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青春热血情

　　第五章、真相

　　第二、三、四、五……十页都是一样被划的乱七八糟的，爸爸眉头皱了一下，合上本子，看着李想，迟疑了片刻说道：
　　“妮儿啊！我原以为你知道了个大概，看来很多你还不知道，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全部，现在看来真的是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你知道爸爸是军人，是有条例约束的，我可以告诉你，你知道的这些只是整件事情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爸爸决定不在现在这个时间里说，这样吧！你现在是大三，好好对待接下来的暑假考试，如果你成绩优异，我会考虑带你去趟哈伯伯家，这么多年了，真的很想念那地方啊！你不是也很想去看看吗？”
　　李想刚燃起的火焰顷刻间就灭了，他清楚爸爸的作风，只要是说过的话，必然没有回旋的余地，同时答应的事一样也会兑现的，好在是暑假也没多长时间了。李想嘟着嘴一副不情愿的神态伸手去抓本子，也被爸爸按住后道：
　　“这个会耽误学习的，不要分心，反正早晚你都会了解，现在没必要多想，啊！顺便给你透露一点内幕，他被战友误解的事不是没有人知道，而是有人刻意利用这件事在考验他，因为他是一块当兵的好钢，你明白吗？”李想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为了能够了解事件真相，李想很勤奋，在她看来这要比传奇故事还要精彩，她幻想着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会兴奋的失眠甚至是做梦，但她清楚地知道，必须考出好成绩，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爸爸的认可。
　　从妈妈的口中粗略地知道了一点儿。爸爸年轻时带过的一个兵，因为犯了错误曾经被爸爸误解过，还对他说出了很伤人的话，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整个边防连都认为这个战士很大程度上会被随时退回去，不是他身体条件不合格，而是他不具备入伍的资格，那个年代想当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想知道妈妈是不会告诉自己的，因为妈妈一直都是站在爸爸一边的，就像爸爸想让自己大学毕业后去入伍锻炼这事一样，妈妈就老在旁边帮腔，要不是自己使出杀手锏来，不定会怎么样呢！看来爸爸的什么军人条例妈妈一定熟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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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李想以年级第一的优异成绩给爸爸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当然了爸爸说话是算数的，不但交还给李想当初没收的笔记本，还在上面做了些微的注释，她清楚这是爸爸故意在考自己的逻辑分析能力，事实上李想依旧是一头雾水。
　　据说哈德谷那·买合苏木已经离开了山区，回到了一个叫什么达提乎的小镇上居住，那里离山区边境有百十公里的路程，所以李想梦想着去边防线的希望看来要泡汤了，她央求着爸爸，爸爸提了一个条件，李想敷衍了过去。
　　随行的有一个中校男军官也是司机和一个少校女军官，和爸爸一样都穿着作训服，爸爸做了介绍，李想压根也没在意，路上也没什么值得观赏的风景，李想的心思早就到了目的地，她太想知道谜底了。
　　天黑的时候，他们入住了一个部队招待所，来迎接的都是军官，一个个的敬礼握手，据说还要赶半天的路程才能到。
　　李想没去参加欢迎晚宴，一个人回到了房间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景。说实话真没什么好看的，正觉得无聊的时候，同行的女军官回来了，说底下开始喝酒了，她不喝酒所以回来了，李想和她不熟，很想问问谜底的事，又不好意思张口，期期艾艾地老是瞅着她，末了还是女军官先开了口：
　　“听李处说，你具备侦查兵的素质？”
　　“啊？”李想有点摸不着北。
　　“呵呵，李处从入伍就是搞侦查的，你躲在外面搞窃听居然都瞒过了他。”
　　“也没有，他可能是太投入……忽略了吧？”
　　“还不赖，想过入伍吗？我是说大学毕业以后。”
　　“我……嗯……再说吧！还早呢！”李想顿时警觉起来，她知道爸爸想让他大学毕业了以后去部队锻炼，李想不是没想过，她知道入伍不难，难的是要坚持下来。
　　别的都没什么，李想怕的是训练，她怕弄坏皮肤和剪短发，她知道一旦进了部队必须剪短发，那她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就会夭折了，所以李想央求着妈妈阻拦爸爸的动机，妈妈最终还是被她拉拢了过来。现在这个女军官难保就是爸爸特意安排好来做铺垫的说客，李想立马决定必须转移话题，问道：
　　“阿姨，您贵姓啊？来的时候我没在意，对不起啊？”
　　“哦！没事！我叫丁琳，你叫我丁姐就行，阿姨？我有那么老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觉着你和我爸嗯……那个……什么来着吗？所以我……啊！你别介意啊……丁琳姐姐……嘻嘻嘻……”
　　“你还真是够古灵精怪的啊？你爸说的没错，就是在你毕业后这个入伍的问题上，你老是避重就轻的回避，看来还真是。”
