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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到了
天旋地转之间,沈姝直接懵逼。
被壁咚了?
她被粱景深壁咚了?
那离亲亲还远吗?离营养液还远吗?离长头发还远吗?
沈姝缓缓闭上眼睛,她和粱景深的距离很近,只隔着一只拳头,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听到他心跳的声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尤其是闭上眼睛后,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
闭着眼睛的沈姝看不到,粱景深深情却克制的眼神,他的眼角发红,沾染着叫做欲望的东西,心跳不由地加快,喉结禁不住来回上下地滚动。
就这样粱景深保持壁咚沈姝的动作维持一分钟后,将手臂撤了回去,拉开了与沈姝的距离。
来自男性的炙热气息慢慢褪去,沈姝察觉到不太对劲,她忽地睁开眼睛。
好家伙!
粱景深离她得有一丈远了吧。
她是洪水猛兽是吧,会吃人吗?
况且现在不是他壁咚她吗?柳下惠?坐怀不乱?还是…他不行?
在思考完N种可能后,沈姝觉得有必要和梁景深谈谈。
凡事都好商量,只有梁景深能亲亲她,让她得到营养液。
沈姝满脸严肃,看着眼前的梁景深吼道:“你过来呀!”
你过来,我们谈谈。
梁景深有点被吼懵了,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看她。
“你干什么?”
沈姝耐性告罄,莽着就往梁景深那边冲,然后就收不住劲,刹不住闸了。
一溜烟地飞扑过来,梁景深犹豫着,要不要躲开,没等考虑好,人就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因为受力的冲击,沈姝直接把梁景深扑到地上去了。
扑通两下子。
先是梁景深摔在地上,他皱着眉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接着沈姝又摔在他身上,梁景深直接成为垫背。
女孩子躺在身上,软软的,香香的,时不时还蹭一蹭,细滑柔顺的秀发滑到他的脖子上,碰上他的喉结。
身上疼,脑袋也疼。
真是不让人省心,梁景深想。
“沈姝,你起来。”梁景深声音低哑地道。
“梁老师,我的头发缠到你衣服上的纽扣上了,起不来。”
沈姝要哭了,她原本不再浓密的头发恐怕是要雪上加霜,硬拽的话,不用等到时间超过,现在就会被薅下来,秃掉吧。
感受到梁景深在她的头上摸来摸去的,沈姝着急大喊:“你慢点弄,小心我的头发。”
本来就已经岌岌可危了。
梁景深喘着粗气,没好气地说:“小点声,你想被别人看见吗?”
女孩的头发很软很顺,摸起来很舒服,闻起来很香,但和他的衣服上的纽扣缠得也是真的紧,粱景深摸索好半天,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这才好不容易解开。
解开的那一刻,粱景深松了口气,女孩子是有点点麻烦,不过还挺可爱。
“沈姝,起来了。”
“啊,哦,好。”粱景深摸她的头发摸得太舒服了,沈姝趴在他的身上昏昏欲睡,以至于不想起来了。
好不容易从他身上起来,起到一半,沈姝的胳膊发麻,接着就摔了回去。
她殷红性感的嘴唇擦过粱景深的嘴角,直接亲在他的脸颊上。
粱景深忍不住闷哼一声,沈姝听到,脸忽地红了,直接酥掉半边身子。
两个人四眼相对,眼中蕴含的情绪复杂。
沈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滴————
营养液×1
头发维持生长期限三天,请继续努力,请继续努力哦。
正在沈姝沉浸在喜悦中不可自拔之时,粱景深心跳扑通扑通地响,两只耳朵透着红,脸上沈姝亲过的地方触觉被放大了无数倍,不能让人忽视。
这的的确确算得上是粱景深的初吻,就连他曾经的白月光沈月尔他都没有亲过,甚至好像都没有过拥抱牵手。
粱景深此时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或许只是把沈月尔当成妹妹罢了,他对她只是出于责任,而他对沈姝才是真正的喜欢吧,虽然她经常不着调,吃得多,有时候还总干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
可他必须承认,他就是喜欢这个脑回路清奇且特别的女孩子。
她是沈姝。
她也只能是沈姝。
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粱景深有种亲所未有的舒适和轻松。
看着沈姝傻乎乎地待在他身上的模样,粱景深不由得哑然失笑,“还舍不得起来吗?”
沈姝:“舍不得能不起吗?”
