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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承諾
13
圓堂加儂和曉美焰坐在靠窗的位子,從窗台眺望可以看到這間店特有的造景,「米希蕾焗烤」的位置座落於見瀧原商店街的轉角處,加上店面被點點花叢圍繞更顯得這兒的幽靜。「米希蕾焗烤」是繼先前的店面為曉美焰最常來的店。
她特別喜愛這間店,或許這兒更符合自己現在的心情吧!
小焰品嚐「米希蕾」的招牌焗烤,偶爾轉頭欣賞外頭的景色,有時她也會注意坐在自己對面的動靜。看著墨綠色短髮少年吃得津津有味,黑髮少女的嘴角輕輕揚起了微笑。
「小焰!這家店的焗烤真的好好吃喔!妳常常來嗎?」此時加儂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滿足,不知為何看著他吃飯,不管吃什麼都讓人覺得既美味、香噴噴的感覺。只要經過他的手食物就會變得很好吃(笑)
「是呀!我很常來呢!你看,你的嘴角都沾到飯粒了。」她打開濕紙巾的包裝取出紙巾,溫柔地替對方擦拭,惹得少年不好意思起來。
「小焰,謝謝妳哦!」
*
在餐廳靠牆的地方也坐著四位少年少女,他們分別是:貝爾、布萊克、切蓮、N。
布萊克等人進來這間店馬上一屁股坐下,第一件事向服務生狂點招牌料理然後埋首狂吃服務生送來的菜,解決的速度之快,讓服務生們措手不及。某位眼鏡少年見狀不禁露出了「我說你們到底是餓到什麼程度啊?」的表情。
先吃完的貝爾從口袋中取出迷你單筒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的「目標」,也許是感覺到一旁的少女完全沒有任何動靜,褐髮少年將自己從飯堆中拉起來。
「貝爾,妳還在看啊?」
「安靜,現在可是『重要時刻』!」原來偷窺還有「重要時刻」喔?妳在說什麼啊?妳以為是八點檔連續劇???褐髮少年搖搖頭繼續與滿山滿谷(?)的食堆奮戰。
「不過,點這麼多真的好嗎?」N望著疊得比自己還高的碗盤思考著接下來的帳單問題。
「有什麼關係?反正基拉德博士會出。」
「怎麼這樣啊!!!」看來博士要杯具了。
貝爾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為了更方便享受服務生送來的甜點,她將單筒望遠鏡收進口袋、趁著服務生不注意時將隨身耳機(參照加儂的)調成監控模式,然後端起焦糖布丁開始享受。其實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在她的右瞳孔前方漂浮著一個小光點,還真是好用的偷窺道具(汗)
「啊!」
貝爾突然驚叫一聲嚇著了周遭的人,布萊克吞下去的飯差點噎住、切蓮欲喝下去的果汁差點噴出來,N放下手中的雜誌關心地看著少女:「貝爾,怎麼了嗎???」
「那個女生......她竟然幫加儂擦嘴耶!!!」
「吼......咳咳!我還以為妳怎麼了......咳咳!原來是為了這種事情咳咳!......妳害我差點噎到欸!」布萊克抓起水杯一飲而盡試圖將位於食道的飯粒吞下肚。
「我也是,果汁差點噴出來。」
「啊,抱歉抱歉!對不起嘛~」貝爾吐吐舌然後回頭繼續監控,還把畫面放大特寫,一點都沒有反省的意思。
不過貝爾的話成功引起其餘三人的興趣,他們打開監控系統,視線一致朝某個方向望去......
14
用勺子舀了一口飯、欲到嘴邊卻停下來,黑髮少女的目光銳利地瞪向離自己稍遠的方位,某位小可愛背脊頓時感到一股涼意,她趕緊低頭不讓對方看見。
縱使看不見對方,曉美焰仍持續盯著先前感應到視線的方位。
「小焰,妳怎麼啦?」墨綠色短髮少年停止用餐的動作,望著小焰的表情有些擔心。
「......圓堂,你有沒有感覺到附近好像有誰在監視我們?」
「沒有啊,有誰在看嗎?」
曉美焰眼神示意方才那幾道視線傳來的方向,圓堂加儂立刻朝那邊看去,驚覺到少年的視線四人馬上抓起架子上的報章雜誌開始假裝閱讀起來。
「?」見狀,我們可愛的天然呆小正太露出不解的表情。
「算了,」曉美焰拾起另一包濕紙巾,反正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圓堂,你吃飽了嗎?」
「嗯!我吃飽了下次還想再來!」小正太今天依舊精神亦亦!噗噗~黑髮少女掩著唇瓣輕輕笑著,這孩子真的很可愛啊!
「那麼我們休息會,晚上開始今天的『狩獵』!」
「哦!」
*
見瀧原廣場晚上6:00
距離中飯結束已過了四個半小時,見瀧原市中心最高區域、市政府前廣場突然出現一個範圍龐大的結界,裡頭聚集著一隻又一隻龐大的怪物。怪物們拼命衝撞著結界試圖擺脫束縛,看來牠們似乎是被刻意關在這裡的。
帶頭的怪物突然慘叫一聲,橙色與紫色的光暈穿梭在魔獸群之間,凡是光點碰觸到的地方無不血肉橫飛,現場血花四濺。白色生物--萬惡的「孵化者(Incubator)」此時正端坐在高台上欣賞著這篇腥紅的景色。
「真是的,這樣一來我就沒有任何理由跟『那孩子』訂下契約了呢!可惜『那孩子』身上蘊含著那麼龐大的力量。」是呀!就跟當年的「鹿目圓」一樣,只是兩人不同的地方在於小圓最後還是跟丘比訂下契約。
圓堂加儂在心中暗暗發誓。
以往,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少女總是一個人戰鬥著,她總是默默的為這個世界付出,在自己不之道的時候少女總是躲在角落暗自流下悲傷的眼淚,她只能含著淚水在命叩膲浩认鹿堆託埓幕钪
不想讓她獨自一人,少年在心中立誓,他要將所有的力量奉獻於她。他也要加入戰鬥。
今後的少女將不再孤獨。
為了妳,我要貫徹自己的信念!
