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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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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斗篷随气流飘起
双手投影出黑白双剑
“拖住他!”
这么无奈的命令
尽管这一战会死
但他只是笑着说
“那么,打败他也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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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离席,抛下后面餐桌上开始愈演愈烈的三人,我心里掂挂着剑,走上楼梯。
用过餐后,身体好了很多,没有任何不适,我来到二楼。
门开着,我走后一直没关吗?
虽然知道没人会动那把剑,但我的不安加剧了。
略微加快脚步,入口就在两步之内时,后面却传来瑟瑞的声音:“阿尔托莉雅!”
我有点焦急的回头,但后面的瑟瑞眼中透出的是更胜我的不安。
“出去走走吗?我们可到了一直没来过的城市呢。”他期待的看着我。
我犹豫着:“可是···”
“莉雅。”他突然直呼我的小名,及其温柔的说:“就这一次,别去管什么剑,好吗?”
那亲切的称呼第一次从他嘴里唤出,迥异于伯母这么喊时的感觉。
在明亮的灯火下,我背过身去。
是掩盖什么吗?
“莉雅?”他继续这么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带上微微失望。
是被他的称呼打动了吗,我从理论上说服自己:那把剑,是我的,它就在那,不会去哪。
调整好情绪,我回身,仍显迟疑的点头:“恩。”
但他那一刻的神情,让我再不留一丝后悔。
那是胜过任何光芒的亮,是照亮了我走过的路的灯。
我希望,能让他这样发自内心的笑。
那把剑,真的不算什么了。
但是,在我和他向所有人告别的时候,看到他们注视着我的样子。
我意识到,这终究是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当初选择的命运,哪怕后悔,我也要走下去。
可是为什么,当时那个迷蒙中的选择为何能如此毫不犹豫?我……真的不知道。
天色已黑,但几个街区外传来人们的喧哗和明亮灯火。
对啊,我们现在在哪?
瑟瑞带着我走向左边的石板路,打破了小小的沉默:“你晕··睡着后,我们继续赶路。现在是在平原都市:乌德纳达塔。这儿以贸易闻名,不远处”他指向那喧闹的夜空,“便是全国有名的不夜街:苏伊斯卡。”
我静静的看着那片天空,那儿的灯光使得天上本应夺目的星光黯淡了许多,我微微皱眉。
试图亵渎自然的凡人啊,总会被自然所亵渎。
两人无语的走了一阵,他今天远不如以往的活泼,是我多心吗?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是原来的我,早就当面问他了,但不知为何,现在的我居然也没有这个勇气。
这么尴尬着,这么走着。他好像是终于找到了话题:“对于今晚餐桌上发生的一切,你怎么看?”
对啊,那可算得上是大事呢。
我回想了一会,反问他:“你是说他们一直争论的叛徒一事,还是奥利维尔的失态?”
瑟瑞看向被冲淡的夜色,轻轻的说:“其实叛徒一事,本不是我们应该管的。虽说遭到袭击,但我还是相信大家都是好人,不会出现这种事。”
我看向他,认真的说:“瑟瑞,格乃父已经分析也排除了一切被外人揭发的可能性,那么问题只可能出在内部吧?还是你在意阿布尔巴怀疑法约尔?”
瑟瑞很坚定的说:“我和法约尔交谈过,她绝对不是坏人!”
我平静的问他:“只是直觉吗?”
瑟瑞头侧向一边,刚才的坚定消散了不少:“但··但··你看她对伊莉亚的态度,那不是一个坏人能装出来的。”
我还是淡淡的回答:“叛徒和坏人可不是一个概念,瑟瑞,你还是这么天真,永远只把人分为好人坏人两类吗?”
他支吾着没了下文。
我继续说:“就说格乃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今晚可是坚定的替你辩护啊,瑟瑞,不管你相不相信,人是很复杂的。”
他低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不忍心看着他的忧愁,我转开了本想延续的讨论:“其实,我比较在意的还是所谓的圣杯和提及那个字眼时奥利维尔过于激动的反应。但是在场的每个人好像都知道缘由。”
瑟瑞他抬起了头,眼里回复了聚焦:“是啊,尤其是法约尔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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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神给了他一个从天而降的恋人,有一天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仅此而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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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约尔摇荡着手中的酒杯,一脸寂寞与惆怅的样子历历在目。
瑟瑞眼里露出一丝哀伤:“奥利维尔当时的样子,就像他跪倒在剑旁和后来他握住剑时的样子,那是那么的····疯狂与无助。”
我对这两个时刻都毫无印象,只能随便应着。
瑟瑞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街市,热闹的沸腾的地方,嘴里自言自语:“能实现一切的愿望的圣杯吗?和奥利维尔的恋人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深刻的伤口,是看起来快乐的奥利维尔心中永远不能解开的结。
十年了,一段感情能这么深刻吗?
