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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三四
我的恶毒,我的疯狂,像火苗一样,在我内心迅速的蔓延着。
妈已经推进手术室了,我,何祁,韩婷婷,都在外面守着,韩婷婷的爸爸来了看一眼,交代了一些事给医生。
她爸爸看我和何祁的眼神充满冷漠甚至有点厌恶,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何祁和韩婷婷结婚只是为了钱而已,我又是个自己都养不活自己的人,高昂的学费生活费,幸好我还有个美国风流的亲妈,还有点人性,知道时不时的给我打点钱。
说实话,我有点受不了,她爸爸这样看何祁,就算何祁再不值钱,他也是你姑娘看上的男人,我对韩家人没什么好感。
内心的熊熊之火在燃烧着我的理智,我拉着何祁走到一个人较少的拐角处,
“怎么了,”他不温不火的回答,让我的怒火升到顶点。
“什么怎么了,你看没看她爸的眼神,他把我们当成可怜虫,”我怒不可遏。
“别把什么都想坏了”何祁尽力地安抚着我,
“你到底长没长心啊,你的自尊去哪里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他认为你我就是为了钱”
何祁耸耸肩,“我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救妈啊”
“那你现在呢,昨晚是不是尝到韩婷婷身体的滋味,忘不了了,是不是她的身体比我的香”我越来越咄咄逼人。
“够了,别说了,这里是医院”何祁的怒火渐升。
冷笑了一声“怎么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语气充满嘲讽。
“白枳,闭嘴”说完何祁转身就要离去。
“我有时真的希望手术室那位为什么不早点死,医生都说她在做任何手术成功几率都不到15%,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牺牲,为什么她不早点去死”我口不择言,我本无心,只是怒火中烧,烧的我根本不理智。
啪,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疼痛让我清醒很多,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我回手也给了何祁一巴掌,力气之大,声音之响,我只知道,妈有资格打我,何祁他没有。
在我落手之后的第五秒钟内,何祁也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和打我的那一下根本不可比拟,
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恶毒,对待养育我的人都充满恶意,我逃回了学校,一逃就是半年。半年我再没和何祁打过一通电话,他的消息和妈的消息我也是从韩婷婷通话中得知的,我从未想过,我居然有一天要靠韩婷婷联系着我和何祁。半年内,妈还是未醒,一直在睡着。
其实有的时候,你越想念,你就会越想逃离。
半年了,我几乎再没回过家,就算回家,我也在未碰见过何祁,我几乎就是特意错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让他看见了我的恶毒。
半年里,我几乎就是天天泡在练功厅,外面的世界原先特别吸引我,现在对我来说不在让我流连忘返。
我从未给何祁打过电话,何祁打过一次,我没接到,那时我心里想,如果他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就会告诉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他在未给我来过一个电话,我的心也渐渐的暗了。
原本这么长时间,我都要忘了艾瑞这个人,可有一天,我翻动我上次去法国比赛的入场证的时候,我发现后面有一排歪歪扭扭的中文,“白枳”
像小学生的字一样,一看就是个初学者,我脑海里就显现了一个人,那就是艾瑞。我突然想起他跟我说的尊重舞台,尊重舞蹈。这让我又充满斗志,我决定我要再一次冲击法国国际现代舞大奖赛。
可上一次因为我比赛失利,老师以及校领导已经不再相信我了,而且舞蹈学院里有多少跳舞蹈的佼佼者,我能寄予希望的也只有艾瑞所说的一年后的舞剧了。
这半年我过的顺风顺水,却又痛不欲生。
我和何祁在韩婷婷的极力劝和下,也逐渐和好了,其实何祁他在早已不再生气了,他只是在等我的一个道歉,但是我站在他面前什么也没说,他就原谅我了,原谅了我对他的侮辱,对妈的恶毒,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句“回来就好”。
我安分守己了几天,又旧态萌发,对何祁时常在没人的地方,会忍不住拥抱,不过再未上床,也再未触碰何祁的底线。
何祁是那种你不触碰他底线的人他就对你百好千好,一旦触碰你就会是路人。
韩婷婷跟我也是好嫂子与好妹妹的关系,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谈天说地。我俩说这一样的话,做着一样的事,穿着一样的衣服,爱着一样的人。她却很美好,我却很恶心。
他俩有时会一起来看我的演出,在我面前牵牵手,亲亲我我的时候,我也不会再像原先一样怒火中烧,我会选择隐忍,因为我已懂得满足怎么写。
妈,还是离开我们了,在第七个月末,用医生的话来说是多活了,全靠韩婷婷,妈离去的那天,我止不住的哽咽,何祁很平静,韩婷婷未有太多表情,她从未见过妈睁开眼睛。
这几个月月,我想要的基本都已达到,过的顺风顺水,却也面目。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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