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翻译合集

　　警告：本章存在详细的暴力描写，臆想内容，强迫症(OCD)

　　阳光刺痛了你的眼睛，你发现自己在眨着眼睛强忍住泪水。

　　一切似乎都太明亮了，风太凉了。你深吸一口气，再猛地呼出，强烈的解脱几乎刺痛了你。

　　明亮的光环绕着你，你以前听到的只是寂静的时候，如今声音在你周围响起，互相交织。

　　警车包围了这片区域，一圈明亮的黄色胶带包围了凯恩大厦所在的区域。

　　你所认为的阳光，其实不过是点亮现场的并不刺眼的闪光灯。

　　出于某种原因，这种想法很伤人。

　　你感觉到你变得很轻，轻到可以飘走，如果不是因为你肩上沉重的手。

　　“你还好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没错，那是救你的人。管他是谁呢。

　　你发现自己正盯着哥谭的黑暗骑士。

　　“蝙蝠侠。”你低声说。在他面前，你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说真的，谁能因此而责怪你呢？蝙蝠侠的身高超过六英尺，他的披风和铠甲是如此的黑暗，似乎吸收了他周围的光。

　　Red——Jason——曾多次警告你远离这位义警，但他从未说过为什么。

　　“你听到下面还有其他人吗？”蝙蝠侠问。

　　“没有。”你的眼神定格在曾经是R·H·凯恩大楼的残骸上。

　　它是一座庞大的摩天大楼，是为了纪念哥谭市一位创始人而建造的。凯恩大厦曾举办过无数晚会，只有哥谭最富有、最上流的人才有资格受到邀请。

　　也有传言称，这里是大规模毒品交易的地点。

　　现在，这座骄傲的建筑只剩下扭曲的钢筋和像墓碑一样从地上伸出来的大块混凝土。

　　毫无疑问，哥谭会重建凯恩大厦，也许还需要韦恩公司的另一笔捐款来加快重建进程。

　　尽管如此，看到那座被摧毁的建筑物还是让你感到悲伤。

　　“下面还有其他人吗？”蝙蝠侠重复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他转过身去，盯着那些残骸。

　　如果不是因为Jason，你可能会认为他很沮丧，但你知道他正在使用他面罩里的什么技术来扫描大楼废墟里的热信号。

　　你吞咽了一下，喉咙发干。

　　“不，我什么也没听见。”你说。

　　“那么你就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了，”他盖棺定论，“在大楼爆炸之前，你有听见什么交谈声吗？有看见可疑的人吗？”

　　“我——”在R·H·凯恩(R.H. Kane)爆炸之前，你听到的最后一件事是Jason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问你同样的问题。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左耳。通讯器还在那里，虽然它显然已经坏了。

　　蝙蝠侠的目光跟随着你的动作，但他什么也没说。

　　你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蝙蝠侠在分析你。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很抱歉。”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让你脊背发凉的声音。

　　“Orient？Orient，你还好吗？该死的，Orient，回答我。”

　　蝙蝠侠把你从废墟中挖出来时你掉在地上的电话还开着，你能听到Jason疯狂的声音在喊你。

　　蝙蝠侠的眼神滑到了他刚刚把你拉出来的洞里。

　　“担心的朋友？”他问。

　　你咽了口唾沫，脑海中响起Jason的声音。

　　离蝙蝠侠远点。

　　你想知道他和那个披着斗篷的义警有什么关系，蝙蝠侠是否听出了他的声音。

　　“是——是的。”你的声音听起来像含着玻璃。

　　“我会去拿的，你需要坐下。”他示意救护车旁边的一名医护人员。

　　“不！”你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回答就脱口而出了。

　　离蝙蝠侠远点。

　　蝙蝠侠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你。

　　你的胃里有东西在紧咬着。

　　也许是因为蝙蝠侠的服装，也许是他的怒容，也许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他身上有种不安的感觉。一些从未出现在博客和报纸上关于他的文章里的东西。

