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湎

　　康乐走在大街小巷，他还穿那件灰色毛衣，冻得康乐耳朵红得好笑，他撞进门口雪里，他说，好姐姐，给口吃吧。
　　女孩儿好哄，他说自己爸妈落河里边淹死了，她信，那怕那谎话里尽是漏洞。
　　小姑娘找了个冻河边的小屋，是以前开船的建的，又小又破，不过够了，康乐就想找个地儿睡一觉，想着哪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在这小破屋睡上一辈子吧。
　　“你将就吧，这不会有人来，他们说这儿晦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带了棉絮，烂的，别嫌弃，你可以来找我要吃的，我也没爸妈，但我外婆疼我，她舍不得让我大冬天吃苦头，所以我天天都在家，我闲，你当我的伴儿吧。”
　　康乐说好，啃冻成冰的饺子，今天是他在北方过的第二个生日，礼物是个可爱小姑娘送的饺子和暖和的棉絮。
　　康乐问她叫什么，女孩眼睛笑成弓弯，她叫禅熹。
　　禅熹？他反复念叨，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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