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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贵庚
“嗜血?”云殊书皱眉,“是哪两个字。”
云殊越拍了云殊书一脑瓜子,“叫尊者,怎的这般没礼貌。”
一旁的墨言尊者嗤嗤一笑,“虽说以后是一家人,不过哥哥这动作以后还是少做,毕竟嫂子以后可非一般人,打——不——得。”毕竟一旁的人已经黑了脸。
“雪消冰又释,景和风复暄。”裴释雪淡淡道来,顺便将一盘醋溜鱼片推近了些云殊书,“多吃些。”
“啊,多谢。”云殊书十分自然的又道谢了一次。
倒是一旁的云殊越神经绷紧了,当着人小叔子的脸给他嫂子献殷勤是几个意思,“多谢裴尊者,不过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做吧。”说着把那盘鱼片推远了些,把另一盘虾球拉近了些。云殊书自然是无所谓,反正都是他喜欢吃得菜,闷声不响的只管吃。
裴释雪皱了皱眉,一旁的墨言一直在那偷笑,闻言也是差点被口水呛着,“无妨无妨,释雪和师兄是至交好友,替不在的好友照顾一下好友的夫人,也是可以的。”
云殊越暗自唾弃,呸,亏你还是你师兄的师弟呢,信了你的邪。
心底这么骂,但面上还是得友爱和谐一点,“对了,尊者今日约我出来是有何事?”
墨言一愣,他能说他其实就是想把云殊书给钓出来吗,就算今日云殊书不自个跟来,他也有办法给他请出来。但真被问是干啥来的——
“啊,就是我这,我师兄这好友,裴兄,”他双手一摊指了指一旁正在给云殊书夹菜喂食的裴释——“啪”的一声,他伸手打在对方给人夹菜的手上,“收敛点。”转头笑呵呵的对一脸菜色的云殊越继续说,“他第一次来这晋江府,所以想知道近日可有什么活动?我么也是近日才从南疆回来,所以想寻些有趣的事。”
被打了下之后终于规矩了些的裴释雪自己端起了酒杯在那喝酒,云殊越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要说眼下,巳月湖景色最适宜游湖。”
“前些时候游过了。”墨言展扇遮脸,“还正巧遇到了嫂子。”
“那就只有六月初明月楼的花魁夜了。”没错,明月楼,最好把你师兄的好兄弟带去开开眼,别两只眼都盯着自己兄弟的老婆了。
“花魁夜?”墨言闻言瞪大了眼睛,“这倒是有——”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却在下一刻按捺未发,原来是一只手抓住了他手里的扇子。
“你的扇子好好看,借我看看好不好。”不知何时,一直在一旁吃吃喝喝的云殊书居然已经喝醉了,喝醉了的云殊书显然有些失控,他一把抓住了坐在自己一旁的墨言的扇子。“咦?这扇骨是什么做的呀,好滑呀。”
“殊书!”云殊越跳起来扯开了自家弟弟的手。
“嫂子喜欢?”墨言尊者收了适才的杀意,将手中折扇收拢,“不如送你可好。”
“使不得使不得!”云殊越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该吧不省心的弟弟给带出来,造孽哦。“好呀好呀。”红着一张脸的云殊书眼神有些迷离,“那你——”云殊越一把捂住了云殊书的嘴,“尊者,别听舍弟酒后胡言乱语,这扇子可是您的兵器,真心使不得。”
云殊书有些透不过气,一口咬在云殊越的手心里,疼的他收了手。
“兵器?”云殊书嘟着嘴看着那把扇子,“真好呀,你们都有兵器,就我没有。”
云殊越看着手心肉上的一圈牙印,心道,你可浑身上下都是武器了,“殊书,你醉了。不如哥哥带你回家吧?”
“嗝。”云殊书打了个酒嗝,“我没醉啊。”
云殊越扶额,来了,酒鬼的理论。
“你是我哥哥,那要不要划拳呀。”他立马撸袖子准备开干,“哥俩好呀,五魁首呀!咦?”他显然是忘词了,“六六六?双击666?”
“噗——哈哈哈哈。”墨言没忍住笑出了声,“云兄弟还是将嫂子早些带回家休息去吧,今日之事是我失礼了,没想到嫂子酒量如此……”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梅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他说话的同时,云殊书拉着云殊越的袖子还在闹腾,“可要帮忙?”一旁的裴释雪问。云殊越一哆嗦,“不用不用!”狠下心来点了云殊书的睡穴,立马就安静了,“我自个来就行,殊书的小厮也在外间,不劳烦二位尊者了。”
“无妨。”墨言轻笑,“云兄弟也放心,今夜我便派几个人到云府巡夜,定让那小贼有来无回。”
云殊越俯身行礼,“那就多谢尊者了。”三人道别过后,他就推着自家不省心的弟弟回云府了。
倒是墨言和裴释雪二人留在了酒楼包厢里。
“师兄今日心急了。”墨言从来不放过调侃自己师兄的机会,“你可知道你今日在嫂子眼里是何形象?妥妥的一个登徒子。”
裴释雪没说话,一个人在那喝闷酒,墨言用扇子遮着脸,“师弟也知道你们二人往日误会颇多,如今还差点经历了生离死别,但饭是要一口一口吃的,太操之过急,就得不偿失了。”
裴释雪又仰头干了一杯。
“如今真凶尚未找到,这云府又出了乱子,多事之秋,你若再惹得嫂子心生戒备,这误会,可就越来越大了。”
裴释雪甩手将手中的杯子朝着墨言甩去,被那白色的扇面挡住,碎了墨言一身的陶瓷碎片,他伸手抚去,“别生气嘛,如今眼下你那怪病也好了,再多的误会都能解开的。”
“话说回来,嫂子那颗心,你真吃了?”
