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爱,用尽所有的气力与呼吸

作者: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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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抉择


      你知道风吹过指间的感觉
      是怎么样的吗
      就像是轻软柔滑的抚摸
      可以安慰一切伤痛

      风,可以带走一切
      那些在空中的期待
      还有那些难忍的伤
      和那些终成的梦幻

      我把紫菱放到床上,准备起身去梳洗被她吐得一身的污垢。
      刚起身,她就抓住我的手。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十分用力,指甲深陷入我的肉里,好疼。
      只是我,对于□□上的疼痛,早已麻木。
      毕竟,这一点小小的疼痛,和那七道伤口比起来,不值一提。
      “阿明,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不离开你。”我拿了一根凳子,坐在床前。
      月光下她的脸庞,如此的明媚而又忧伤。
      她本应该是个幸福的女子!
      “阿明,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要不就叫程菱吧,好不好?”
      “阿明,告诉你个秘密,你不准生气哦。”
      “孩子,被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她哭了,哭的好伤心。
      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哭声,爱而选择放弃。
      就如现在的黑夜。
      最黑的黑是绝望。

      凌晨的时候被铃声吵醒,是紫菱的手机在响。
      看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她,我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对面显然没有预料到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用略带威胁的语气问道:“你是谁,紫菱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是她的朋友,她昨天喝醉了,我在照顾她。”
      “朋友?那紫菱现在在哪里?”
      “雅客居。”
      挂断电话,发现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叫程明。
      几分钟后,紫菱醒了过来,用右手拍了拍头:“好痛。”环顾四周,“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我住的地方!”
      “啊!你就住这里吗?好小啊!”
      “哼哼,这里是西餐厅,我是在这里打工的。”
      “哦!哎呀,我头好痛啊!有茶吗?”
      “恩,有,我去给你倒!”
      “对了,昨天我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有啊!”
      她一脸惊恐的问道:“啊,我做什么了?”
      “你唱歌太好听,差点把那里面的人唱哭了!”她的表情舒缓下来,“不过你吐了我一身,还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嘴里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她有紧张了起来:“我都说了什么?”
      “想知道吗?”我把茶端给她!
      她猛地点头!
      “那你得给我买一套衣服我才能告诉你。”
      “嘿,小小年纪,还敢勒索我啊!”
      “这可不是勒索啊,这是交易。”
      “说吧,我说了什么!”
      “就是什么爱我啊,不要离开我啊之类的!”
      我看到她脸有点微红,像一个纯情女子:“对了,刚才,有个叫程明的人给你打电话了。”
      听到程明着两个字,她的身体一震,很明显的眼里的惊喜。
      但是,转瞬即逝。
      “他说了什么?”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波动,这样的故作镇静反而体现出那内心的慌乱。
      “我说你喝醉了,在这里!他说,他会过来接你。应该快到了”
      她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许久:“洗手间在哪里?”
      “那边!”
      我看着她走进去。
      她眼里的坚毅,是决定了吗?
      会有多痛苦呢?
      我突然想起那个女孩子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哼哼,曾经对我说出那句话然后又狠心离开我的人,心里面是怎样的感受呢?会痛吗?

      打开门,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有点狼狈,应该是担心紫菱所以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当他看到我的瞬间,眼里的担忧瞬间消散,因为我是个孩子。
      在他眼中我是个孩子。
      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看他,非常完美的五官,但他身上最吸引我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眼睛。
      紫菱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的吧?
      那么的深邃美丽,寂静广阔。
      仿佛隐藏着所有的秘密,所以看起来,那么的疲惫。
      “她在哪里?”
      我正准备告诉他的时候,紫菱出来了。
      身上清理的非常干净,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清纯而又美丽。
      他冲过去抓住紫菱的手:“医生不是说不准喝酒吗?你怎么回事。”
      看的出他眼里的关切,那一双眼睛里投射出无法让人回避的温暖。
      “不用再注意了,以后都不用注意了!”不带任何感情,冰冷。
      他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紫菱走到我的身边,挽着我的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被紫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我想从紫菱的手臂里挣脱,但非常紧!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他就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小菱不要闹了好不好?”
      “谁跟你闹了?小孩子怎么了?我没告诉过你我喜欢姐弟恋的吗?”
      “那……,那……”
      “孩子是吧?打掉了!”轻描淡写,“不信吗?拿去看看吧!”
      紫菱扔过去一张体检单。
      我看到他的双手越握越紧,青筋突起,眼里的血丝彰显:“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有什么为什么,我不爱你了!我夏紫菱不爱你了!”
      砰……
      他给了我重重的一拳,然后跑出去了,我倒在了地上!
      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他是把他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拳上了吗?
      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泣不成声。
      我艰难的站起来,给她递过纸巾。
      她蹲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头伏在膝盖里。
      没有理会我。
      会有多痛?
      痛到深处会有多浓?

