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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守之死
(四)太守之死
四月十五,又是月圆夜。
城隍庙内烛影摇曳,香蜡青烟弥漫。此时已入夜。须臾。
香案后佛龛旁,黄幔后人影浮动,两个人。
“探查清楚了?确是申屠家的人?”听声音,约莫五十来岁。
“无法确认,不敢靠的太近。”年轻人,声音嘶哑,吐字却刚劲有力。
“再观察几日,若是确认……”黄幔后,一人影翻手作掌,向着自己咽喉虚划一下。利落狠辣。
“是。”声停,人影晃动。少顷,城隍庙内静谧,恍若谁也未曾到过。
“嘭”的一响,紧接着碎裂的声音划破宁静。
城隍庙后墙外,两个身影,一坐一卧。墙根散落一堆碎片,附近散乱着几个酒坛子,空着。
“那个人他……水砚不该嫁……他……不懂她……”醉酒胡言,舌头还打着卷。乌小哥还是笑着,头抵着墙,看着已经躺倒的元宝,听着他每次醉了酒都说的胡话。
乌小哥大概看累了,元宝已经鼾声平稳。乌小哥仰着头,皙白的面容对上清冷的月光,就那么看着,今夜月华饱满,照在乌小哥青衣上的清冷也更浓烈。
“这么冷冽的光,你可照的到我。”那双眼眸中,有满月,在墨色的长发间,黑的仿佛深不见底,亮的教人不敢直视。
起更了,乌小哥带了元宝回了胭脂铺,半扶半撑的。
三更天,更夫路过东大街口。乌小哥听到更绑声,睁开眼,隐约可闻里间有细微呼吸声,静默,然后翻身睡去。
第二日,元宝宿醉半醒走出里间,就看到乌小哥阖衣侧卧在黄杨桌面上,桌脚边摆满了各式青玉瓷瓶,那是原本被乌小哥摆弄在杨木桌案上的。元宝有些不好意思。
看了看睡着的乌小哥。元宝绕过桌案准备回去了。乌小哥真是单薄。元宝心里这样想着。刚折过一页门板,乌小哥便醒了。等不及元宝道谢,门外突然嘈杂非常。
“死人了!死人了!”是阿贵的声音。由远及近。
“嘿!阿贵你这是撞了鬼了是怎的,大清早的晦气!”元宝好奇,开了门探身出去,便看见阿贵疯也似的向自己跑来,手里只提了平时担面团的扁担。
街上人不多。只有街边店铺准备开门做生意。
乌小哥从桌上下来,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阿贵拖着哭腔,颤抖着说的一句话,就几个字。
“姜大人……他……他被杀了,就在昨个夜里。”
四月十六,金城发生两件大事。
太守被杀,死于刀伤。师爷失踪,留有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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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曰:快猜快猜!那个逗比炮灰姜太守谁杀的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