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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禁足
我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得了皇上的青眼,他到我寝宫以及召我侍寝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或许是我不爱走动,也不拉帮结派,也不像其他嫔妃时不时地给其他人下药使绊子,让他省心不少。
毕竟每每出了事,都要提人到圣宸宫。身为一国之君,本就政务繁忙,白天有批不完的奏折,还要处理自己妻妾之间的争风吃醋,想想就累。
在小春第二次向我汇报“贤妃险些被人下了红麝粉”的时候,我正在练字。我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顿时被恶心得再也没有心情写字。
我伸手接过芷云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上不慎沾染的墨渍。
“芷云,把这幅写坏的字拿去烧掉吧。”我将那张尚未写完的字递给芷云,吩咐道。
趁着身边只有小春一个人在,我也懒得顾及什么仪态,偷偷伸了个懒腰。小春极有眼色地上前替我按摩活动筋骨。
我与这位陆贤妃并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势如水火。我记得刚入宫那会儿,我手底下的宫女就被她打死了不知道多少个。我连出手保人的机会都没有,可怜那些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断送了。
家里人应该已经与她通过信,也同她说明了送我来此的目的。或许从开始决定送我进宫开始,我就被她视为争夺皇上宠爱的敌人了吧。因此在我第一次前去拜见她的时候,她才会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向我证明皇帝是宠爱她的,根本不需要送我这个多余的人进来。
更不要提后面我被楚贵妃一路提携到现在的位置,毕竟她与楚贵妃同样势同水火。
尽管我与她不对付,但并不妨碍我恶心下药这种下作手段。恶心归恶心,我可能得提前想好应对的方法。帝王的宠爱是把双刃剑,它能让我获得更多的利益和便利,但同样会让我陷入其他妃嫔的仇视中。
陆贤妃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在我刚入宫的那段时间,皇帝是最宠爱她的。
就在我思考待会儿吃些什么的时候,若雪面露喜色地快步走上前来说,皇上来了。门外响起小太监们拉长了声音的通报,我连忙起身迎接皇上。
果不其然,一身玄色衣袍,冷着一张脸的君高冀出现在了门口。外面的风雪很大,尽管有人替他撑着伞,可肩头依然落了雪。小春本想替他取下沾了雪的披风,被他拦了下来,他自己解开了带子,脱下了披风。小春忙不迭接过,赶忙退到一旁替他烘烤。
从他掀开房间帘幕的动作,我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怒气,联想到小春向我汇报的消息,心下了然。
我一边思索着措辞,一边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盈盈下拜。
君高冀免了我的礼数,然后挥退了下人们,牵过我的手走到了休息的暖炕边上。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相当疲倦地捏着眉心。想好的各种字句被我咽了回去,我也不说多余的话,伸手替他揉按着太阳穴和肩膀。
毕竟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在尚未入宫之前,我曾听过关于当时还是太子的他的各种传言,说他英伟不凡,说他精明强干……当时我只把这些传闻当成下饭的段子。传言传言,终归是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的。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被先帝选为太子,那必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只不过那时与我无关,我顶多在内心祈祷一下这是位明君,不会整出一些幺蛾子。
入宫之后,关于他的传言反到少了许多。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身为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素养。但是像今天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还只在那日留宿圣宸宫的时候见过。
满室寂静,无人说话。
“雪融。”君高冀突然低声唤道,带着无尽的疲惫。
自进宫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君高冀这样亲昵地唤我的闺名。我的手顿了顿,继续揉按,柔声应道:“嗯?皇上可是需要臣妾做些什么?”
“雪融,你平日都会做些什么?”君高冀并未回答我,而是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如实作答:“读书,习字,弹琴,跳舞,刺绣,嗯——没了。”
他轻轻抓住我的手,握在宽大的手掌里,另一只轻轻拍了拍,语气里难得带了点笑意:“不会觉得无聊吗?”
什么意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思索片刻,有些赧然地低下头:“不会啊,挺有趣的。臣妾小时在家躲了懒,如今深知读书学习的重要和乐趣,所以便捡起来认真学。”
毕竟后宫生活如此无聊,总得自己找点事情做。
“嗯,读书挺好的,读书识理,”君高冀低低笑出声,难得没有拿话堵我,紧接着他喃喃低语:“要是她们也像你一样就好了。”
我没有吭声,权当自己没有听见后面那句话。
或许是因为疲惫至极,皇上顺势枕在我的大腿上,闭眼休憩。我有点无奈,刚想提醒他这样睡会着凉的,但看在他已经这么累了,便朝门边站着的小春低声吩咐,让她拿一床厚实的棉被过来。
替他掖好被子后,我随便捡了本书,慢慢翻。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很饿了,手边的矮桌上放着早就备好的糕点,但是我不敢吃。因为糕饼容易掉渣,要是一个不小心掉到皇帝的头上,后果不敢想。
我可不想被他冷着脸训一顿。
燃烧的炭火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十分温暖,但同时也让人昏昏欲睡。我瞅了一眼已经舒展了眉头,面容平和,呼吸均匀的君高冀,索性支着手臂,撑着头眯一会儿。
等我再次醒来时,君高冀已经离开了,而我自己也从支着胳膊撑着脑袋的状态,变成直接趴着桌子上,身上还盖着之前还在君高冀身上的被子。
“小春——”我唤来小春,“怎么不叫醒我?”
