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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梳妆盒
齐烜觉得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最后他拼尽全身力气终于醒过来,结果一睁眼看见一对绿色的眼眸眨都不眨地盯着自己,吓得他小心脏差点儿停跳,险些又晕过去。再仔细一瞅,原来是飞雪那只臭猫正蹲在自己胸口上打量自己。齐烜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平时不是一个暴脾气的人,但刚才经历了那么可怕的幻境,刚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被一吓,脾气立马彪了不是一两个格。他一把抓起飞雪后脖颈把他从自己身上揪下来扔到地上,那猫轻巧地落地,回头又用鄙视的眼神瞅了齐烜一眼,晃着尾巴扭着屁股走了。
齐烜坐起身来,端起案几上的茶水也不管它冷热直接灌进肚子里,稳了稳神这才觉得好些,他到镜前整理衣服,打算出去看看道长请来了没有,结果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紫红淤痕,他冷汗又下来了。也就是说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自己差点被一只女鬼勒毙了。齐烜顿时焦躁起来,不知这女鬼究竟被制住了没有,它会不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伤害,现在该怎么办呢?他飞快地跑到花园,打算看一下那里的情形怎么样了。
梳妆盒依旧阴沉沉地放在原地没人挪动,下人们谁都不敢守在跟前,都围在了围障的外面。齐烜仔细打量了一下梳妆盒,发现它的盒盖似乎翘起了一条缝,不再是刚出土时严丝合缝的样子。齐烜心道不好,便急忙往外走,边走边一叠声问随行的小厮,“道长请来了没有?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说:“道长还没来,也没看见什么奇怪的事情。”齐烜绕着围障走了一圈,最后发现挂的金符掉落了两枚,他顿时大发雷霆:“这究竟是谁摘下来的?!不要命了吗?!”下人们都说不知道,也没看见这两枚符是怎么掉下来的。齐烜尽管气得不轻,但是没有任何证据也不愿冤枉迁怒于人,便继续将两枚金符挂上,吩咐下人们看好金符,便面色不善地回书房了。
回到书房,齐烜敏感地意识到了书房里来了不一般的客人,便从鼻子里出一口冷气,大摇大摆地坐到椅子上,一声不出地翻起桌子上的书。过了一会儿,来人终于憋不住了,呼地从房梁上蹦下来,大呼小叫:“我的徒弟哎,你发现师父来了怎么连个表示没有?我一年就能来看你几次,你难道就不想我了吗?你师父我千里迢迢给你带来这么些书,你怎么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呢?”边说胡子还跟着一翘一翘的。齐烜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回应:“你徒弟快被鬼掐死了,你有什么办法能抓鬼吗?”“什么?!哪只鬼敢来掐我的宝贝徒弟?!我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齐烜的师父口气立马正经了起来。齐烜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师父交代清楚了。
杏林老人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跟齐烜说:“对付这只女鬼倒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我们就去花园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吧。”齐烜一听不是什么难事,立马心情好了不少,简直有了绝处逢生的喜悦感,然后对师父变得少有的恭敬,:“师父,请跟弟子来。”这态度让杏林老人吓了一跳,简直就要受宠若惊了,真是的,徒弟就应该这么乖乖的嘛,之前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算什么嘛。
到了花园,杏林老人也没碰那个梳妆盒,只是在梳妆盒前面结了好些奇怪的手印,嘴里还念念有词,最后他一指梳妆盒,梳妆盒立刻燃烧起来,边烧还似乎能够听见有女子隐隐约约地呼救声。青天白日下,燃烧的火焰冒着大量的黑烟,仿佛被烧掉的并不是一只梳妆盒,而是堆潮湿的破布。当火焰熄灭时,烧得焦黑的土地上留下了两根细长的管状的东西,齐烜壮着胆子向前观看,发现是两支女子的的护甲。杏林老人收功,盘腿坐下调理内息,这会儿看起来他还是挺像个高人的,一头雪白长发在头顶梳成发髻,用一只金玉相间的发冠拢住,一把及胸的雪白胡子一丝不乱,再配上并无一丝皱纹的脸颊很是有鹤发童颜的味道,任何一个普通人见了恐怕都要上前稽首呼一声老神仙。可惜齐烜没有这个冲动,原因嘛,正盯着老人看的齐烜想:大概是自己太熟悉这个臭美老头儿的本质吧。哪有一把年纪的老头到哪儿都是一身奇香,让他改改他还不改,嚷嚷着说自己这是体香,去不掉。小布袋里老是装着把小银梳子,没事儿就梳自己的一把胡子,还老爱穿白色的长袍,外加有洁癖。简直龟毛透了。
收功完毕的老人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护甲说:“这个东西已经被除掉了,这是那个东西剩的遗骸,敲碎了扔到江里冲走就好。”管家王福使了个眼色,有几个小厮便被推出来战战兢兢地拿铁棍敲碎护甲,收到一个小木盒里准备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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