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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修)
茶友组:景渊、浮竹、蓝染。
酒友组:景渊、京乐、浦原、蓝染。
火锅组:景渊、朽木白哉、志波海燕、市丸银、蓝染。
景渊:蓝染,怎么哪儿都有你。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蓝染对景渊的戒备心小了不少,在他眼中,这位同体——姑且算是同体,拥有一种让人在接触之后瞬间丧失斗志的神奇本领,他本人虽说没有完全放下戒备,但一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这个德行,就会有一种无力吐槽但完全升不起敌意的感觉。
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本领吧。
如果蓝染再接地气一点,可能就会知道这种人本身就是槽点,这是天赋技能,羡慕不来的。
小镜子一直在思考景渊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成冷面杀神变成颓废大叔,思考后未果,大概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背后作祟吧。
那个神秘力量,叫做作者。
市丸银也由小孩子的形态长成了少年,随着抽条的身高而改变的,是他本就稀少的可信度如今所剩无几,荣登最新一期月刊内女性死神最想远离的男性死神榜榜首。
由此可见,女协是万恶之源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矮个子的市丸银是只奶狐狸,太容易激起别人的母性,而奶狐狸长成以后愈发狡猾,更何况恶劣的个性足以让别人敬而远之。
景渊问他家小镜子,当年是怎么忍受市丸银这越发诡异的性格的,结果显而易见,他们世界的市丸银可比这个好搞得多,也乖巧得多。
被剧透了一脸的景渊只能感慨,妹子才是男配雄起的第一要素,当年小镜子用他的壳子搞事的时候,因为都是软妹,于是松本乱菊幸免于难,市丸银就没有什么怨恨的心思;而这个世界,蓝染欺负妹子,市丸银当然要伺机报复。
这么看来,不知道是市丸银更惨,还是蓝染更惨了。
像是在看已经知晓了剧本的真人电影一样,景渊与小镜子一边摸鱼划水一边看戏。蓝染看不惯景渊太过悠闲的样子,干脆让他去虚圈单挑各种大虚,而且镜花水月既然通用,那他甚至不用替景渊掩盖行踪,这个劳动力真的再实用不过了。
没错,蓝染已经完全相信了景渊所说的一切,虽然这并不代表他对景渊没有戒备之心。绝对的自信让他将自己也看不透深浅的‘另一个他’摆放在棋盘上,也许未来会有连他也无法掌握的变化,不过这无关紧要——
如果未来一成不便,那也太过无趣了,在他允许以及能够掌控的范围内改变些许,这才是能够提起兴致的余兴节目。他从不在乎另一个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就像是赌徒一样,下注之前从不知道骰盅里的点数是大是小。
这才有趣,不是吗?
酒友茶友们仍是隔一段时间聚上一次,景渊也偶尔在自己的住所研究一些新菜出来邀请熟人来品尝。朽木白哉是川系菜谱的忠实粉丝,而蓝染偏爱清淡口味,至于在聚餐时突袭而来的山本老爷子……他更喜欢吃土豆做出来的各种食物。
但景渊更喜欢吃毛血旺。
平子真子对蓝染的感官一直不是很好,旁人都知晓队长与副队长之间需要绝对的信任,偶尔的调侃也无伤大雅,但五番队这两位可着实像是生死仇人一样。
当然在别人眼里,这只是平子队长单方面在闹别扭。
平子队长曾经暗中观察过很久,他发现在别人眼中跟蓝染关系很好的景渊其实跟别人一样,并不知晓蓝染的真实面目——那个好好先生的副队长压根就不存在,只可惜这位看起来及其靠谱的浅川三席却也被蓝染蒙蔽。
当然,此时的平子真子并不知道,就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他终于因为那极为明显的敌意而给自己和同伴招来祸患。
那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夜晚,静灵廷内仍是一如既往地安静,除却巡视的队员们,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别人眼中的景渊也同样。
但实际上,景渊却隐藏在暗处,看了一场大戏。
队长们的戏份还真是不少,与平子真子交好的那几位队长,以及三番、八番和十二番队的副队长全部卷入其中,蓝染第一次撕去自己的伪装,在‘同僚’面前显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平子真子十分敏锐,他察觉到了蓝染的危险,却没想到他的这位副队长,危险性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死神的职责是引渡现世的灵魂,以及斩杀堕落的灵魂,堕落的灵魂即为虚。
虚是死神的敌人,而如今,他们这群人却全部‘虚化’,蓝染是始作俑者,而他们,全部都是实验品。
大抵是当过教师的缘故,蓝染很适合充当一个说教者,即使只是普通的虚化,他也能将其中的原理说得深入简出,当然在这种情景下,如此行为只能被视为挑衅。
——无能为力。
诸位队长加起来都不是蓝染的对手,更别说他们如今虚化本就不稳,即使加一个浦原喜助,还有一个大鬼道长都毫无用处,只不过景渊不知道为什么蓝染要留住他们的性命,对他来说,斩草除根才是最佳的选择。
景渊选择将疑问说出口,蓝染只是回答:“这也是调剂品之一。”
太过头的自信反倒就是自负了,浦原队长是个十分敏锐的家伙,他的头脑也足够清醒,能力也够强,即使这回合失败,下次未必不能成功,景渊觉得蓝染太过轻敌,但他也只是提上一句而已,再行劝告就不是他的作风了。
一夜之间,风云突变。
队长们一下消失了大半,副队长也折损了几位。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决下来,几位涉嫌虚化的队长完全比照对待大虚的方案处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然后,四枫院夜一就带着这群‘罪人’越了狱,跑到现世去了。
“还真是有趣的同伴情谊。”
面对这样的结局,蓝染也只是笑了笑,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讽刺。
景渊道:“放过他们,也许你会有后悔那天的。”
“但至少不是今天。”蓝染回答。
山本老爷子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但他却只能继续坚持下去,队长们的位置空缺,他即使心中难受,也要寻找合适的人选将这些空缺补上,景渊便是其中之一,而另几个,他也心中有了人选。
经过几日的‘特训’,灵压早就足够的景渊终于练成了卍解,并且接任了十番队的队长,五番队队长由蓝染惣右介接任,副队长由原来的第三席市丸银替补。其他几个番队虽然仍有空缺,但至少主事之人都在,如此看来,损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了。
镜花水月是把好刀,这让景渊与蓝染都有了出事当天的不在场证明,而为了让沉闷的气氛稍稍舒缓开来,由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两位老牌队长开头,举办了给新队长准备的接风会。
大家的笑容都有些勉强,毕竟昔日的同僚们都已不在。蓝染也少见地收起了面上带着的温和笑意,变得有些沉闷。
打破了一室寂静的是景渊的声音,他举起酒杯环视四周,随即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人类也好,死神也好,这种时候总该向前看吧。”
即使都在怀念过去,也无济于事,发生过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不打起精神的话,又如何能对得起披在身上的羽织呢?
以这句话为开端,宴席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至此,京乐春水再无怀疑蓝染的理由,并且他开始为自己怀疑蓝染的举动而感到抱歉。
可事实如何,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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