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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加我一个。”,孟峋下定主意,“你们告诉我你们知道的消息,我来动手,你们的武功在我之下,不要白白送死。”
张白涛一时间有些感动,这个看上去落魄的道士怎么就愿意以身犯险,“我们之前没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到过一个消息,李贤身边新收了一个谋士,我们猜测这次侵吞赈灾银粮是那个谋士的主意。李贤要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他早就升迁了。”
孟峋觉得这叫李贤的是有些可疑,便随口问了句,“那谋士叫什么?”
张白涛记不清,转头去问另一个人,那人说,“叫蹇仁,听说是李贤从北途山带回来的。”
一听到北途山,孟峋的眼神都变了,她还记起了一件事,孟琅麾下有个人也叫蹇仁。
莫非这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那为什么孟家军全军覆没北途山却有一个叫蹇仁的小人物活了下来?
“孟兄?”,张白涛不知道孟峋怎么了,只是整个人面无表情的在盯着地面。
孟峋回过神,“我没事,你们有没有官府的地图?”
是夜,孟峋脱去道袍,换上张白涛给她的夜行衣在残雨城里穿梭,很快她便找到了李贤的府邸。
卧房里没有李贤,堂屋里也没有李贤。孟峋悄声跳进院落,府里的仆从不多,也不存在高手,脚步在十米开外隔着两道墙孟峋都能听出来。
她站在寂静的院落里,这黑夜似乎要吃人。孟峋注意到,东边的柴房有声音。
孟峋飞上屋檐拨开房顶的瓦,光从里面挤出来。
她听见二人在交谈。
“灾民群情激愤,大有把我这府邸拆了的意思。”,那人语气畏畏缩缩,孟峋断定他是李贤。
他对面那人开口,“大不了杀了他们,就用暴乱的借口,往人群里安插刺客。”
此刻,孟峋已经听出来了,这人就是蹇仁。她自小在孟琅的军营里混,这些人她七七八八都认得,只是叫不上名字,蹇仁在她的印象里就是一个安分的人,可眼下这个人,却是孟家军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孟峋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盖上瓦片后便离开。
她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地方官员贪污赈灾银粮的贪污案,却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和孟家军挂钩。
这件事她已经从观望到必须参与的地步。
她要抓住蹇仁问个清楚。
与此同时,赵怵和孙君澜到了海洲,汀洲和它紧挨着。他们判断出孟峋极有可能在的两个地方,海洲和汀洲。
二人在此地呆了三天,没有一点孟峋的消息。孙君澜仗着自己金陵孙氏的名声,出面托官府的人帮忙盯着,官老爷头疼,想要孙君澜给张画像,却被回绝了。二人不能放出孟峋的画像,须若然嘱咐过,就算真的找不到孟峋,那也不能暴露孟峋的任何信息和在青山城待过的事实。
第三天夜里,赵怵和孙君澜连夜赶往汀洲残雨城。
同时,第二天早上裕王也到了残雨城。
孟峋和张白涛等人连夜制定了计划,第二天一早就动身,不知道为什么,孟峋心里总是慌慌的。
她不知道,在这样一个夜里,三方人马赶来。天上那千年不变的冷月,骤然睁眼。
按计划,李贤出去迎接裕王,蹇仁应该还在府里。
几个人飞檐走壁进入府邸,孟峋却看见蹇仁翘着二郎腿端着茶坐在堂屋,像是专门在等她。
脑中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巧合,一切都太巧了。孟峋知道自己被骗了,张白涛根本不是什么幸存的运粮军,他们是蹇仁的计划,是给孟峋准备的陷阱。
思及此,孟峋跳开,不再把后背对准张白涛等人。堂屋的蹇仁哈哈大笑,“不用装了,她看出来了。”
“小主,你好像变笨了。”,蹇仁说话的时候慢悠悠的,让人觉得二人关系很亲近一般。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孟峋质问蹇仁。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骗吗?”,蹇仁不回答孟峋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说起其他的话来,“残雨城里的人,都是探子。这里十个人八个都是我们的人,剩下两个,一个死人一个快要死的人。你从乱葬岗出来遇到那个老人开始,你就已经走入了我的控制范围里。小主,你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啊,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往城门口赶路,而单那个老人停下和你说话,并且对食物没有了这件事表现的很平静。”
孟峋不管自己是怎么踏入陷阱的,她还是重复那句话,“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蹇仁起身,走到院子里,张白涛等人护在他身前,表情凶狠,“我做了对的事情,自然就能活。”
孟峋被这话激怒了,“那我父亲,我孟家军又做错了什么?”
蹇仁一愣,但明显不是因为孟峋的话,他疑惑的看着孟峋,“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孟峋皱眉。
接下来,蹇仁说出口的话,成了孟峋最大的心魔。
“你父亲,你母亲,孟家军的所有人的死。都是因为你啊。”,蹇仁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孟峋,“我为什么能活,因为我做了该做的事,听了该听的话。”
“因为我?”,孟峋以为这是蹇仁在和她周旋,但看蹇仁的神情又不像,“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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