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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恍惚间,又想起这么多往事,余汐铭站在我面前,笑意盎然。
“温和,找我有什么事啊?天这么冷,你跑出来干嘛。你说一声我就会过去找你的啊。”他说完摸了摸我的头,无限宠溺。
可是我是来解释的。我瞥见他的手上有抓痕和淤青。
我咬了咬唇:“余汐铭……你的手没事吧……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我认真地道歉,看见他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他的脸色也好差。
他严肃起来:“宋温和,怎么老是跟我这么客气。虽然你不接受我,但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关心你啊。”
“顾岑……”
他像是软了一块:“温和,我到底哪里不急他。”
难以回想,他以前曾经冷冷的拒绝我。
“我忘不了过去……何况,我是喜欢过你的,你不应该和吴柠……”
他像是在质问我:“吴柠?我和她没关系。”
我嘀咕了:“那你们怎么会有那么亲密的照片呢?”
他诧异,紧张地说:“我和她只是邻居,我把她当我的妹妹,所以会有合照。”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两眼透着巨大的惊奇,或者说是恐慌。
“自从……自从那次帮袁萧拿作业后,吴柠就来找我,说你喜欢她,大概就是确定关系了。然后我没死心,跑去想找你问个明白,被她堵在门口,拿出了一张你给她过生日吹蜡烛的照片……这还不足以让我死心吗?”我舒了口气,其实这些早就想对他说了,只是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他好像熄灭了火光似的,但又立刻回过神:“那些信呢?!你怎么不回我?”
我疑惑:“什么信?难道你给我寄过信?!”
他好像彻底丧失斗志的士兵,然后就倒下了……
我目睹眼前的一幕,受到惊吓,不过我还是哆哆嗦嗦地打了120……
命运真会作弄人,我拿着余汐铭的病历单蹲在病房门口。
怎么会……怎么会……
大川气喘吁吁的跑到:“温和,余哥怎么样了?你……知道啦?”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才抬起头来看他:“余……汐铭……有胃癌,他怎么不告诉我!他怎么……不告诉我……”
脑袋嗡嗡作响,好像听到他以前打篮球时的运球声。
大川眉头紧锁:“温和,你不知道他有多辛苦。他怕你难过,他是怕你难过啊。”
我听见病房里的动静,快步跑进去。
“余汐铭,你好点没?要喝水吗?饿吗?……”突然觉得自己的关心是那么苍白无力。
他笑笑:“不用啦。温和,过来。”他拍拍床沿,示意我过去。”
我流下眼泪,抱住他的手臂:“医生说……你……不是真的对吧。”
他静静地看着我:“对,不是真的。宋温和,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我不懂爱应该怎么表达。我讨厌顾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明明,我先喜欢上你。吴柠只是我邻居的小妹妹,我给你的信没寄到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吧。还有,我拒绝你是想要你认真学习你知道吧!谁知道你又被人家勾引走了,我真是悔不当初呢。现在,我们俩的误会已经解开啦。”他说的那么轻松,这些年,他都在独自承受。
我再也控制不住大哭,我说:“误会解开了!!!解开了,我不懂得揣摩你的心思,却任由自己乱来,我真是太坏。你原谅我吧,你现在……你现在还要不要我?”
余汐铭,我不想再让你失望了,此刻,我的感动占据了我理性的每一根神经。
他像如获至宝般抱我:“要。”拖着长长的又有点疲倦的鼻音。
他也哭了吗?
…………
那时我看着熟睡的余汐铭问医生。
医生说:“他还有六个月的生命,你,好好珍惜吧。”
顾岑,我等不住了,我决定和他在一起。
我要弥补,十六岁的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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