为了填饱肚子才迫于无奈学了这点小本事而已。”
“你平时都一个人吗?你的家人呢?”
“家人…”提到这个,邬不语的神情明显有些失落,尽管很快被掩饰掉,“他们都很忙,没空管我。”
“这样啊…没事儿,你既然来了这里,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家人。”
“嗯,谢谢林师姐。”
吃饱以后,林妤容想着自己也不能吃白食,眼看着三日后就是外院大比,父亲又对邬不语寄予厚望,她自己也要参加,不如趁此机会看看对方实力如何,如果不行,她还能加以指点。
于是她便提问:“不语师弟,你武功怎么样?三日后的外院大比你可有把握?不如我们切磋一下,互相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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