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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特别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被宇智波泉奈听到风声前来阻止，宇智波斑当机立断，让千手柱间在前厅等候，自己立刻返回议事所在，不出他意料，族人已经散去，但诸位长老还在就联姻之事进行商议。
千手柱间代表千手一族亲自上门请求联姻，宇智波斑自然不能失了礼数，由他亲自回访，也是完全说的过去的事。
虽然诸位长老对族长的安全有些担心，毕竟宇智波斑已经失明，实力大减，但要是因此闭门不出的话，恐怕对宇智波一族和族长的声望打击更大——忍者的威名来源于其他人的畏惧。
宇智波斑知道诸位长老在权衡、顾虑什么，他冷淡的提醒道：“失明的事不可能长久隐瞒。”
所以，与其顾及那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去，拽着最后的一点声威不放，还不如换个角度考虑，如何从千手家族这边，得到另外的支援。
宇智波家族的实力不弱，有了宇智波斑的存在，更是居于忍界顶端。但是失去了宇智波斑，却并不意味着任何一个家族都能够上门欺辱。
之所以家族局势岌岌可危，不过是因为敌方阵营里有千手家族，现在因为联姻，千手的身份正在悄然发生转变，只要两族合作，宇智波斑失明带来的危机便会悄然化解。
——一切的关键都在千手家族的态度，如果这只是对方的算计，那宇智波就真的危险了。
主动权早在宇智波斑失明的那一刻，就被千手家族牢牢掌握在手里，千手柱间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敢堂而皇之的登门拜访，惊世骇俗的希望与宇智波斑联姻。
若是往常，谁会从这个方面考虑？没有人，别说不会提出，更是连想都不会想。
在族长的提醒下，宇智波的长老们不得不郁卒的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千手家族的态度已经成为左右宇智波生存的关键，而这一点对一向高傲的宇智波来说，几乎不能接受。
诸位长老望向宇智波斑的目光带着欣慰、敬服与遗憾，若不是族长保持着惯有的冷静并作出了极大的牺牲，恐怕宇智波还妄想着通过融合瞳力，再一次恢复实力，与千手争锋。
而这一点野心，已经随着刚刚的族会，被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亲自打破。
不管怎么说，千手家族两兄弟完好无损，而宇智波家族不论怎么选择，总会失去一个重要战力。
大长老宇智波平川深深看了千手柱间一眼，宇智波的后代在再次出现如斑、泉奈这样的出色人物前，恐怕都会被千手家族压制一头。
如何在这样的局面下维持家族实力并继续发展壮大，就要看千手柱间的决心有多大——这个蜚声忍界的男人的所谓和平的理想，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思及此处，宇智波平川忽然想到千手柱间之前曾说过的话，对方和自家族长在幼时究竟有什么经历？为何看起来……很有些默契的意味。
大长老若有所思，就凭千手柱间能够为族长挖出双眼、族长没有动怒出手，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值得信赖。
单纯的政治联姻虽然因为利益关系而十分稳固，但也缺少感情的润和，终有一天会随着利益的变化而破裂，但有感情就不一样。
朋友之间，总能维系住最后一丝关联，不至于彻底陌路。
宇智波斑只携带了一张封印卷轴，是他出任务时的必备，武器、衣服等等物资应有尽有。他还穿着极为正式的族服，用来拜访千手家族十分合适，便没有再更换。
千手柱间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宇智波斑已经收拾妥当。
二人出了族地大门，千手柱间发现，宇智波斑的脚步稍稍停顿，面色也带了几分迟疑。他看着对方眼睛上的白布，瞬间恍然。
——族地里宇智波斑还能依靠记忆保持独立的生活，但离开族地，陌生感油然升起，落足在未知的地方，便让宇智波族长多了些不安。
千手柱间暗暗自责于自己的失察。
虽然早就清楚宇智波斑现在肯定有诸多不便，但是过去的印象太过深刻，斑也摆出一副和往常无异的样子，就让他下意识的认为，对方不需要他的额外关心——那无疑是一种冒犯。
千手柱间跟着犹豫起来，他试探着伸出手，问道：“斑，我可以拉住你吗？”
这句话反而让宇智波斑下定决心，他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一次，我希望你走在我前面。”
“好。”千手柱间收回手，他言听计从的向前一步，特意放重脚步声，为宇智波斑带路，并避开所有的障碍：譬如石头，藤类植物，或是有刺的花。
两个人再次前进，凭借大幅度增强的听力，宇智波斑分毫不差的落在千手柱间踏出的脚印上，甚至他还有闲暇去倾听森林中的动静。
这久违的平和显然令宇智波斑心情愉悦，暂时远离杀戮的宇智波族长看着就像是优雅娴静的贵族美人，任谁也看不出，那素白修长的手指，结起印来有多么迅速。
千手柱间不时回头，打量着宇智波斑。
在幼年决裂后，虽然在战场上还是能够见面，但那样的重逢已经失去了过去的意义。他们考虑的已经不是建一个村子把弟弟保护起来，而是怎么才能出其不意的干掉对方。
