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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钟立文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急躁,就像李柏翘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窘迫。
前一分钟他从耳机里听到一个男子的讲话声音。即使急躁,即使冲动,钟立文告诉自己,不能冲动绝对不能。默默地念着念着。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能做,看似在门前扫地的人时不时往自己的方向撇一眼,他装着好心情地嚼着食物,却如同嚼蜡一样难以下咽。
什么也不能做。这个时候全都要靠柏翘一个人,任何人的会面、语言甚至动作,都可能把柏翘陷入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钟立文不能动。而这样的状态是如此苍白无力。无力到让他想抱着头好好痛哭一场。
那边是李柏翘。
男子讲话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畔,瞬时泛起暖红。太过直接的话语让他很不舒服,毕竟不是gay,也无法对同性产生感觉。当然,钟立文除外。那性别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问题,兄弟、朋友、亲人甚至爱人,是多么的重要亲密的存在。
克制住身体的震颤,李柏翘从嗓子里挤不出几个音来。Adrian看着眼前男子青涩的样,歪着头嗤嗤笑出来,“阿Ken真可爱。呐,今天我请你哟~~”说着,他递过一杯苍蓝色的液体。
李柏翘满头黑线地接过酒。他长得真有那么幼齿?明明工作都四五年,可坐在巴士上还是会被问是否是大学生;明明高大英俊,可在酒吧还是会被讲可爱;明明身体健康强壮,可还是会被钟立文给……打住!这个不算!
工作的时候不能想钟立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自我约束之一。只因为脑袋里突然灌满的那个人的样子会让他理智尽失,冷静全无。
“这杯是?”李柏翘专心对着男仔笑,一边饮下酒水。
“Rainy day~”
“咳……好奇怪的名字。”好辣,李柏翘让灼热的酒液顺着嗓滑下,灼烧着整个身体。平常和大家在一起喝酒,都适可而止,而自己喝不下的时候也会有某个人嬉笑着过来抢酒,两个人的时候更不会喝醉。可是这次,李柏翘摇摇头,不喝醉,恐怕是脱不了身了。
“Rainy days make me sad~~开玩笑啦,冷天的话,喝这种东西不是比较好么。”男仔伸出细长的手指敲打吧台,酿起虚拟的旋律来。他一副享受又沉醉的样子,眯着眼看调酒师摇晃手里的瓶子。
高超的技巧,李柏翘看着他的动作惊叹。从这修养里倒是看得出这状似小混混的青年人和那个上流社会的律师真似兄弟。或许这又是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他倒没那么八婆,不想知道别人的故事。
一杯又一杯,渐渐地李柏翘几乎站不稳了,只好拄着吧台,和Adrian交谈。这人很奇怪,一点也不世故,让李柏翘惊奇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在龙争虎斗的社团坐在话事人身边的位置。他也喝多了酒,讲几多话,有自己有酒吧,更多的是关于Ivan。
李柏翘让那些词汇从脑海里穿过,却什么信息也分析不出来,算了,Peggy那边有录音,不会毫无收获的。
“嚯~~Ken你看,好玩的要开始了哦。”Adrian突然讲道。
灯光熄灭。
“三,二,一……嘣!”Adrian的声音,极其喜悦。快了,快了,李柏翘告诉自己坚持住。瞬时的几多声连响,浓烈的酒味弥散开来。而后灯光乱晃着照亮舞池。数不清多少瓶香槟同时碎了瓶,玻璃碎片乱飞,撒在人身上脚下,而舞池里的人却都浑然不知。
有人开始抛飞小药丸。
这群人跳起,接着东西往嘴里送。他们紧贴着扭动身躯,一副迷乱的样,肆无忌惮地贴近,接吻拥抱。只看了一眼,李柏翘就已经反应过来,这所谓的“好玩的”竟是嗑药仔的混乱。身边的男仔笑得很欢,拉着李柏翘要往里挤,“都是好东西啊我跟Ken你说,听Ivan说是高级货哦,这次来的人都是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呢。这次能狠狠捞一笔了,哈哈~”