　　李想听到这里敢断定这人绝对就是个说客，她不得不佩服这军官的思维，这么快又转回主题了，如果非得这么费劲的话，还是算了吧！想到这里，李想忽然没了交流的兴趣，她很自然地耸了下肩，甩着两只手走向了窗户，重新目视着窗外。
　　“你别有负担，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当然也是奉命准备完成下领导都无法完成的任务，既然有这么大的难度，我这功看来是邀不成了。”
　　李想没吱声，她很清楚言多必有失的道理，更何况眼前的这位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能在军队混到少校，还这么年轻必然有独到之处，否则就是花瓶，如果是花瓶反倒还好了，问题是这位绝对不是花瓶，李想有绝对的把握。
　　“他叫刘文武，八六年底冬季入得伍，出事那年十九岁，隶属边防团一营二连侦查排。原来边防团准备第二年保送军校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成。”
　　“啊？十九岁……他……他……居然才……才十九岁，你确定？”
　　“嗯！如果我连这都能搞错，我还能穿这军装吗？切……”
　　“十九岁……十九岁？”李想重复着，咬着手指想到的是自己也是刚过十九岁，自问自己实在是不能算成人，而这名战士十九岁就已经承受着这样非人的折磨，照爸爸和哈哥的交谈内容，这人至少应该有三十岁以上的年龄才对。
　　“是十九岁，而且还是个当兵的好材料，只可惜……生不逢时，不就是杀了条狗吗……哼！”
　　李想听得出来丁琳对当时的主官有点不屑，李想很好奇，一个十九岁的小青年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承受力，还是来自战友间的误解。
　　生不逢时指的无非就是家庭和社会资源吧？因为在那个年代处于挣扎在温饱的草根阶层是不敢奢望当兵这样的事的，想都不敢想。
　　什么杀狗？果然和自己推测的一样，是狗还是军犬，军犬和普通的狗是有区别的，这里面一定有事关军犬的什么事，上次偷听时记得哈哥提到过‘雷瓦’‘雷塔’什么的。
　　看着丁琳脱掉军装，穿着背心短裤上了床，李想怯怯地问道：
　　“你就这样睡啊？”李想用手指了指丁琳的军用背心。
　　“当兵的，哪来那么多讲究。”
　　“那也得把胸围松开吧？这样束着胸不好的地方可多了，我是学医的，你听我的没错，真的，你……”
　　“小屁孩儿，懂得还挺多，过来，咱俩聊聊。”丁琳娇笑着拍了拍床面。向后靠了靠，伸手在后背的背心里摸索着。
　　“这样好不好？你把你不想入伍的真实想法告诉我，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作为等价交换，哦！对了，我说的全部是指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总不能瞎编吧？”丁琳坐在床上试探着问李想。
　　“那不行，也就今天，错过今天到了哈哥……不……不是……是哈伯伯……”李想叫顺了口，轻吐了下舌头，有点扭捏地羞红了脸，猛然想起这是爸爸的称呼，连忙纠正，看到丁琳没反应，续道：
　　“明天我就都知道了，说不定比你知道的还要多，这个等价交换条件不公平。”
　　“小蹦豆子，鬼主意还不少呢？那就算了，睡觉。”
　　丁琳白了李想一眼，作势要拉身后的被子，李想哪能就此罢休，她是早一刻都不愿意等的，何况她也清楚如果要从爸爸嘴里听，必然会变味道，本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从爸爸嘴里说出来一定一点也不稀奇了，反过来说，丁琳和自己年龄相近，起码不会大太多，两人交流起来也有共鸣。
　　“好吧好吧好吧！那你先说，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够分量，然后我再告诉你想知道的，好吗？”
　　“不好，应该是你先说，因为你不想入伍的理由一定不会多，反过来你想知道的事有很多，所以你先说，你说完之后咱们就可以长谈了，要不然，我先说了，那么长的事情，说着说着我会睡着了也不一定，那我多吃亏啊！”
　　李想真的觉得这个女军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思考着的确是这样，如果自己不同意就只能算了，自己今晚一定会睡不踏实，说不定还会说个梦话啥的，自己不想入伍的理由原本就这么一点，加起来也超不过十几个字，那样的话真的很吃亏的，不如交换得了，细想想自己有这么多的问题要落实，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吃亏。
　　“好吧好吧好吧！不许赖皮啊？拉钩。”说着举起右手小指，等待着丁琳的参与。丁琳笑了，伸出手指与李想勾在一起，李想等到俩人拇指触到一起时，小声念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好了。”
　　“我是怕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训练时又是泥浆又是土的，还不能天天洗澡，这得对皮肤造成多大的伤害啊？再有……再……有就是我怕剪掉我的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的……难看死了。”
　　丁琳笑着支着下巴盯着李想，李想有点难为情地扭捏着，低下头抚弄着床单。
　　“没啦？”丁琳忽地坐了起来。吓了李想一跳，惊恐地看着丁琳点点头。丁琳继续笑着，有点失控地捂着嘴，全身都在抖动着，看得出来丁琳是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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