“莉雅,你等等。”瑟瑞突然跑向了街市。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我不觉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拉住什么。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无力的护住自己,孤独与寂寞缠住了我。
周围人们的快乐,世间万物的幸福,都不属于我。
只有他,是我能继续守候在这的理由。
柔软的金发被晚风带起,那是不知从爸爸还是妈妈那遗传来本该引以为傲的东西。
每次伯母总摸着我的头发,笑着说:“莉雅,真是迷人的发呢。”
但是我从未束起过它,仿佛是为了纪念什么。
风息,他的身影再次出现,气喘吁吁的样子让我回到了现实。
很是放心,他还在,不会让我放弃等待的理由还在。
他跑回我身边,弯下腰,喘了几口气。
调整好呼吸后,他立起身,直视着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接着他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拉着我向远离闹市的方向走去。
手上传来他比平时更为发烫的温度,我从后面看向他。
黑发,灰色上衣,黑色长靴。
可惜看不到那漂亮如星的琥珀般的眼。
但分开人流的他的背影,仍让我着迷。
出街,出市,出城。
我任由他指引前方的路,不会害怕,也不会彷徨。
“到了。”他宣布,手却没有松开,让我感到一丝悸动和安慰。
这儿是稍微离开城市的一个小山坡,可以大概俯览全城。人为的光有序的流动着,如一道道痕迹。
没有挣扎,任由他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
他的神情,好像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我知道,没有他,我真的将会迷失。
“看天上。”他抬起头,嘴里轻声说。
依言抬头。
没有喧宾夺主的月,只有满天璀璨星光,白色的河;交辉的座;忽闪的星。
从未想过,星星的光芒也可以照亮世间。
很久没有这样看星星了,也很久没和瑟瑞这么静静的待着了。
小时候,在院子里,伯母指着星星,我和瑟瑞一个躺在左边一个躺在右边,听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慢慢睡去。
那是少许能使瑟瑞安静下来的时候。
看着他静静的脸,琥珀色的瞳孔映出星星的光。
他现在,真的长大了,像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突然的视线汇集,我强忍住抬起头避开他眼睛的念头。
他从兜中拿出什么,放到我一直和他紧握的手里:“这个送给你,祝贺你成年。”
那是一条漂亮的丝质蓝色发带,光滑柔软。
我没有回应,也找不到应有的回应。
“能让我,亲手帮你系上吗?”他接着问,很是紧张的样子。
我沉默的低着头,不敢吭声。
深怕会破坏这如梦的情景。
他走到我背后,手微微颤抖的捧起了我齐肩的发。
感觉近在咫尺的他的体温,他借着星光,仔细的挽起我的发。
“法约尔说,你换成这样的发型会比较适合。”他的气息几乎吐在我耳旁。
那么,笨手笨脚的他,为了我,学了多久呢?
星星都看着,看着我的泪慢慢流下。
有那么个人,会为我在星光下细心的扎好每丝发。
然而我知道,我却做出了很可能无法挽回的决定。
于是这一刻,仿佛是永远。
他的手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离开,慢慢的他走到我旁边,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莉雅··”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我背过脸匆乱的打断真挚的他,接着率直跑下山。
是怕他看到我眼中的泪?
不,我害怕他那将要吐出口的心。
不能接受,我潜意识觉得,绝不能接受。
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深入了。
那一瞬间,奥利维尔悲痛欲绝跪倒在剑边的姿态无端浮现。
那是我刻意遗忘的镜头。
脚下越来越快,穿过来时的街,满屋错愕的人,长长的楼道。
关上门,剑在床尾如警示般,微微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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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话说每段正文前占据了大量篇幅的段落,很容易发现是名场景或者原作原句
这个可以说是我没事做信手写的也可以说是我下意识就会想到的比较喜欢的地方吧,总之这个东西实际上却是我每段文章最苦思冥想的地方了,真是自找苦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