　　他身上有种负担。对他说不，否认他……你觉得那不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我——我会自己拿的，”你结结巴巴地说，“我相信你还有其他人要救。”

　　“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人。”

　　“Orient？Orient！回答我！”Jason声音里的恐慌直击你的内脏，你发现自己爬回了困了这么久的洞里，绝望地伸出手指去拿半埋在泥土和碎片里的电话。

　　当你感觉到手指下的污垢时，你的大脑尖叫起来，但Jason的声音，在受损的扬声器中几乎听不清，却感觉很干净，在你脑海中的阴影中燃烧着明亮的光芒。

　　“我在，”你的声音听起来和你的感觉一样生涩，“我……”

　　你咽了口唾沫，意识到蝙蝠侠的眼睛正盯着你的后背。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你有一种明显的感觉，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在被处理和分析。放入文件夹，以备日后检查。

　　“蝙蝠侠在这，他把我救了出来。”

　　他让你避开的那个人。

　　沉默。

　　你可以感觉到你指尖的心跳。

　　“Red？”你的心在喉咙里跳得很厉害，让你觉得说话都很困难。

　　“别和他讲话，我马上就到。”Jason咬紧牙关，这些话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背景音中摩托车的轰鸣声没有逃过你的耳朵，因为他逼迫它更努力，更快，为了来到你身边。

　　你脑海中突然闪过，Jason的摩托车在他身下狂飙，无法在街道上获得足够的摩擦力，因为哥谭经常下雨，路面总是很滑。Jason的头盔撞到水泥地，裂开了，鲜血和脑浆散落在街道上。

　　人们几乎没有停下来，几乎没有关心，他们忙于自己的生活，无暇关心那个街头死去的人。

　　哥谭持续不断的大雨会将道路再次冲刷干净。

　　低声说话在此时对你来说是最困难的事情，“[小心点]。”因为你身体的每一寸都在高声尖叫。

　　过了一会儿，你补充。“拜托了。”

　　“红头罩。”那是蝙蝠侠的声音，让你浑身一抖。

　　他是哥谭的守护者，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愿意与日复一日地感染着这座城市的疯狂作斗争的人之一，只是为了保证像你这样的市民能安全。

　　即使是像你这样的隐居者也会听到关于他的传言，他救过的那些人，他关在黑门监狱或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罪犯。

　　他是个英雄。

　　他是个守护者。

　　他把你吓得半死。

　　有那么一会儿，你唯一能听到的就是Jason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

　　然后——

　　“嗯哼？”

　　蝙蝠侠的脸抽动了一下。

　　“你知道关于炸弹投放者的信息吗？”

　　“她安全吗？”

　　蝙蝠侠怒视着电话，显然对杰森的偏离很恼火。

　　“是的。你知道是谁引爆了这枚炸弹吗？”

　　你可以想象Jason笑着回答，“不知道。”

　　电话挂断了。

　　空气的短促呼出是体现义警正在烦恼的唯一迹象。

　　当他转向你时，你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

　　他要审问你吗？

　　你听说过蝙蝠侠是如何审问那些暴徒的：他们被倒挂在椽子上，头部几乎被蝙蝠车的轮胎碾碎，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掉了一颗牙。

　　虽然你不是暴徒，但这些故事足以点燃你的想象力。

　　“他叫你Orient。”

　　你的喉咙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

　　定位指向或定位到一个特定的物体或某人的位置。

　　想到这，Jason的脸上挂着坏笑。

　　你突然有了对家的强烈渴望，令人惊讶的是，你想到的并不是你的公寓。

　　你没有想干净的白色瓷砖，干净的床单，甚至是每当Jason留下过夜时音量被故意调低以免吵到你的新闻。

　　你想到的是Jason的众多安全屋，它们干净得令人吃惊。

　　你渴望着在安全屋里度过的夜晚——有时你们离东区太远了，而且疲惫让你们没有理由再开始一段旅程。

　　那时候有一种平静围绕在你们身边：安全屋静悄悄的，只有杰森在清洗他的枪时，金属与金属间摩擦发出的奇异声音，你到处闲逛，打扫任何需要打扫的地方。

　　你的胸口感到又紧又热，突然间，你能感觉到粘在你皮肤上的每一粒灰尘，以及凝结在你手上的干血。

　　你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脏过。

　　带面罩的义警朝你走近了一步，他黑色的制服似乎吸进了周围的光线，使他看上去隐隐约约的。

　　“你是他的线人，对吧？”

