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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商战
苏妲己，年十六，冀州侯苏护之女，因貌美而闻名。
看到苏妲己三个字，林狩便想到了影视剧里那些貌美如花的女明星。那一张张美艳动人的面孔在脑海里浮现着，与之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魅惑的呼喊，那温柔又充满着情谊的声音，仿佛在呼喊着最深爱的郎君。
影视剧里的苏妲己向来由貌美的女明星饰演，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苏妲己是否有那些女明星漂亮。
紧接着浮现在脑海里的便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思考，“一只狐狸真的能有九条尾巴吗？”，以及“狐狸变身成人后，是障眼法还是真的改变了基因。”
如果不是障眼法，狐狸变成人形是真的改变了躯体，那么还会有生殖隔离吗？
想到“生殖隔离”四个字，林狩忍不住掐了掐大腿，急忙将偏离到姥姥家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狩卷了卷书简，将这最后一份批改完的奏折码放好，随即便直起了身。
这个时代有个地方非常不好，那就是没有桌椅板凳，只有矮几，虽然坐在蒲团上比直接坐在地上舒适很多，却也难以避免的压迫着腿部。
刚直起身，他便发现自己两条腿压麻了。
林狩扶着矮几又重新坐了回去，这回他不再盘着腿了，伸的直直的，试图让血液舒缓流通。
如今林狩虽然已经学会了不少甲骨文，可以毫无障碍的阅读奏折，不过每日来勤学殿批改奏折看着两个孩子学习的习惯仍是保留了。
那些大臣们有事找他，便也会来勤学殿外等候通报。
不一会，便见有宫女通报，说是谏大夫费仲有事求见大王。
为了不打扰两个孩子学习，林狩便在勤学殿的侧殿与大臣会见商议。
“大王，近来象牙银钱不菲，一根象牙从一千齿贝涨到了五千齿贝，翻了足足五倍之多，大王不如让侍卫队去狩猎象牙售卖？”
林狩虽是大王，国库的钱却也不是随便能动用的，这事关国家机构的稳定。即便是大王，想要花国库的钱也要有合理正当的理由。
他拥有一个自己的小金库，还有几份属于自己的产业经营，例如王庄（田地）、锻金厂（各类铜器的制造）、牧区（放牧的土地）、围猎区（森林公园）等。这些会派专门的小众人臣、小臣等管理监督。
国库的钱则有专门的官员部门管理，每年给后宫、官员、宫人、仆役等纷发薪水，又或者旱涝灾害等赈灾款、春耕粮种发放、战事军饷等都是走相关部门从国库里出。
当然国库每年也会给大王发薪水，如果大王自己的小金库不够用了，便会和近臣商议如何赚钱。
费仲虽是奸臣却能获得纣王的信任，就是因为他能帮纣王敛财赚钱。毕竟帮大王敛财这种事情让忠臣去做，是很容易被拒绝甚至还会被骂上几句的。
原主挥金如土，小金库经常入不敷出，故此一有赚钱敛财的机会费仲便会前来禀告。
林狩听罢，不禁睁大了眼睛，这对身为现代人的林狩来说，实在是非常劲爆！
且不说在她眼里大象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若不是亲耳听见，他是想象不出这种场景来的——大王派遣自己的侍卫队去狩猎大象获取象牙售卖。
“……，那个，你说的大象它数量多么？”林狩关注的重点很偏。
“大王，今年象群估计会新诞生两千头小象，数量可观。”
两千头？！林狩猛吸了一口气。原来河南在殷商时期还有这么庞大的象群吗？
林狩快步走出侧殿，看向了太阳的位置，随即找了根竹简立在地上，伸手测量起了竹简长度和影长，一边测量一边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费仲看不懂大王在做什么，却也认真回了：“回大王现在刚好是申时初。”
申时初也就是刚好下午三点，如今是四月中旬。
令他没想到的是，商朝四月中旬下午三点的太阳高度角便已经接近夏至的时候了。
原来殷商时期的河南是热带范围吗？难怪四月份的天气可以这样热，也难怪河南简称豫。
林狩学的是大气科学专业，就业前景渺茫，为此她才努力考研试图提高点竞争力。只是想不到在前世里很难就业的专业，回了古代竟帮了点有趣的小忙。
“大王是在做什么吗？”
“测量申时初的太阳高度角。”
“……那是什么？”
“没什么，孤刚刚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费仲顿了顿，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大王这狩猎象牙之事要不要吩咐下去？”
林狩起了身，甩了甩手，回了侧殿，“爱卿知道是什么人在高价收购象牙吗？”
“据说是周国的一位贵族喜好象牙，近期来商地采购，因为他待的时间不长，短时间想要大量象牙，故此开高价收购。”
说到周国，林狩不禁扬了扬眉毛：“来自西岐？”
“回大王，那贵族正是从周国西岐而来。”
西岐得名于岐山，是周国的国都，是周的发祥地。从西岐来的贵族做出这样的举动，不得不让他多想。
“狩猎一头大象便需要数十人耗费数天，至于能不能狩猎成功还得靠运气。若是民众为了银钱都争相去狩猎大象了，到时候错过了播种怎么办？”
殷商虽然处于热带范围，一年可以两季收成；可是粮食产量低，风调雨顺的年景里两季收成也才能刚刚养活现有的人口。
错过了播种民众没有收成，到时候粮食价格便相应水涨船高甚至有价无市，届时只要西边的周国囤积居奇再高价卖粮，民众财富便会轻易被掠夺，几次三番下去，国家社稷也会岌岌可危了。
身为君主，倘若此时此刻不去劝止，还身先士卒第一个上前带头，那还得了。
“这……”这一层却是费仲不从想过的事情，细思极恐，额头也不知不觉得冒出来冷汗，“大王，可现在民众都已经放弃耕种，纷纷组队前往山野狩猎大象去了。”
“劝课弄桑，施以奖惩，具体的等待明日早朝商议吧。”
这奖罚多少，如何实施林狩便不太清楚了，只等着明日交给大臣们决策。
自从穿越到现在他一直待在宫里，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清楚底层生活，又怎么能随意施以奖惩。
打发走了费仲，林狩当即提前离开了勤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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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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