她其实还想来点意外,再亲一口粱景深,那她岂不是六天都不用担心掉发问题了。
粱景深无奈地看着她,语气坚定,“当然不能。”
她觉得还能挣扎挣扎,慢吞吞地耗时间,如果不是听到脚步声传来,沈姝估计还能赖一会儿。
在沈姝终于爬起来后,粱景深才得以从地上爬起来,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皱巴巴的不成样子,特别嫌弃,在看到身上沾着的土和灰时有些绝望了。
脚步匆匆,粱景深要离开去换身衣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去,他看到头发乱蓬蓬的沈姝立在那里,和跟电线杆似的,三两步走回去,朝沈姝说道:“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吧。”
粱景深的语气相对来讲温柔许多,特别是和他点评沈姝初舞台的时候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耳朵怀孕大概是这种感觉?
低音炮粱景深真不是粉丝吹出来的,刚才没注意,这声音稍微柔和点,能把人迷晕的吧。
沈姝疑惑,他这是转性啦?事出反常必有妖,粱景深肚子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坏主意呢,这人看着风光霁月的,实质上蔫坏蔫坏的。
她已经看透他了,就算他提供给她营养液咋啦,那也不能抵挡他黑心的本质。
但瞧着粱景深认真的神情,踌躇半天后,沈姝最后还是不急不慢地走到洗手间。
往那镜子上一瞟,就差一嗓子嚎出来了,这上面的疯婆子是她?
她明明是小仙女的,头发乌七八糟,实在是一眼难尽,沈姝完全有理由怀疑粱景深刚刚是在嘲笑她。
呜呜呜,小仙女脏了,她现在的样貌仿佛被人给糟蹋了。
洗手间里,有水龙头滴答滴答响,一股84消毒液的味道涌进鼻腔,刺激难闻。沈姝赶紧整理好,就出去了,没有留意到里面的隔间有人在小声地说话。
下一场舞台公演将会在后天举行,依然是以小组形式进行,每组四人,由观众和导师共同投票,选出最优,且每组淘汰一人,值得注意的是观众的投票对选手出道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因此选手的吸粉能力是很关键的。
这次公演还有重要的一个特点,与以往不同的是小组可以自由组队,不必以宿舍为单位。
在得知公演的规则后,选手们心里各有计较和打算,每个人都不想被淘汰,于是都绞尽脑汁钻空子。
A组的去找B组C组...的,B组去找C组D组...的,C组去找D组......
唱跳能力强的故意去找唱跳能力相对较弱的以免自己被淘汰,这样的情况就导致会出现很多的问题,选手之间的摩擦和矛盾逐渐显现出来。
沈姝感觉到节目组是在有意搞事情,嫌弃选手们关系太好,节目组太安逸了是吧,非得弄得鸡犬不宁的。
她想,无论如何,D班的朋友都举步维艰呐,怎么选择好像都是被淘汰,除非在短时间里辛苦练习,能有些提升,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搏一搏。
沈姝此时有些纠结,她挺想帮D班的同学一把,但是该如何向室友开口是个问题,况且她也有不得不留下的理由,粱景深还在这里,她的脱发仍然没有治好,这都是问题。
天色已经很晚了,练习室里灯火通明,音乐一遍遍播放着,舞蹈动作一遍遍重复着,每个人都很努力。
沈姝太累了,身体透支,精神压力也很大,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走廊上透透气。
靠在墙上,沈姝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
夜晚的走廊温度比较低,沈姝忍不住蜷缩起来,用胳膊抱紧自己。
“好冷......”她小声嘟嚷着,“冷......”
隐隐约约从走廊尽头过来一个人影,是粱景深,橘黄色的走廊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带着光晕的神仙。
远远的,粱景深就看到一团黑东西倚在墙边,越走越近,越看越熟悉。
走到跟前,粱景深恍然,原来是沈姝。
灯光昏黄,洒在沈姝脸上,她眼底的青色格外显眼,脸色苍白透着一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冻的,她瑟缩着,小小的人儿像个小婴孩。
望着沈姝,粱景深莫名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他三两下脱下身上的外套,单膝跪在沈姝的面前,给她盖上,沈姝的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挡住她部分眉眼,粱景深鬼迷心窍,将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别在耳后。
第一次他见到沈姝这样的女孩,粱景深想,如此极端的,她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百变到让人摸不着头脑,你以为她是这样的,她却立马拿出另一面来给你看。
多么让人...着迷啊。
粱景深无奈地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他的手臂刚刚搭上她的背,地上太凉了,不能久坐。
忽地,粱景深背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梁老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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