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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的结果
“……欸？！”
测试军官的话音落下，窃窃私语轰然一片。
火烧山手里的雪茄都忘了吸，积了一截长长的烟蒂。他猛地盯住自己的部下：“你再说一遍？”
“……是、是1860……”
场上的新兵彻底炸了。
“……是我听错了吗？他说多少？”
“1860？开什么玩笑！骗人的吧！”
“连跑十圈都很勉强的小丫头，居然有1860道力值？这！这怎么可能！”
几乎就在刚才达妮卡动作的瞬间，泽法的表情变了。她抬腿踢在了测试军官的手掌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速度却快得有点惊人。
这样的速度，绝不是普通新兵能达到的程度！在这一届学员中，可能就只有埃利奥特等寥寥几人勉强跟得上。
看来，他真是看走眼了呢。
等到听了军官报出的数值，泽法更是精神一振，露出一个又惊又喜的神情。
他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达妮卡，见她处于非议焦点却微笑自若，宛若无事的样子，眼神微微一闪。唏嘘间竟然忆起当年还不满二十岁的库赞，他站在这片训练场上时，哪怕满脸写着懒散，举止之间也透出掩藏不住的锐利锋芒，就像这个女娃娃一样充满自信与傲气。
那时的泽法尚且满怀野望——这些天赋惊人的后辈就像海军内部的新星之火，日后必将燃起燎原之势，真真正正让海军成为这片大海的霸主！
然而可笑的是，谁能想到，几年后风云变幻，随着罗杰的公开处刑，越来越多的人投身于虚无缥缈的One Piece。海军的正义变得远在云端、遥不可及，甚至于出现青黄不接的尴尬局面，令泽法一度非常失望与自责。
但是今天，时隔这么多年，能称得上是「怪物」的天赋终于又出现了！
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女娃娃尚且年少就拥有这样的实力，等她成长到青雉当初的年纪，也许能超过他也不一定！
这时候，新兵们的骚动已经压制不住了。
人类总是盲目地轻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达妮卡看似简单跑步背后隐藏的东西，他们都看不到，他们看到的就只有达妮卡跑了十圈就累到满头大汗的表象。无论如何他们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实力比他们强。
属于男人无聊的自尊心一旦膨胀，什么理智什么风度都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当着上司们的面就开始口不择言。
“不愧是某个将领的后辈呢，连测试的军官都能收买。”
“未免有点太搞笑了吧，这个数字。”
“喂，埃利奥特，你听到了吗！她怎么可能比你还高？这是把我们都当成傻瓜来耍吗！”
倒是被提到的埃利奥特没有掺和进去，依然是面无表情冷峻的脸，只是望着达妮卡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为达妮卡做测试的军官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想为自己辩解。从惊叹中回过神来，火烧山安慰地拍了拍部下的肩膀，示意不必多说。
他对老师的心情略有了解，心里已经有了决断的泽法，绝不允许这种误解继续蔓延下去。
果然，泽法冷哼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令满场嗡嗡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一群以貌取人的小鬼，自己做不到，就以为别人也做不到，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啊……如果是老夫亲自来测，你们可还有话说？”
新兵们脸色微变，面面相觑。
以泽法的名声和威望，自然无人质疑，没有人会犯傻到怀疑泽法也会被收买。只是，总教官大人话里话外，似乎都在维护这位走后门小姐？难道……这个成绩是真的？怎、怎么可能？
“我记得你的名字是叫伊布林·达妮卡？”等到低头跟达妮卡说话时，泽法的口气意外的慈和了许多，“女娃娃，你可有自信重新再测一次，让这群自以为是的新人长一长见识？”
“求之不得！”
达妮卡环视了一圈，无奈地叹了口气。
“像我这么乖巧可爱不惹事的女孩子，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呢，还要被这样为难，真是的……”
满场的男人们脸上忽然有点臊。
若不是事出有因，这么责难一个年轻女孩子，他们也觉得面上无光。
然而三秒之后，这一丝微妙的内疚之情就消失不见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发发善心，教教你们怎么做人了！”
达妮卡语气陡变，嘴角的笑意只是微微上挑了几分，什么纯良什么柔弱忽然全都没了，余下的只有极其恶劣糟糕的嘲讽。
新兵们：………………
欸？？？？
——真是的，就知道这些天赋异禀的小鬼都没什么好脾气……
泽法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有点好奇，不知道达妮卡打的是什么主意。
然后，他就和在场的两千人一起，惊讶地看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了腰，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裤脚。便于修炼的黑色长裤较为宽松，柔软布料之下，一直遮掩着的东西随之暴露出来。
她白皙纤瘦的小腿上裹着一片片整齐的金属绑腿负重，用麻绳紧紧地绑成一圈，乌黑的暗沉颜色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副绑腿负重看似普通，实际上大有来头。
最初，达妮卡纯粹是按照凯给小李制作的铅块负重，依葫芦画瓢也给自己做了一个。后来，她抢到了一个装着乌鲁金属的红包，虽然就只有拇指大那么一点点，但她想了想，借用了一些因果律的非人手段，将它弄成了粉末愉快地嵌进了铅块里。
要知道，雷神之锤就是以乌鲁金属为材料炼制的，这种有名的金属最大的特点就是，非常硬♂且超级沉重，还可以传导能量。
