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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斗
陆忍冬看着面前气焰嚣张的同学,刚想开口,一个带着风的耳光就落在了自己脸上。
从小到大,就连陆父陆母都没动过她一下。她眼里有了怒气,不过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
她没有教养,凭空污人清白。不代表自己也和她一样。
“齐同学,我连你男朋友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抢你男朋友呢?”
“艹,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白莲花!把别人的男朋友诱惑的五迷三道的还在这里装纯!你敢说你没和李天赐在一起?”
“我确实没有,我对他没兴趣。不过,齐同学连自己的男朋友都留不住,还要跑过来怪罪我吗?”她忍不住讽刺道。
陆忍冬确实是被这档子事搞的情绪起了波动,那李天赐这几天本来就在一直烦她,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拒绝都没用。如今他女朋友还跑过来兴师问罪。仔细想想俩人真是绝配,果然是破锅自有破锅盖。
齐一晴果然被她讽刺到了,抬手又想打,挥到一半,手腕却被人擒住了。
“呦,齐一晴,几天没见,跑过来欺负人了啊?”
齐一晴想挣脱开,对方却捏的更加用力,是林半夏。之前齐一晴看不惯她,派一群小弟去围殴,结果被她打的各个鼻青脸肿,养伤养了半个多月才好。从此以后她再如何跋扈,也是不敢再多招惹林半夏了。
齐一晴刚才的嚣张气焰像被水浇了一样全数熄灭,想逃却被林半夏死死压在了墙上。
“就那李天赐,谁不知道他喜欢到处拈花惹草,也就你吧,还把他当个宝似的。你俩还真是贱人自有贱人配。”
齐一晴抖得像筛糠一般,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林半夏目光骤然变得狠厉了起来,抬起手,“你打的是这边脸?”啪的一声,齐一晴整张脸都歪了过去。她也不敢还手,只是一味的哭着。
“还是这边?”林半夏又想打,一直在旁观的李天赐终于站了出来。
“别……别再打了!”
“呦,你这孬种居然还站的起来啊。”林半夏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要我不打也可以,你俩现在就跪下来和陆班长道歉!”
李天赐拉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齐一晴准备跪下。一直冷冷看着这一切的陆忍冬开了口。
“不用跪了,你们的道歉我也不会接受。”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李天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今天这场祸事他难辞其咎,他也确确实实欠陆忍冬一个道歉。
“别让我再看到你俩,看见一次我就打一次!现在还不快点给我滚!”林半夏厉声说,那两人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
“林半夏!好不容易消停了两个星期多你又开始给我惹事!”问讯赶到的二班班主任来了就看见那两个同学被林半夏欺负跑的一幕,气的眼镜都歪了,拉着林半夏就往办公室走。
“老师,林半夏没有错,她是因为我……”
班主任看到隔壁班那个学习又好,又乖巧懂事的学生都开始帮林半夏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俩都跟我过来!”班主任一边数落着林半夏,一边往办公室走。
“我现在忙着开会,你俩给我在在门口站着!”她气愤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其实你没必要过来的,我挨的批评多了,也不差这一次。”林半夏挠了挠头,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刚才的狠厉是一点都看不见了。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老师们冤枉了你。”林半夏才刚刚获得老师的认可,她总不能教叫她功亏一篑。
林半夏轻轻摸了摸陆忍冬还略略有些发红的左脸,心里把那对狗男女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面上却不显。刚才已经失态过了一次,不管怎样,她还是想在陆忍冬面前留一点好印象。
“还疼不疼了。”陆忍冬看着她深黑色眼眸里的疼惜和怒火,突然就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没什么感觉了,我看齐一晴可比我要疼的多。”
“她就在那儿装,我根本就没怎么用力。”这句话确实是在说谎,刚才看见陆忍冬被欺负,她恨不得把齐一晴活剐了,怎么可能控制的住力道。
陆忍冬终于把小校霸和面前这个略带羞涩的女孩对上了号,摇了摇头说:“你本来就是为我出头,我再不来的话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我还没体验过罚站的感觉呢。”
办公室窗外的刺槐彻底开了,白色的成簇小花在绿色的叶片里挨挨挤挤,随着风轻轻摇摆着。