      风啊 总是不停吹散着这世界的一切
      可是它却吹不尽那些故事
      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
      让下一个听到故事的人感伤

      时间会告诉所有人答案
      真假总会在河流中显现
      坚强是脆弱人的保护
      终有一天丢盔弃甲

      傅大哥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惊讶:“小七,你的脸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被人打了一拳。”
      “恩~”
      “唉~,这事说来话长!”
      “哦,对了。”傅大哥拿出我的通知书,“昨天乐乐叫我给你的。”
      傅大哥继续道:“对了,你昨天不是和他们一起的吗,怎么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你去哪里了?”
      “额,这个和我脸上的伤一样,说来话长!”
      ……
      “那好吧,要我给你请假吗?”
      “不用,没事。”
      “恩,那好吧!”

      发了工资,终于不用再分文不剩。
      第一份工资,我决定自己庆祝一下。
      我来到“紫色玫瑰”,点了一杯冷饮,坐在一角。等待着紫菱的出现。
      我对她心生怜悯了吗?或者说同病相怜?
      我一直都以为她只是这里的歌手,后来我才知道,这间酒吧就是她的。
      她出现了,没有了白天的伤心与痛苦。因为在人前需要笑。
      她看到我了,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冲她笑了笑。
      音乐响起。

      月亮会在星空绽放
      给予大地夜晚的光
      我渴望站在星星上
      那里可以看到你的模样

      可现实终究不会如愿
      我终将会离开
      带着我对你所有的思念
      在风中化作一缕硝烟

      你曾说我是完美的存在
      就像是那颗最美的闪耀
      带着让你骄傲的味道
      这世界最美的微笑

      风会带着我离开
      带走那些美丽的伤害
      吹散那些无望的期待
      改变即成的爱

      我说我爱你
      会变成我和风的秘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
      眼泪化为祝福的话语

      “我觉得你应该去当一个歌手!”
      “哼哼!”
      “叫什么名字?刚才那首歌。”
      “《风的秘密》”
      “真好听!”
      “是吗?”

      她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她说那是她爱上她的地方。
      在一处山顶,可以俯瞰的整个城市,星光闪闪,热闹而又寂静。
      有些相遇就好像注定会写一些故事。
      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她会爱上他,但我想他们的相遇一定很美好。
      纵然,结局不像童话故事。
      但也许,就像一部电影的结尾语:结局不美好,人们才会更加注重过程。
      但这结局对于紫菱来说太过残忍,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
      而他,大可以告诉自己是紫菱放弃的他,然后心安理得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在他自己的家庭里。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是自己是否心甘情愿。
      紫菱,在世人眼里是厌恶的。
      在我眼里是伟大的,是可怜的。
      所以她才会告诉我那些事,所以她才把我当朋友。
      那晚,她站了好久,冷风无情的吹打着,刺刺生疼。
      我站在她后面,感受着她的伤心与痛苦。
      直到,我看见一滴晶莹剔透如珍珠般皎洁的眼泪从我身旁飘过。
      我才发现,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所以感觉天上的星星那么少!
      所以我才可以看见她的软弱和悲伤。
      我每次去“紫色玫瑰”的时候,除了唱歌的时候她都在笑,别人称呼她为菱姐。
      她有一套非常坚硬的盔甲,那就是她伪装的坚强。
      一直到出现裂痕,破裂成灰。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进紫菱的世界,我想肯定是因为,他可以看到那裂痕。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裂痕。
      所以她褪去自己的盔甲,把他当成自己的堡垒,千疮百孔。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萎靡的男人。
      他看着我,满眼愤怒,随即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那天对不起。”
      ……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帮我交给小,哦不,紫菱。”他给了我一张卡,“密码她知道。”
      我收下那张卡:“我会替你转交给他的!”
      “谢谢你!”
      沉默!
      “你爱她吗?”他打破局面!
      我没有回答。
      他也不追问,眼神也不再看着我:“好好待她,她是个好女人。”顿了一顿,“告诉她我要搬家了,不在这里住了!”
      “好!”
      他走了,几步远的时候他有转过头来问我:“你不是她男朋友吧?”
      我沉默。
      只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不重要了,替我谢谢她。告诉她,我很感谢她!”

      “他让我给你的,里面有五十万!他说密码你知道!”
      “哼哼,是吗?”
      “他让我告诉你,他要搬家了,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她低着头。
      “他还要我告诉你,他很感谢你。”
      她又哭了,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为他哭了。

      原来不是他看到了她盔甲上的裂痕。
      是她看到了他心里的疲倦。
      百炼成伤,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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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最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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