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相近的实力令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不敢有丝毫大意，交战的时候，永远全神贯注，拼尽全力，试图在下一次出手时占到上风。
充斥在二人间的是凛然杀机，谁也不会留手，这样赌上生死的战斗了十多年，到了现在，终于又有机会可以平和的在一起散步，甚至……生活在一起。
千手柱间觉得心跳突然有些快，因斑轻易答应联姻而带来的不真实感觉终于消散殆尽。
他含笑看着宇智波斑，目光柔和的像是春日里的阳光，轻轻拂过新生花草稚嫩的绿芽，最终停留在钟爱之人的脸颊上。
宇智波斑有所感觉，他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表情呼之欲出。但他到底没有问出口，只是说道：“我听到水声了，要在南贺川坐坐吗？”
时间正值下午，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会儿工夫。
宇智波派出去的使者估计刚刚到千手，所以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并不是很着急。回访这种事情能正式一点便正式一点，太过突然的话，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千手柱间需要给家族留一点反应的时间，而宇智波斑也不会表示出着急——本就是势弱的一方，若是再急躁起来，不更容易被看轻吗？
这一次暂住千手，除了避开宇智波泉奈可能会有的手段外，还是为了对千手家族进行考察。
联姻既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人的事，也是两个家族的事。
更因为他们的身份，让这场充斥着政治意味的婚事多了几分严肃，容不得丝毫的差错。稍有不慎，恐怕结亲不成反结仇，让两族彻底沦为整个忍界的笑柄。
战场上的千手，宇智波斑十分熟悉，但是日常生活中的千手呢？他极为陌生。
宇智波斑很清楚，联姻是联盟的探路石，若是联姻失败，那联盟也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为了他和千手柱间的理想，这是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另类战争。
还是幼时休憩的那块大石上，宇智波斑放松身体，思考了一路的问题急需和人交流，他问道：“柱间，你想过联姻后具体的措施吗？”
千手柱间弯腰捡起几块鹅卵石，他纵身跃起，紧挨着宇智波斑坐下，然后一边掷出手中的石块，一边笑着道：“还没仔细考虑过，我当初只是想，如果能够和斑联姻，那我们就有了对话的契机。”
宇智波斑摇了摇头，但这并未出意料。
千手柱间有些兴奋的道：“斑，我刚刚又扔过去了！看来过去这么久，我打水漂的技术并没有降低。”他用肩膀顶了顶身边的男人，说道：“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认为斑会轻易答应。”
“……呵。”宇智波斑发出短促的冷笑，他漫不经心的道：“但你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柱间。”
“我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千手柱间有些歉意，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知道。”宇智波斑不在意的道，早在战场上千手柱间下令撤退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对方有更深远的谋划，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会是一场异想天开的联姻。
“想前人所不能想，做前人所不敢做。”宇智波斑颇为赞赏，他偏过头，毫不掩饰心中的钦佩，说道：“就凭这一点，你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伟人。”
千手柱间觉得才恢复正常不久的心脏又开始砰砰乱跳，他近乎手足无措的傻笑道：“斑，你不生气就好，还这么夸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宇智波斑不由轻笑一声，发自内心的笑意从那白皙的脸颊上绽开，他忍俊不禁的道：“你可是被称为‘忍者之神’的男人，我这么点夸奖，都承受不住吗？”
“不一样。”千手柱间立刻反驳道，他的声音略低，又重复道：“那不一样，斑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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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章五 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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