当时附加的重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勉强佩戴只会伤害身体，但由于乌鲁金属的特性，她可以借助查克拉游走在铅块之间，减轻负重的负担——简而言之，就是竭力在锻炼□□极限与精细控制查克拉之间，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
达妮卡也正是因为对查克拉的精细掌控而备受大蛇丸看重，从此走上了医疗忍者的不归路，啊不，康庄大道……
当时她才戴了三个月，就飞快地度过了新手期，就算不动用查克拉，这副绑腿的重量也不再给她带来压力，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弃了它。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副珍贵的负重又有了出场的机会。
还真是怀念啊。
达妮卡解开系带，把绑腿拎在手里掂了掂。不在手上附着查克拉的话，现在的她还真是拎不动呢。动作温柔地把负重往边上一丢，手上的查克拉散去，顿时感觉无重一身轻，身体轻盈得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一圈看似薄薄的绑铁轻轻落在地上，随着沉闷的一声响，在地上重重地砸出了一个浅坑。
——喂喂，十圈就累到无以为继，是因为一直戴着这种东西跑步吗？这、这究竟是怎样的怪物啊……
其实并不想这么高调的达妮卡一边感叹着人生无常，一边冲着新兵们摊了摊手，语气意味深长：“这样一来，碍事的东西也没了，我终于可以给在座的各位，一个公！平！的结果了呢。”
人群中，原本说得最欢的几个人浑身一抖，脸涨成猪肝色。
表面上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女，谁会知道简简单单的跑圈背后，还有这样的真相呢……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达妮卡的跑步背后，隐藏的门道还多得很呢。
短短一个月，她就能恢复到这样还算过得去的体质，有一种禁术功不可没。
她开了八门遁甲中的第一门，“开门”，也就是说，开启了最简单的表莲华。以大量释放出来的查克拉淬炼□□，再用负重辅以精细控制的修行；同时用初生的灵压锻炼灵体，以她的灵魂强度做基础，灵压的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就这么内外兼修的练到精疲力竭，坚持一周下来，等到周末的晚上临睡前，再嗑一颗仙豆洗去极限修行带来的暗伤，恢复精力——
还有谁能这么奢侈？一周一颗仙豆，本来余量就不多，就算是达妮卡也心疼到心头滴血。如果这样子还不能进步的话，她干脆就近投个海得了！
“那就来吧，女娃娃！”
泽法大笑一声，眼中精光爆闪，迫不及待摆出了手合的手势。
自从四年前被一名海贼砍掉了手臂，他很久都没有过这样高兴期待的心情了。亲眼看着一棵幼苗冒出头来，在以后的日子里一步一步逐渐枝繁叶茂，这种事真是振奋人心啊。
达妮卡欣然接受，她也想试试，现在的她如果纯粹依靠身体素质，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力量一瞬间集中在拳头上，狠狠地打了出去。
在全场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泽法的笑声显得越发洪亮。
“还不错，2720！”
顿时，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无数望向场地中央那个纤瘦少女的目光，终于彻底发生了变化。
*
**
*
“噫~~~~大事不好了哟~~~~”
离训练场不远处的某个办公室里，戴着墨镜的男人倚在窗口，收回了望着场地的视线。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转向沙发上半瘫着的同僚。
“想知道小姑娘的道力值是多少吗，库赞？好可怕哟，真是吓死人了~~~~”
“啊啊……？”半睡半醒间的同僚表示不感兴趣，“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
略显刻意的咳嗽声响起，办公室的主人捏紧了手里的文件，想借此表达一下对这两个闲人的不满。无奈他的同事们都是令人无可奈何的厚脸皮，并没有人自觉地起身滚蛋，萨卡斯基只能黑着脸下了逐客令。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吗？再怎么偷懒，也该有个度吧！再者，就算工作都做完了，也不要跑到我的办公室里闲聊！”
“不要这么严格呐，关注海军后进新人，也是身为大将该做的事情哟~~~就算是萨卡斯基你，对小姑娘的实力也很好奇吧？”
“别说傻话了，”赤犬冷淡地说，“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还不值得我关注。”
话音刚落，一个部下敲响了他的门。
眼见三位大将都在，部下的脸色更加激动了，说话又快又急，萨卡斯基根本阻止不及，就听到他高声汇报的大嗓门在办公室里回荡。
“您交代的事情我去问了！结果出来了！那个少女的道力值是2720！”
“……”
“…………”
“………………”
室内的空气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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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练路，每天回家都困得要死。。
= =现在是凌晨0点，7点就要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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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公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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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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