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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姑凉到警局一游
玲珑的丝丝冷笑让我心里很不甘心,而她手里照片上的人被动地摇身一变,让我的不甘心变成一种不可置信,她说:“这个人,你没忘吧,这是你前男友,可别把他指认成我兄弟了。我家兄弟不多,但也不缺这么个替人走私毒品的小贩。”
我:“你说谁,谁走私毒品,你警匪片看多了还是怎么的,你女警了不起了是吗,女警就可以随便指控别人了。这么个屁大点儿的县城,哪来的走私毒品的,我连吸大麻的都没瞧见一个。”我很气愤,简直是三尸神暴跳。
玲珑很无奈,她连连啧了几声,左右看看,说:“来,来,你下来。觉得自己很牛是吗,看不起警察,下来,你来破这个案,你不是很会研究吗,那就上我们局里好好研究一下你前男友!”
这场闹剧的结局是我坐上了警车,到公安局协助调查,而我从头到尾幻想出的不同主角都给我的判断力抹上浓重的污黑。
我们沿着梨园路开了一小段以后,并没有直接开出小区大门,而是转了两个弯,到了踏雪路,传唤了另一位相关知情人,龙菲菲。
这期间我发现一个很恼人的问题,我这个没口德的几次失业的大学生,居然和这个口没德的警花在长相上有五六分相似,连坐在玲珑旁边的周正的警察帅哥哥也忍不住感叹:“真TM的像!”我想,遭了,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我把这想法说了出来,玲珑很不以为意,她说我拉关系拉得不择时机也不得要领。后来也证明,其实我跟这个没有风度的女警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
询问室没有通风窗,照明全靠大瓦数的节能灯。墙壁看起来坚硬厚实,蓝色的油漆刷了上下两排,让人涣散的思想四处碰壁又反射回来,才得以集中一点注意力。
等我恢复常规思维能力的时候,玲珑把一些基本事实告之于我,在震惊又悲哀的同时我居然得以从失恋中摆脱出来。
坦白地说,我虽然疯,但还没有失去理性。
我一直守着某些东西,我以为我足够有耐心,就会失而复得。可原来,我从未拥有过。
一个毒贩和一个小混混有着本质的区别,实在是不值得本姑娘一厢情愿地装作纯情少女去痴心妄想地挽回。而我此时坐在这儿,也因此自我感觉十分无辜。
两个个警察坐在电脑前,轮流问话,流水作业,边问边吧嗒吧嗒地打字记录,无非就是一些“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某种关系保持了多久?”“他都和些什么人交往?”之类的问题。
走出失恋不等于丧失本性,我像个扭不成形的螺丝钉儿,毫不情愿地马虎应付。对于有些问题,干脆以“我有权保持沉默,相关的问题我的律师会找你来谈。”之类的话来忽悠他们。
玲珑:“悯夏,美剧没有告诉你,不是被告的人不用请律师吗?怎么着,你想趁你父亲出差回来之前找个机会坐上被告席,好请他老人家为您找个专家级律师吗?”
看到这里,你或许有些晕乎,我想我有必要先适当地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陈浩天在我大三那年离开,回到这坐小城做生意,他的父亲已经破了产,母亲又得了尿毒症,这一层面上,他的确是因为家里有事。
他做起了生意,经营管理有别于一般小贩,很快也积蓄膨胀,给母亲出钱换了肾,在家乡建了一小座楼房给父母住。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我,至今我猜不透他对我的想法。
生意经营有道,富裕却被人嫉妒,乡里人看不惯,一个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受过教育的人,发了财享了福,一个儿子如今又重复这种暴发户的星光大道。而乡里人自己的儿女,大学考不上,考上了也读不起,一年一年在外打工,辛苦挣得血汗钱还抵不上人家一个零头。
就在两个月前,陈浩天老家的村民举报,这个孩子不正道,干起买卖鸦片的事啊。举报的人是个老耋宿,对毒品的认识依旧停留在旧时代的水平,他孙子智力不高,体力不强,还染上了毒瘾,这种没有杀伤力的一家子人从来不被陈浩天放在眼里。这一疏漏,给警方连续两个多月的调查揭开了悄无声息而又重要至极的序幕。
而那天恰巧在楼顶吹凉风的我,被人误认为富士康的又一员工或者猜准了是一失恋的痴情少女,大家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传到了在家呼呼大睡的龙菲菲耳里。
果然,我的电话也打不通,人又在至高点,她怕自己上来万一满嘴胡言会激化我的情绪,就马上想到了求助于警察叔叔,这一求助到好,精明如玲珑,立刻借此机会一举两得。
而同在公安系统工作,玲珑对老干警在外出差的行踪有所了解也就不奇怪了。可奇怪的事,在我被审讯完之后,这家伙对我的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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