裴释雪攥紧的拳头放在桌上,他摊开手掌,盯了半晌,“我不知道。”他只记得满目血红褪去之时,云殊书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而清醒过来的他,如坠深渊。
云殊书回到云府后一路睡到了黄昏,他捂着胀痛的脑袋起来的时候,核桃顺势把一碗醒酒汤给端了过来。
云殊书结果咕嘟咕嘟的喝完了,才勉强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他揉了揉眉角,“我怎么记得我之前还在酒楼吃中饭呢?”
“您喝醉了,你不记得了?”核桃将碗放在一边,扶着云殊书在床上坐好。
“我哥呢?”
“大少爷去忙去了,您睡了一下午啦。”
云殊书打了个哈欠,“我好像记得有人要送我把扇子,啊对了!是那个墨言尊者。”核桃脸色一白,“少爷你不要命啦,莫言尊者送你扇子,你怎么不说他要把命送你呢?”
云殊书不理解。
核桃只得解释,“尊者手里的扇子从不离身,那可是那位尊者的兵器。”
“也许他想送我另外一把?”云殊书歪了歪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对了,说到兵器,核桃我看你会武功,你的兵器是啥?”
说到这个核桃有些腼腆,“小的只学了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并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真要说的话,常用的都会一些。毕竟小的武学水平,只能算是低级。”
“不会啊,你很厉害啊。”云殊书想到那天核桃只用了两三下就把一群地痞给打败了就觉得很厉害,“哪像少爷我,武功内力全无,本来就废,眼下没了腿就更废了。”想到自己的身体,云殊书不由得有些挫败。
核桃有些莫名,“少爷您在说什么呀,您也有武功和内力呀。”
“——”
“——”
“——你说什么?!”云殊书瞪大的眼睛瞬间闪闪发亮,“我,我也会武功?还,还有内力?”
“是呀,虽说不到中等水平,但至少比小的厉害多了。”核桃点头。
“那我爹,我哥是什么水平?”云殊书分外好奇,“我娘也会武功?”
“夫人倒是不会。”核桃摇了摇头,“老爷现在算是中上层吧,大少爷算是中等水平,以现在江湖上的排序来说,大少爷能算的上是青年才俊。”
“这玩意真有排名?不会还是个叫百晓生的人排的吧?”云殊书觉得槽点又来了。
果不其然,核桃点头了,“是有排名,不过排这名的人不叫百晓生,叫布之道。”
“不知道?”
“布料的布,之乎者也的之,道理的道。”核桃显然是深谙此间门道,没等云殊书问第二遍就直接解释道,“是这么个布之道。”
“还挺有——创意哈。”云殊书只得呵呵一笑,“那你说说,到底有啥排名?”他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衣,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后头,准备听八卦了。
核桃对这也是挺有阅历,“之前有提到大少爷的排名,这就要说这其中的青年才俊榜了,顺带一提,大少爷排名眼下第八十五名。”
“那今天的那位墨言尊者呢?”
核桃一愣,“你说什么呀少爷,这青年才俊榜,排的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男子,关尊者什么事情啊?”
“三……三十?”云殊书一愣,那人这么老?不像啊,等等,“那墨尘尊者今年贵庚?”
“三十三啊。”
而他今年刚到二十,差了十三岁——?!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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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殊书:哥,你的名字到底叫啥?
殊越:你居然连你哥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哥叫殊越,这次记住了吗?
殊书:舒悦老人鞋?
(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梗,没别的什么意思)
第二次见面,没被骂智障,所以我把文案改了,智障剧情之后会有的,信我。
失忆前的事会写,总之就是各种狗血误会,主角二人不是贱受和渣攻,殊书不是裴谦亲手杀的,裴谦也不是对殊书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是之前都比较克制,也没多少人看出来(墨言除外)。另外,所有的锅请让反派背,反派嘿嘿嘿,你找不到我,嘿嘿嘿。
时代是架空,所以古诗词什么的设定,上下五千年都会有。
《早春》白居易
雪消冰又释, 景和风复暄。 满庭田地湿, 荠叶生墙根。 官舍悄无事, 日西斜掩门。 不开庄老卷, 欲与何人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