惊异于这样的混乱可怕,李柏翘紧紧握住刚才飞上吧台的一片玻璃。疼痛让神智微微回归了过来,于是微微欠身,“Adrian,我要走了!”他开口喊,音乐似乎也达到了最大音量,耳膜都跟着跳动。
“啊?音乐太大了,我听不见!”舞池里的男子已经忘乎所以地放开了蹦跳。
李柏翘隔着舞动的人群伸高自己带着手表的腕子,一只手指着时间。然后看到那头的男仔把什么东西放进嘴巴里,冲着自己点头。眼睁睁看着别人嗑药的感觉对于他这个差人来说极其难受,加上酒精的刺激,李柏翘强撑着明明已经软瘫的身子走出了Stardust。
那边和自己一起出来的男仔不似自己一般,他明明看着其他方向,但李柏翘敢肯定,他的余光从未从自己身上离开。然后一辆红色的出租开了过来,他伸手拦车,打开门钻了进去。司机低着头,见自己上车便发动了车子开走。
后视镜可见,那个男人举起望远镜一直望着自己的方向。
“Peggy……我……已经照下来了他们……的照片……明天……”李柏翘捏紧了玻璃片讲话。行动开始之前就已经布置,无论今天他的侦查失败还是成功,只要他走出Stardust和接应碰头离开,所有行动人员立即离开解散,一切事宜明日差局定夺。
车子压着限速飞驰,在李柏翘还在讲话时便已飞进了自家公寓的停车场。
“够了!”钟立文终于抬起缩在衣领里的头,狠狠冲李柏翘吼。血的芬芳始终让他无法呼吸,“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明……”李柏翘继续讲。下一秒,钟立文把他紧紧地压到了玻璃窗上,一只手飞快地拽掉了他耳垂上的小东西直接扔了出去。若不是怀里的人显得痛苦异常,钟立文简直想冒着当厅长的危险揍他一顿了。都什么时候了,工作真那么重要?!
“啊!……”钟立文感到怀里的人隐忍的战栗与疾呼,倏地清醒过来。“柏翘……柏翘对不起……对不起……”他将他的身子压进怀里揉弄,“你有没哪里受伤啊我闻到血腥气了……啊……柏翘你说话……”
“……文……嗄……”他听到他的低唤,脑海里的线断尽。
+++
把李柏翘扔进床上,钟立文顾不得抱着人跑上楼的一身大汗,一边揽着他的腰一边去拿医药箱,所幸两个人也大伤偶尔小伤不断,东西备得齐全。李柏翘满身都是扑鼻的酒气,呼出的热气打在钟立文脖颈旁,几乎没了什么自我意识,只知道靠着自己磨蹭着唤自己的名,仿佛那是唯一的救赎。
可钟立文既没心思喜悦更没工夫心猿意马。握住他的手摘下那块表小心放在床头,那是柏翘一个晚上的工作成果,容不得半点闪失。而后用最轻柔的力道将横亘在他掌心的玻璃拿了出来,李柏翘抓着他衣衫的手握得死紧,钟立文心疼地吻他额头,手上飞快地消毒包扎。
万幸的伤得并不严重,不需要冒险去医院,要知道万一真的被那边的人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思量再三,钟立文还是给他打了针破伤风以防万一。
做好了一切,钟立文抱好他深呼吸。感谢主,这个男子还在自己身边,没有任何的闪失,完完整整。还未等他起身为他检查安顿其他的事,李柏翘突然挣扎起来。钟立文不敢拦他,小心地给人放下,扶着跄踉不停的李柏翘往洗手间跑。
“呕……”李柏翘拄着水池边,呕吐得撕心裂肺。钟立文知晓,自己的情人酒量浅,而从他身上如此浓烈的酒气就能猜到,肯定是被人灌了好多烈酒吧。钟立文把他受伤的手团进掌心以防他拄着边沿碰到水,然后帮他拍背。
他靠着他呼呼喘气,接过拿来的纸巾和清水为自己清理。钟立文揽住他的腰肢,埋首低喃着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仿佛在确认他确实存在。
李柏翘坚持着自己可以洗澡,不过还是没倔过钟立文。
当水潺潺流下来的时候,钟立文开口,爆破音酿成调,温柔缱绻,仿若撒一捧花瓣在一泓清泉,柔软地,混合着他含混不清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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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不爽= =……
码字乱七八糟
这章待修吧 看文的姑娘们抱歉了(鞠躬
10/0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