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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存温1
第一强吻和疯狂暗示
————————————————加个小标题bibubibu
敲门声。
“然然,总指挥找。”
林木岭打量着来来去去、在屋子里忙着收东西的女子。清瘦玲珑,又有十足的活力,是个很讨喜的人。
确实讨喜,大家都这么认为。
考究也失落的眼神被涂然转身侧目间错过了。
是很多人努力很久也比不上的。
涂然突然听到声音心下一惊,手就松了。一叠资料“哗啦”摔在地上。
“诶?好的好的!”
这家伙,怎么就还是咋呼的不行?
林木岭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来收吧小祖宗,你快去。”
“感谢林班长!”
涂然嬉笑着,像模像样的行了个军礼。
出门还在叨叨,“这么晚了指挥找我?难不成是要夸赞我最近的优秀表现?明天散伙,还是爹要提前来接?”
“然然你……”林木岭叫住她,
“真的不打算留下来?”
相处下来,林班长她倒是挺喜欢这个“大人物家的”小姐。聪明利索有分寸没架子,就是整人没心没肺的样子,也确实没个自己的主意。
像个“大人物家”养出来的姑娘的样子。
其实这种人留在部队,去战场挺好的。技术过硬,听指挥,挺受欢迎的。
“嗯呢。”
涂然没有多加思索。这三个月,还不足以蔓延出什么令她魂牵梦萦的挂念,或者说,她这一生至此,除了小时候死过的一只猫让她好不伤心过一整子,就真没什么执念了。
班长看人不错。
涂然的人生轨迹是既定的。
念书,出国留学,归国。有兴致就参加战地军医的训练然后到军医院玩儿一样地帮忙,没意愿就在家和娇小姐贵太太喝喝茶逛逛街逍遥一阵子。
无论哪种,都要一边准备着给涂府寻个良胥,定个时日成为哪家新的贵太太,然后又是喝茶逛街听着东家长西家短。
涂老头涂山,二房姨太,竟没有孕出一个男丁,别说男丁,就是孩子也只有涂然一个。时人道涂军官手上沾人血,身上煞气重,老天爷不赏饭吃。
这香火的着落就靠着涂然了。
涂然路上回忆起这段时间来。
要真说道一下,除了林木岭就只有那一道烈日急雨下坚毅笔挺的身影了。
都是没有结果的东西。不多想就是。
一直面对的也就是这种生活了。严肃,逼仄。
涂然不自在,又说不上个所以然,这样哪里不好?出国上课到有提过,也好像诽谤一样没提过。
都说留过学、见识过西方世界的女学生都文明先进,眼界思想境界不知比长年累月受封建熏陶的深闺小女高上几个档次。但涂然像个榆木疙瘩。学知识学技术,成绩没得比,就是各种开放前卫的思潮涌不进她脑子。留学生稀奇古怪的想法烧的她木脑袋火热,她不觉得好,同样说不出理由。
涂家的掌上明珠,是大家都要护着的。
所以指挥找她,不过确认一遍她明天回去的决定不变,再确认涂家派的人来接,避免他临时安排措手不及。
关照是给涂然的,面子是给她爹她爷爷她家屠户一样的祖宗的。
像是摆在台面上的洋娃娃,打扮的漂亮,赏心悦目。
打扮得再漂亮,也不能拥有自我。
涂然会苦于不知何以挣脱。
挣脱了,然后呢?从台面上摔下来,然后摔倒哪里呢?
————————
总指挥竟然也会忘,大晚上的,他没派个人陪着她回去。
人定初,月朗星稀。
破天荒的一次,涂然在这一刻失去了束缚,像是要发声点什么,给她点什么机会。
身后的脚步沉重又虚浮,不远不近、不紧不慢地跟了一路。不像是指使来保障她安全的。
往宿舍的一段路要穿过一片小林,不过百来米,但灯火被挡着,不乐意进去,因此里面昏暗的很。人迹也稀少,即使明天放一天的假,他们还有机会在上战场前享一日人间欢,今天的训练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劳累导致熟睡,头一沾枕就大梦而去,直到不知何时响起的集合令响起。
夜寂静,人梦寐,小林清冷而阴森。
那个人,是谁?想干嘛?
