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灵魂互换

　　①

　　一道黑影落在黑暗寒冷的冰面上，轻松地在光滑的冰面上平稳行走。黑色的头发和衣袍融为一体，冰面是的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天空被弥漫的黑雾遮蔽，景象模糊不清。黑影伸出魔杖轻声念了一句咒语，一股温柔的光芒从魔杖顶端跑出来，绕着黑影徘徊前行。

　　黑影在冰面正中央停下，挥动魔杖在脚尖前的冰面划出一个圈，露出如墨一般的黑色湖水。他举起双手对着洞口念咒，湖面亮起星星点点的白光，徘徊在他身侧的光芒一直绕着他阶梯式旋转。

　　不久，黑色的湖水缓缓升起一个∞线交复旋转的环状的精致钟体，交叉的环中有个方形的几何体，里面留有存放物体的空位。念动咒语的人在看到空位空无一物时整个顿时身影僵住，直到被旋转钟体掉落回湖水中的声音拉回神志。

　　黑影失去来时的淡定自若，他复原冰面的动作有些慌乱，围着他转的光芒像是感到他的不安停在脚边安静地站着。他收回光芒化成一道黑影快速离去，黑色的迷雾因光芒的离开迅速回归原位，恢复回原本黑暗寒冷的模样。

　　②

　　德拉科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全睡不着觉，身体都被他折腾出一身汗，并且是冷的。忍无可忍猛地坐了起身，他用被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用毯子把自己包起来，斜靠在枕头上仰头大口呼吸。

　　好冷。

　　好疼。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个感受更明显，只知道自己非常难受。明明在大口喘气却感觉越来越缺氧，胃部似乎也跟着不适起来，他觉得自己想吐。额头忽然被一个热源捂住，有人在着急地摇晃他，这让他的胃更难受了。

　　德拉科艰难地睁开眼，扎比尼睡乱的头发看上去很可笑，几乎用挤地挤出话来让对方停止这更近一步的伤害，“别，别摇……”

　　扎比尼听到德拉科还能说话顿时安心了些，他摇醒了克拉布和高尔，指挥他们把德拉科架起来，扛去医务室。

　　庞弗雷夫人在看到德拉科的症状后脸上的困意全消，她紧张地让克拉布和高尔把德拉科放到病床上，从柜子了翻出一个瓶子倒了一杯看上去像墨汁一样的东西给德拉科灌进去。也不管三人留下还是回去宿舍，直冲冲地就离开了。扎比尼见状觉得状况比想象中严重，就让那七倒八歪倒在一边差点睡着的两人先回去，他留下来守着哈利波特。

　　克拉布和高尔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德拉科在喝了奇怪的药水后发抖喊痛的症状有减轻，但毫无血色的脸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恢复的样子。扎比尼猜测那药估计只起缓解作用。

　　他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仰头打哈欠的时候他注意到德拉科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看起来非常可怕。扎比尼诧异得拉起德拉科的袖子，德拉科整个手臂上都是一圈又一圈的勒痕，像是被有尖刺的藤蔓勒住一般，紫得发黑。并且勒痕往身体里延伸，证明不止胳膊上有，也许身体其他位置也有。

　　扎比尼吃惊地看着床上意识昏迷的人，这得多疼啊，竟然一直忍着不说吗？

　　-

　　庞弗雷夫人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麦格教授和一个一身寒气的男人。扎比尼一下子没认出来那人是谁，直到庞弗雷夫人担忧地催促才知道那人是斯内普教授。

　　麦格教授在看到扎比尼托着的胳膊后惊呼出声，她捂住嘴急促地喊，“西弗勒斯！”

　　斯内普拉下兜帽，从袖子中拿出了个菱形挂坠快步上前走到床边，在扎比尼的帮忙下扶起给哈利波特帮他戴上。手覆在挂坠上不知默念了什么咒语，挂坠泛起温柔的光，那骇人的勒痕像被光芒抹去一样开始逐渐消退。

　　直到勒痕完全消失后，斯内普才停下念咒，他仔细检查了哈利波特身上再没有别的异样后，才让扎比尼把人放平。

　　斯内普在和另外两名教师解释情况前，先对扎比尼说，“你该回宿舍去，扎比尼。”

　　扎比尼了然答应，礼貌地向三位教师道过晚安后才安静离开。

　　-

　　“麦格教授，这件事，也许得让邓布利多教授来说明。”斯内普为难地说，“我也并不能完全掌握现况，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两人的灵魂调换了。”

　　③

　　哈利终于在室友们都睡下后，找到独自思考的时间。

　　实际上他更想和德拉科一起思考。可惜完全没有这个机会，分院仪式之后两人被各自学院的人困住走不开，而邓布利多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踪影。

