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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陆渠
电话接通了,一个女声传来:“喂,你好,陆渠他睡着了,你是,喂……喂。”
明月从未如此绝望过,她被那两个按在地上,两人粗糙的大手解着她身上的衣服。
事后,明月隐约听到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话:“那女的不会死了吧,动都不动。不过大小姐也真够狠的,直接让咱们脏了她的身子。”
再后来的事,明月就记不清了。
等她醒来,就听到董爱霞在病房外大声嚷嚷着:“哎呦,天杀的,这可叫我们母女俩怎么活呀!这青天白日就敢绑架我女儿,还脏了她的身子,这以后还有人要吗?”
一旁的护士,一开始也是同情明月的遭遇,后来经过董爱霞这三翻两次的闹腾,也渐渐对这对母女厌烦了。
在明月住院两天后,董爱霞就嚷嚷着休息不好要回家住。
明月从那以后,就一个人住在医院里。
直到一周后,秦连之来看望她,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明月,好孩子,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你身上。”
说着,眼角的眼泪落了下来。
明月没作声,秦连之当她是受了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
临走时叮嘱她要想开,毕竟身体最重要。
在秦连之快要走出门口时,明月动了动嘴,许久未说话的嗓子发出略显沙哑的声音:“秦阿姨,那天我听到那两个绑架我的人偷偷说的话了,是不是南斐…”
秦连之急忙打断她:“明月,你从小就聪明,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
明月没作声,苦涩的笑了笑。
从那天后,秦连之没再看望过明月,只是定期会找人给明月送来一些补品,期盼着用这种方式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
另一边的南斐被家里人知道对别人做出绑架□□的事后,被勒令在家,不准出门。
南家夫妇也担心陆家的少爷发疯伤了小斐。
据说自从那女孩出事以后,陆家那位祖宗就发疯似的,连夜跑到警察局捅死了那两个□□犯,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自家女儿,怕是要让小斐偿命。
明月出事那天,陆渠的哮喘病犯了,被连夜送到老宅医治。
那天明月打电话,那头的女声是陆渠的私人医生。
陆渠从病床上醒来打开手机就看到一通陌生来电。
直觉不好,陆渠把电话打过去,没想到是警察接通了:“喂,你好,犯人刘天强现被拘捕到北城公安局,有事请联系……”
电话那头还没说完,陆渠就急忙说道:“你说的这个犯人,之前拨打过我的电话。”
电话那头警察的冷硬声音再度传来:“犯人刘天强,事发时和另一位叫郑周的男子□□了一名叫迟明月的女学生,请问你是迟明月的家属吗?喂…”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陆渠挂断了电话,一张惨白的脸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像极了地狱爬来的鬼魁。
他连鞋都顾不得穿,直接跑出别墅开着车给秦连之打电话:“妈,明月出事了,她在哪家医院?”
秦连之从事发一直瞒着儿子,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
在陆渠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呼喊下,秦连之还是缓缓说出口:“小渠,她在第一人民医院,你别着急让王叔送你,你病还没好呢,小渠,喂喂”
陆渠一听到消息,就挂断了电话,他几乎是一路飙车来到医院。
跑到病房门口,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明月,整个人毫无生气像个安静的木偶娃娃似的,露出的手腕上,依稀可哟看到被凌虐的痕迹。
陆渠慢慢跪在病房门口,用手使劲捂住嘴,防止哭声被房间里的明月听到。
秦连之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陆渠抱着头趴在地上痛哭的模样。
在她影响中儿子向来都是淡漠克制,不近人情的样子,从未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她慢慢走到陆渠身边蹲下:“小渠,别难过,明月她会好起来的。”
陆渠没说话,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嗓子里猛地吐出一口血。
秦连之大惊失色,急忙扶住陆渠:“小渠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你别吓妈妈。”
陆渠慢慢站定,走到病房门口看了眼里面的明月。
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过了许久他走出医院。
夜色凉薄,陆渠只穿了一件黑色单衣。
他开着车径直来到关押那两个□□犯的公安局。
他借口看望家属,来到那两个犯人的牢房。
郑周和刘天强看到眼前全然失去理智的少爷,有些惊慌,还没等他们往后退,就被陆渠伸手抓住撞到墙上。
没过一会,两人的身上鲜血淋漓,一张脸被打的已经全然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然而,陆渠还没有停手的打算,此时的他已经杀红了眼。
他从口袋里拿起之前爷爷送他的瑞士军刀,正准备了解这两人的生命时,被闯进来的警察拦住了。
十几个警察联合才把陆渠制服,他们显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个看似干净无害的少年,居然徒手打死两个成年男人。
等他们走过去查看两人的情况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被打的断了气,手骨断裂,两条胳膊耷拉着,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他们都被眼前这个少年的狠戾震惊了。
经过陆渠这么一闹,在国外修养的陆老太爷连夜赶回了国。
看着陆渠癫狂的疯魔样子,陆老太爷做主把陆渠送到国外的精神病院调养,一是借着这个由头为陆渠开脱,另一方面陆老太爷也是不忍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就这么毁了。
从小这个孙子除了性子冷淡些,其它方面样样拔尖,从没让自己操心过。
可没想到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么毁了,想到这陆老太爷深深叹了一口气。
等到陆渠打完镇定剂睡下,陆老太爷把秦连之叫到书房,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几下:“那孩子的事,你参与了吗?”
秦连之原本不算好看的面色瞬时变得苍白:“爸爸,这件事是南斐那小丫头一时犯了糊涂,才……”
陆老太爷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上的威严不减:“哼,犯糊涂,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长大还了得。”
接着叹口气:“连之,你让那丫头记恨上了,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这样下去受罪的是小渠。”
秦连之蹙起了眉:“小渠,向来冷情,他对那丫头也是一时新鲜,过不了多久就忘了。”
陆老太爷没作声,挥了挥手叫秦连之出去了。
一直到深夜,陆老太爷才拄着拐杖慢慢回到房间。
另一边的秦连之走出房间来到陆渠的卧室,看着睡着的儿子,伸手替他掖了被子,享受着此刻的温情。
后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片刻的温情在日后,也只能在她的梦里看到了。
第二天陆渠动身去国外的时候,想夜夜请求再最后去看明月一次。
老太爷看着陆渠慢慢开口:“小渠有执念是好事,可是执念太深了就不好了。”
陆渠低着头没应声,他独自开着车来到医院,看到明月正站在阳台上看花。
他缓缓迈步走过去,明月看到他进来也没反应,继续低头摆弄着阳台上的多肉。
陆渠压住喉咙的鲜血,慢慢开口:“迟明月,我帮你联系学习,你伤好了就继续读书好不好!”
明月没接话,转身说:“陆渠听说你要出国了,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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