涂然在小林首端止步。
几百米后的强光灯,将后来人的影子拉长到她脚边。
那人没有因为她的听下而顿足,步子迈得慢速度却不。
影子不一会就高过了涂然的。
没戴什么帽子,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看得出严整的军服很合身,有棱有角的;宽肩,窄腰,长腿……在模糊变形的影子里,特点凸显的分明。
涂然回头望他。一时间没认出是谁。
那人看她眉头紧锁的表情,才像是回过神来,止住了步子。
他站的笔直,向她低低头,“指挥才想起来涂小姐一人走夜路,或许会有些害怕,让我跟着一起,有个照应。”
眼熟的紧。
涂然突然想起什么。
日光是光,月光是光。总不能认错。
她看见他的眼睛,不如那么漆黑,夜里流转着光泽。
想起一天她过路去食堂,腹中空空低血糖。走过训练场,像发呆一样盯着他看了一路,还想着“要是秀色真可餐”,险些摔到雨后的泥泞里。
她记得那次,她在踉跄后懊恼又尴尬地环顾四周时,她们对视了。
白天,他的眼睛不像这样深邃,是淡淡的棕色,有碎光落在里面。
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身姿依旧挺拔。
那一瞬间他眼中流露的,担忧又带笑意的奇怪情绪像是她的错觉。
错觉就错觉。
他见她听完了理由。眉头更是锁紧没松,想来是不满他说“走夜路害怕”的话了。
听说女学生十分看重什么人权女权的,推崇男女平等。他不知道说话触犯她们的点在哪儿,印象中,这是没有规律可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到雷区。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女身体素质本就有诧异……我是是说,女孩子柔柔弱弱的,走夜路……不太安全。”
只是多想解释清楚,怎么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他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完的。心中再三告诫自己话不能多,可又是情不自禁。
本来就冰冰冷冷话少的厉害,还能少到哪里。
他不觉也皱起眉。一贯冷硬的表情表露出些不耐烦来。
即使这不耐烦并不是他正真的情绪。
涂然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神色更冷了,她怕他不开心。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指使,她迈着小步赶到他身边。
“我们走吧。”
笑容里讨好的意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当然,从来不善于揣测别人心思的他更没理由注意。
林子是强光灯不愿涉及的地界,月亮倒是想要当当媒人。
月光摇摇摆摆,像落叶一样铺在路上,影影绰绰的树影干脆将他们的影子连在一起。
气氛还算融洽。
还算。
“我叫刑镆,十一师的。”
他比她高了一整个头,声音低沉地酥耳,像是从天上落下,直接潜到了心底。
她点点头,勾出耳后的头发。
齐耳的短发将染粉的耳尖悄悄藏了起来。
“涂然。刑军官好。”她自报门户。
刑镆习惯性凝眉,他没法说出什么“我就一跑腿的小兵,军官是什么?”这样还是俏皮能缓解尴尬的话。
也才读完军校出来,平日巡逻似地兜兜转转,没任何有实际意义的行动。也就训练到不知天昏地暗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自己已经参军了。
“我不是。”他回答。
幸好后天就上战场了。
“总会是的嘛。”她笑道,“今天的月亮真不错。”
刑镆默默点头。
第一下为前一句,第二下是赞同后一句。
肯定会的。
话方才说完,月光顿时沉了下去。
月亮被流云带走,一点面子不给。
小林陷入不见五指的漆黑。
两人都不说话了。
摸黑走了几步,渐渐收到了熹微的星光。
脚上突然感觉到压力,涂然草草低叫一声,有什么踩着她的脚过去了!
她向一边躲闪,错步半踩到路面的坑洼中。重心不稳,斜向一边倒去。
路上枯草新叶,灰尘泥水。这一跤摔起来肯定好看。
涂然徒劳挣扎着挥了挥胳膊。
好吧。又出丑了。
出丑没成,但好像也要成了。
刑镆长腿长手的,稍一跨步一伸手就拉住了她。
眼疾手快。
除了军人训练出的敏捷,还有一直放在她身上不离的关注。
刑镆视力好,黑暗中可不和涂然一样像个半瞎的猫。
他将她扯正站稳,也不温柔一点,然后蹲下去看看有没有崴到脚。
“壮哉,鼠也。”
她讪讪地挠挠头。说话是想掩饰他微凉的手指抚过脚腕时,急急敲响在她心上的鼓声。
“你们平常是不是吃得特好?”
“吃最好的饭菜,养最肥的老鼠。”
“嗯……怕是都拿去养老鼠了,你们没怎么……”
“不疼?”
他打断道,语气冷漠又带些不耐。
他怎么会在最后听出些怜悯来?不是他想听的。
被猛地打断的涂然一愣,受点惊吓地直摇头。
刑镆没听到答复也不管,手上按揉的力道倒是大了些。却也克制。
他的指腹手掌都带着层薄茧,闹得她酥酥痒痒的。
“你去过维记吗?明天要是去看电影的话可以顺路去趟西大门的维记板栗烧堪称一绝!”
“以前都是连翘带我去的,可惜现在连翘走了……娘又嫌老板娘粗俗不讲卫生不乐意我去……”
“真的特好吃……我……”
刑镆抬头看向喋喋不休地女子。
像只……
百灵鸟。
“物……物美价廉!”
涂然一急,突然有种眼中雾气一凝就要落水珠的意思。
但欲哭无泪。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我……
涂然避开他的眼睛,本来是要看看地上转移一下注意,但目光却落在了他贴在她脚腕处的手上。
脸一热。
“没事的没事的,我是学医的我肯定知道的比你多。”
她慌乱地闪开几步从他面前离开。
“我们走吧。”
说完也不等他站起来,步子迈得急匆匆地走到前面。
我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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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狂魔的出现……
对不住了大家!
╳内心一。
一边听着粒粒酱的【怪情歌】一边撸文╳D
我还能唱给你听呢,咳咳
“你是天上都耀眼的一架钢琴~
我是丑人脸上的鼻涕~
你~~发出~完美的~声音≈
我~被默默揩去≈”
怎么样厉害不咯夸我
╳内心二。
怎样算是大肥章呢……沉思
我觉得我每章都奶的和肥橘一样肥
能养出这么肥的肥猫章我也是很优秀了x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