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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上】
薛晓前世也会学防身之术,现在虽有些生疏,但技巧也是掌握其中,力道也很是强劲。可惜,打在姜彻身上却是不痛不痒,只好认命被人扔进了车厢,还未缓解被人扛时上下颠倒的眩晕感,那罪魁祸首同时也钻了进来。
"姜司令,我们萍水相逢况且,我是个不如流的戏子,是个男人,与你八杆子打不着的下层人,一夜纵欢不是你们一向遵守的条约吗?"
薛晓揉着脑袋,努力组织着语言,向这军官说着。他知道,这关系再不理清楚,就将会没完没了。
姜彻不言语,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面色平静,无一丝波澜,也不叫司机开车,像是示意让薛晓继续说下去。
"况且,这是你的地盘,你是这的地头蛇。但这东北也只不过是民国的一个小小的地方,你的本职也仍然是军人,不是地痞流氓,如今我们都是合法的公民,都是平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姜司令"
姜彻仍是不语,沉默片刻转头看了薛晓一眼。
“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开车。"
发动机响起,车子开始向前移动,本是想让这军官无话可说的薛晓冷不丁得到这样一个接过,这倒是让自己怒不可遏。
“姜司令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
”够了,收起你那怜牙俐齿的模样,你所谓的公民理念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薛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姜彻笑着,达不到眼底,冰冷刺骨。
薛晓除了忍,也别无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到了姜彻的府邸,薛晓身子就是一阵酸痛,正犹豫不决是否改进去时身后之人开了口。
“进去。"
薛晓身着还未褪去的戏装,与被人扛着时别扭的抵抗,现在倒是更加灵活,抬脚旋踢,虽不敌练家子的,但也有这几分凌厉。
姜彻皱眉轻松接过,伸手找了空档捏住了薛晓的咽喉。
“看来我得让你乖点,副官,今早那边给的新货赏他一点。”
“是。”
被人松开,薛晓咳嗽几声,面色难看的大步迈进房屋。
"你就是薛先生?我是姜司令安排伺候您起居的下人,您可以叫我林叔,有事情就可以来找我。"
"谁说我要住这里,姜彻,你他娘的怎么这么独裁!"
忍无可忍的薛晓冒出了自己重生之后的第一句脏话,见人进来上前就是一个巴掌,自己知道是有点激动了,但也是忍无可忍。姜彻这算是跟他没完。
这一巴掌挨的不轻,薛晓被揪了衣领,下意识地后退撞倒了身后桌上的茶杯和台灯,清脆的破碎声,让周围忙碌不语的仆人纷纷退离了几步跪在地上,什么也不敢说。
薛晓的半个身子向后仰着,脊椎抵住桌子边缘异常难受。
"副官。"
刚进门的副官指挥着两个士兵略微吃力的抬着一个稍显破旧的木箱,安放在地,副官打开,里面是一个个被牛皮纸包裹的东西。副官弯腰拿起一袋,慢慢打开,轻微的抖动让里面的白色粉末抖落了些许。
薛晓明白了,睁大眼睛艰难的对这个更恐怖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是毒品啊! 这一点就能毁的人家破人亡,你的良心呢!“
姜彻仍是不说话,把虚弱的薛晓丢給副官,自己坐在沙发上喝着仆人刚沏好的热茶。
那两个士兵上前摁住了薛晓不让其移动,副官拿着那刚刚打开的毒品向薛晓走来,一步一步,那军靴踩在光滑白瓷上的清脆响声更像是薛晓的审判书。
”不,你想干什么。你不许过来!"
薛晓想要挣脱,却无奈于其二人的蛮力,只能大声嘶吼,绝望。
“咳,,咳咳,"
白色的粉末倾入口腔,干呕着想要吐出它却连鼻子里也一同吸入了不少,薛晓剧烈咳嗽,气愤而又绝望地想着自己的重生到底是报应还是什么?明艳的妆容与白色混合在一起甚是狼狈,这样的薛晓到更像是一个楚楚可怜受尽虐待的小姐。
姜彻看着这样的薛晓
“乖了?上楼。”
被人架起的薛晓无力的抬着脚一步一步上了楼阁,进了姜彻的房间。下人想要帮其脱衣洗漱,却被薛晓咬牙拒绝。
薛晓太累了,他忘了姜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可一世,无法无天,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坐在车上的姜彻只不过是对自己,甚至是对别人难得的隐忍。自己却不知好歹的与其争论,与这个能轻易毁掉自己一生的人争辩。
进入房间的浴室,薛晓用其全身的力气努力的褪去了妆容,脱了戏装躺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昏昏欲睡,惨白的脸因这水温到是红了几分。
“唔,,,"
睁开眼睛,四周变得有些虚幻挣扎着从浴缸中站起,薛晓看见浴室的门与自己无限拉长扭曲,他看到了许多形态各异,不同时代的人,民国的,现代的,高矮胖瘦看不清其面容,缓慢的朝自己走来。
"不,,"
薛晓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他用自己残存的清醒告诉自己,这是毒瘾发作了,眼前景物都是虚幻,可是难掩的痛苦仍是让自己失了分寸,
“姜彻,,,"
管他是谁的名字管他是谁,能救我就行,薛晓两眼无神却又恐惧的看着更多的人朝自己走过来,
"不,不要过来,,姜彻,,"
无意识的呼喊,不停的,咬牙切齿的,哀求不断的。
【砰!】
室门被人粗鲁的踹开,薛晓抖了下身子看着眼前幻影中迅速搅乱扭曲却有一人直冲自己,还没等着自己再次使了力气将人推开时就被一个与周围不符合的温暖所包裹,疼痛似乎有了减轻,薛晓得了这唯一的支柱怎么会放手,口齿不清的说着胡言乱语向着更暖和的地方靠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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