　　感觉所有的事挤在一起，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们网住。

　　他握住胸口隐约传来暖意的挂坠，沉沉睡去。

　　梦里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听起来很多人，但最清晰的声音都是同一个。

　　气急败坏的：破特！

　　不确定的：波特？

　　还有温柔的：哈利。

　　哈利，哈利。快点起来哈利。

　　“马尔福！”哈利猛得睁开眼被脸快凑到鼻尖的人吓到尖叫，对方掏着耳朵白眼他，“你声音也太尖了，你是女孩吗？”

　　哈利跳起来反驳他，“你要是被吓到估计比我叫得像女孩！”

　　“是是是。”红头发的男孩白眼翻出头顶地胡乱点头，“我们快迟到了，你动作快点——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同一个学院你迟到被扣分扣的也是我学院的分我才不会叫你起床。”

　　哈利也翻着白眼龇牙说，“是是是，谢谢你的大公无私。”

　　红头发的男孩叫罗恩·韦斯莱，是毛孔都塞满对马尔福的嫌弃那派。哈利不清楚他们的家族过节，也不认同罗恩这种有偏见的做法。自然句句回怼。

　　两人挤挤攘攘地跑去教室时罗恩不忘挖苦他，“你真的不打算梳你的头发吗？我从来没见过马尔福会放过一根毛让它自然垂下。”

　　“老天你暗恋我吗？”哈利动作夸张地惊乎，“为什么连我的发型你都这么注意！”

　　罗恩用一脸吃屎的表情拍了哈利一记，随后笑成一团。

　　好半天才直起腰，笑着向哈利伸出拳，“马尔福。”

　　哈利也笑着用拳与他撞了一下，“韦斯莱。”

　　两人最终还是迟到了。

　　不过托哈利的福，没有受到责备。

　　麦格教授看上去有更忧心的事，她让罗恩自己找位置坐下，对哈利则低声说，“马尔福先生，请跟我来。”

　　他们来到三楼走廊最深处，那里有一只丑陋的石像鬼。哈利在麦格教授的示意下走到石像鬼跟前，“邓布利多教授正在等你。”她朝石像说了句通关密语，“柠檬雪宝。”

　　哈利在石像变成自动扶梯时急忙站了进去，很快，石像将他送到校长室门口。哈利轻轻敲了门，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轻声询问，“邓布利多教授？”

　　没有回应。

　　哈利犹豫，不知自己应不应该进去，正巧里面传来熟悉的腔调引起他的注意——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原因？”那是德拉科在用他的声音说话的腔调。

　　于是哈利果断进去了，在把门合上时稍微用了点力，提醒屋里的人他进来了。果然房间中央的办公桌前，坐着头发梳得过分整齐的“哈利波特”。

　　④

　　德拉科醒来后花了好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他动了下胳膊去挡透过窗帘超进来的光，发现胳膊上的勒痕都消失了。只有手腕上还有一圈淡淡的，罪魁祸首是哈利波特的指痕。眼睛的余光看到脖子上多了条样式眼熟的挂坠。

　　和斯内普给真正的德拉科马尔福一样的挂坠。

　　德拉科隐约记得在意识半梦半醒间，听到斯内普和麦格教授的对话。

　　短短一天之内就能在当事人完全没透漏过内情的情况下发现实况，不得不承认他的教父真的很厉害。

　　“早啊，哈利波特。”扎比尼一进来就看到德拉科在盯着挂坠发呆，摇了摇手上的纸袋，“早餐？”

　　德拉科把挂坠塞进衣服里，冲扎比尼点点头。在对方的帮助下坐起来靠在枕头上，顺势向对方道谢。昨晚多亏了扎比尼，他才没活活疼/冷死，一句谢谢还是得说的。

　　扎比尼随意应了声“嗯”，把吃的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小桌上。

　　“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德拉科摇头，这大概不是病。

　　“那看来教师们连本人都没说，”扎比尼笑得嘲讽，“我知道那种痕迹是什么——”他故意停顿，看德拉科的表情，“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保护咒，咒语死板固执，渐渐被人抛弃遗忘。”

　　“你说得咒语像有生命一样。”

　　“咒语就是一种生命。”扎比尼说得认真，“它种在灵魂里，开枝发芽，越结实，它的保护对象越安全。反之，如果违背了它，就会枝蔓被惩罚活活勒死。”

　　“我只在母亲古老的藏书了见过这个魔咒，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人用过这样的保护咒，所以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想要保护谁，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咒？”

　　“我怎么可能给自己下这样的咒？！”德拉科在听完扎比尼的说法后几乎要原地爆炸，“我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咒！”

　　扎比尼笑了，这让德拉科心底腾起不妙的预感。

　　他说，“因为这种咒语，只能自己给自己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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