她听见林半夏问感觉如何。
“和你一起,意外的还不错。”她听见自己这样慢慢的回答道。
“警察姐姐,警察姐姐?”陆忍冬从记忆中抽身出来,那个小姑娘看着比刚才好了不少,只是脸上的泪痕尚未消去。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看人的时候千万要擦亮眼睛。”
“谢谢警察姐姐,我会的。”小姑娘笑了,冲她摆了摆手。
林半夏还是飘在空中担忧着看着她,今天她似乎想起了太多过去的事情,也怪不得林半夏担心。
“我没事,走吧,我们回家。”陆忍冬朝着空中伸出了手。
公寓里的装潢是满满的暖色调,虽然并不算大,陆忍冬真的觉得很有家的感觉。
她和林半夏共同的家。
冰箱里的食物是昨天她们一起去采购的,满满登登的都是她爱吃或林半夏爱吃的食物。她从储藏柜里拿出了一包黄瓜味的薯片。放在茶几上后点上了一根香。
像是那包薯片的灵魂一样的东西就跑到了林半夏手上,她打开薯片后,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起了陆忍冬觉得没趣的肥皂剧。
男主女主明明彼此相爱却总是要因为各种各样无聊的理由被迫分开,明明用一句话就能说开的事情,偏偏要用几集来讲。她觉得这种电视剧略微有些侮辱自己的智商,林半夏看的倒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跟着剧情笑的前仰后合。
陆忍冬在厨房里让她少吃一点,一会儿还要吃饭呢。她答应的倒是很好,咔吧咔吧嚼薯片的声音一直都没停。她一天能摄取的食物精气也是有限的,吃太多零食就会吃不下正餐。陆忍冬每次都会说她,但每天还是雷打不动给她一袋零食。
厨房中传来了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音,陆忍冬围着淡灰色的围裙在切菜,眼角眉梢里尽是化不开的温柔。电视机里的男女主又闹起了别扭,林半夏坐直了身体,眼睛恨不得黏在电视机上。
这样也很好,虽然和她与林半夏畅想的未来有着些许偏差,但至少此刻她们还在一起。
“你要早说今晚上吃醋溜里脊,我刚才绝对不吃薯片了。”林半夏看着陆忍冬端着的菜,嘟着嘴说。
陆忍冬给了她一个眼神,像是在说,就像我刚才没提醒你少吃一点一样。
形影不离了五年,只要一个眼神,林半夏就知道陆忍冬到底在想什么。
吃饱喝足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无聊的言情剧,不知是电视剧太没趣,还是今天第一天上班太累,陆忍冬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她还是坐在沙发上虚靠着林半夏,但现在的林半夏不再是那个灵魂体,而是切切实实摸得到,有温度的活人。
她知道这是林半夏又用了入梦,因为消耗能量太多,她每个月最多只能用一次。陆忍冬发出了轻轻的喟叹,靠在了林半夏的腿上。
林半夏慢慢整理着她散开的鬓角,低头吻了下去。
随着柔软的点绛红唇而来的还有苦苦咸咸的眼泪,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夜渐渐深了,陆忍冬已不像过去时那样毫无章法,见林半夏贝齿轻启后,便灵活的溜了进去,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林半夏已是情动,脸上染上了情欲的潮色,忘了呼吸,几乎要背过气去。陆忍冬听着林半夏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像是要把她的名字揉进她的骨血中去。
外面似乎下起了秋雨,淅淅沥沥的并不算太大,天气已然是在慢慢变冷。外面的枫叶里盈满了雨水,承不住这逐渐加大的雨势,终是全部倾倒而出。
再如何舍不得,林半夏还是唤醒了陆忍冬,还没有给暖气,这个温度睡在客厅里必然会着凉。睡的浑浑噩噩的陆忍冬听话的走进了卧室,胸口的玉又灼烫了一下。她知道这是林半夏回去休息了,就安心的睡下了。
刚到警局门口她就看到同是刑警队的梁泽宇,正和法医部的贺法医匆匆忙忙的向外走。看到她便惊喜的抬起头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陆警官来的正好,你的第一个案子要来了,痕检工具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事发地点在城中村内,刚走进小院内,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梁泽宇在前面说:“死者名叫姚小斯,今年三十六岁,之前在服装店当售货员。店长发现姚小斯几天都不来上班也联系不上。才去她家看了看她,却发现屋子里都是血,她躺在床上早就没了呼吸。
贺法医在旁边补上:“死因是锐器刺伤颈动脉,未经过解剖,是自杀还是他杀尚未可知。不过他杀的概率比较高。”
”死者只有一个吗?”陆忍冬看向了梁泽宇,对方笑笑回复她“当然是。”
陆忍冬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介绍案情时,她听见林半夏在她耳边说。
“忍冬,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这房子里看起来并非只有一个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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