“主子,是皇上不让奴婢叫醒您的。”小春笑了笑,带着些许兴奋和喜悦。
“哦……”我摸了摸已经彻底饿扁的肚子,顺手捞了一块糕饼,面无表情地慢慢啃。保持一个动作那么久,我的腿早就麻了,但是我又不敢动。
我连忙让小春帮我舒展筋骨,顺口问道:“皇上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两个时辰前,赵公公火急火燎地过来说,有事情需要皇上亲自定夺,几位大臣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哦……”涉及政务,我便不再多问,吩咐小春让她赶紧传膳。
自那日以后,皇上白日里来我寝宫的次数多了起来。因为之前有被他嘲讽过舞技和琴技,所以后面在他来的时候,我便只安安静静地陪在一旁。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看书,而我在绣花或者练字,有时候他还会指导一下,彼此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就在某一天的清晨,我突然被太后传召到建章宫。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在太后的脸上看见熟悉的温和笑意,我顿觉事情有些不太妙。要知道我平时主动前来请安都不一定能见到太后。
我一直很喜欢这位性格宽厚的太后,但她始终是太后。
太后似乎并未注意到我的到来,只是盯着面前桌上修剪规整的盆栽发呆。我垂着头福身请安,安静地等着太后发话。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起来吧,哀家看得入神,没注意到陆嫔你来了。”
我依言起身,道:“问太后娘娘安,不知娘娘召见臣妾何事?”
“无事,不过是有些无趣,便找你来陪陪哀家罢了。”
太后同我寒暄了几句,我默默地听着,等着她说出真实的原因。宫中那么多妃嫔,讨得了太后欢心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尽管我时不时来建章宫刷存在感,但从未拉近过距离。
“噢说来,哀家今日听闻,皇上可是常去陆嫔宫中?”太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转移了话题。
果然是另有目的。
在太后面前,我也懒得作伪,因为没用。好歹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我们这些小辈间的小手段根本就瞒不过这位老人家,索性如实告知。
“雪融倒挺实诚,哀家都不知说甚好,你倒是不避讳。”太后叹了口气。
“事实如此,臣妾自然不避讳。”
“那你可知,有人来哀家这告状了?”太后端起身边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告状?”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是后宫妃嫔们之间争风吃醋的小手段罢了。皇帝作为前朝的掌权者,手中权力最大确实不错,况且他最烦的就是拿后宫争风吃醋的事。但凡告状的人有点脑子,都不会去皇帝面前犯蠢。
除了皇帝,后宫主位虽说是皇后,但权力最大的无疑还是太后,自然是她的话最是有分量。
“你自是不知,但哀家知道,这宫里没有哪位妃嫔,不想皇上常去她那,就算有人有此言,也定是忽悠你罢了。”
“哀家并未去查,但这些日子可是听了不少耳旁风……说陆嫔蛊惑君心,手段高明,令旁人都接近不得皇上。”
“哀家没有什么意思,都知道哀家不想再听闻这些耳旁风,且哀家不愿看到谁争风吃醋,把这后宫扰乱,而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各妃平等不妒忌,但现下看来,陆嫔很是让旁人妒忌呢。”
我后面没有做声,而太后也逐渐不再说什么,只是不瞧其脸色都可知,其心情不怎么样。
“罢了,也该叫皇上将你放一放了。”
“传哀家旨意,陆嫔禁足一月,无诏不得出。哀家乏了,陆嫔跪安吧。”
回寝宫的路上,小春有些忿忿不平,我立马让她不要多话,这后宫之中处处都是眼线,若是嘴不严实,下一个被人拖出去打死的就是她。
对于被禁足这件事,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我的日常生活撇开那些可有可无的请安拜访,跟禁足没什么区别。我担心的是,后宫争风吃醋的这把火最后还是烧到了我身上。
今天是吹耳旁风,那么明天呢?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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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是我自己编的,后半段禁足部分的对白是游戏原文案,改了下自我感觉主语不大对头的地方。
皇帝的个人设定后面会慢慢补全。
麻烦各位读者看文之前,先看看文案上的后排提醒。根据我个人喜欢挖设定和脑补的习惯,故事的剧情走向和人物设定可能不大符合部分读者的口味。
我个人不大喜欢用HE和BE来定义故事,因为是为爱发电的免费文,所以我就大胆地拿来做风格试验田了。
放飞自我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