　　你的舌头在嘴里很沉重，又厚又没用。

　　你的皮肤下面有虫子，每次你看到他那惨白的眼睛，虫子就会蠕动。

　　你不相信自己会说话。

　　沉默了几秒钟后，蝙蝠侠又说话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看过你的画。”

　　说到这里，义警停了下来，好像在等你来填补沉默。

　　但你没有。

　　“他们会在事件发生前几周或几个月被发表。毒藤女袭击警察局，小丑在钻石区举行的晚会上释放小丑气体，甚至是扎斯逃离阿卡姆。”

　　你几乎要脱口而出纠正他，告诉他你没有画过任何与维克托·扎斯有关的东西，你能感觉到你的嘴唇在造句。

　　然后你停住了。

　　蝙蝠侠的脸上闪过一丝情绪，有点像胜利。

　　看来殴打罪犯并不是蝙蝠获得信息的唯一方式。

　　蝙蝠侠转过身去检查废墟，手里已经拿着一些小玩意儿，喃喃自语着。

　　或者他在和别人说话。无论他在做什么，他似乎都不太愿意与人分享。

　　这对你来说很好。

　　你发现你的手指不停地抓着你手臂上的污垢，试着，试着把污垢弄掉。

　　你的脑子里，灰暗的想法嗡嗡地叫着。

　　然后医生来了，声音很轻，毯子很暖和，让我看看你，你发现自己猛的抽动了一下。

　　皮肤与皮肤的接触可能会导致感染，和寄生虫。

　　有人把毯子裹得更紧，小声安慰说:“嘿，没事的，没事的。”

　　你想回家，干净的瓷砖，干净的房间，柔软的已经洗了两次的白色毯子。

　　但当你感觉你的身体在把所有的空气挤出你的肺部时，这种感觉是很难传达的。你冻僵的手指拂过医生放在你肩膀上的手。你想要的不是她。

　　你任由她带你去救护车，几乎没听她问你的问题。

　　救护车里还有别人和你在一起，他的头发上沾着混凝土碎片，脸上沾着泥土。

　　你不知道在他眼里你是什么样子，但你决定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过，他还是对你笑了笑。也许有点勉强，但笑容就是笑容。

　　“听说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了。”他说，歪着头，指着那座被毁的建筑物。

　　“多久——”

　　“我们被困在那里多久了吗不知道。戈登局长说，爆炸发生在中午左右。”这个人盯着天空，天空太黑了，你看不见一颗星星，“我很高兴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醒来时正好听到蝙蝠在把我挖出来。”他的眼睛紧盯着离他不到几英尺的蝙蝠车和蝙蝠侠自己。

　　运气真好。

　　你的想法一定都写在你脸上了，因为那个男人说：“对不起。”

　　你眨眨眼。“你没有什么需要抱歉的。”

　　“我很遗憾你被困在那里这么久，我只醒了一小会儿，但我告诉你，我会为此做噩梦的。”

　　至少他对噩梦的判断是对的。

　　你已经做过不少噩梦了：昆虫在你的皮肤下爬行，深入肌肉和骨头，在那里它们会定居下来，你将永远与它们为伴。你指甲下的污垢，以及感染会如何侵蚀你，直到你的手指只剩下肉块。关于溃烂的伤口和剥落的烧伤，以及伴随他们的尖叫着说不的痛苦。

　　你多年来一直与这些东西一起生活。

　　据你所知，你在哪个洞里的大部分时间本都可以在睡眠中度过。

　　但你有Jason和你在一起。

　　仿佛听到了你的想法，你手中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你惊讶地看到的不是电话，而是一条短信。

　　只有三个字。

　　“我在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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