*
結界裡,尖叫聲以及嘶吼聲在廣場上蔓延開來,散發宇宙光輝的羽翼一振紫色光箭猶如狂風暴雨般彈射,將魔獸射成碎片。
綠色的身影也開啟了腳底的噴射靴在天空飛馳,橙色魔力光在魔獸群中爆炸開來,風暴產生的氣流將對手全部炸飛。紫色與橙色光圈交織成一幅幅美麗的圖案。
老實說,第一次戰鬥(嚴格來說是第二次)說不緊張是騙人的,但是不知為何少年的內心卻感到無比興奮,也許是因為那位少女就在自己身邊吧?她給了自己奮戰下去的勇氣,所以少年一點都不害怕!
所以,今後兩人也會一直戰鬥下去吧?
15
啪沙......啪沙......物體拖行的聲響在夜晚的街道上響徹,拖行者的腳步聲鼓動著夜行生物的耳膜,潛伏的鼠輩們聞聲四處逃竄彷彿為少女開路。搖曳火紅馬尾的「魔法少女」艱難地背著方才從兇猛魔獸口中救出的「生還者」,找到安全的地方將他們放下來。
「真是的,放在這裡應該就安全了吧?」閃耀火紅靈魂寶石的光輝,佐倉杏子鬆口氣道。
*
大概是二十分鐘前吧!圓堂加儂及曉美焰此時正風風火火地與魔獸戰鬥著,另一頭,四名少年少女正焦躁的在大街上奔跑。
「啊,居然跟丟了!」鵝黃色短髮碧眼的少女忿忿說道,她焦躁的扭頭似乎還想追上去。
「算了啦!貝爾!」褐髮少年趕忙拉住對方,「別追了,我們先回去啦!說不定加儂那傢伙已經先回去了。」
「可是這裡可是公寓的反方向欸!」
「夠啦!我說妳別那麼八卦行不行?況且我們晚餐還沒吃耶!妳在這樣我就叫妳爸帶妳回去喔!」
「......好、好啦。」貝爾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坐在地上,好不容易勸說成功的布萊克擦擦汗,她扶起少女四人準備打道回府。只是他眼角餘光似乎瞥見遠方有一道微弱的火花一閃一閃的。遠處閃爍的火光吸引了四人的注意。
「那是......什麼?」
*
當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有人踏進自己設置的結界裡頭了,戰鬥中的曉美焰分了神,沒注意到她的右後方一隻魔獸朝她殺來,「小心!」回神,刺眼的橙光渲染黑髮少女的視野。
圓堂加儂擊退了襲擊少女的偷襲者。
「圓堂,謝謝你。」
「小焰妳怎麼了?現在戰鬥中不能分神的!」說話的同時圓堂加儂一口氣將橙色的氣集中,一拳打在周圍的敵人身上,碰碰磅磅爆裂火光像極了滿天的煙花。
「有人闖入我設置的結界裡了!普通平民,而且是四個人!」
「什麼?!」像是配合兩人的對話,結界西北方的位置立刻傳來少女的淒厲慘叫,圓堂加儂認得這個聲音:是貝爾!
四名少年少女被成群的魔獸團團包圍住,其中最靠近貝爾的,血盆大口充滿難聞的臭味、畸形的外表、身體還有具腐蝕性的酸液狂噴,硫酸像傾盆大雨般急速落下。在四人被酸液擊中之前布萊克使出全身力氣將其餘三人猛力一推,眾人摔出獸群勉強躲過攻擊。
但是裡頭的褐髮少年可就沒那麼幸吡恕
由於布萊克替眾人擋下所有的酸液,衣服早已被腐蝕得破破爛爛,外露的身軀傷口深可見骨。沒有慘叫、沒有驚恐,褐髮少年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彷彿一具損壞的洋娃娃。
「布萊克!!!」鵝黃短髮少女悲慟哭喊。
無視夥伴呼喊貝爾執意朝那個人身邊奔去,發現衝過來的少女魔獸們對她揮出利爪,貝爾的身軀被抓得血流如注。無視身上越來越多的傷痕、儘管肉體割裂是如此劇痛,少女纖細身軀覆在少年失去生命氣息的軀體上,只為保護那支離破碎的軀體。
「等我,我要......跟你一起走。」
16
對於那份心意,少女一直沒有說出口。
陰影蓋住朦朧的眼簾,巨大的腳掌移到少女上方,這種攻擊只要一下少女瘦弱的身軀便會化成一團團肉泥。少女靜靜等待對方給自己最後一擊,縱使知道會死但少女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有個她所愛的人在「那個世界」等她。
所以貝爾不怕死。
「布萊克,等我......我來陪你了。」
沒有預期而來的劇痛。
巨大的腳掌並沒有踩碎貝爾的頭,少女耳邊只聽見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剎那間圍繞在兩人身邊的怪物們瞬間被炸得稀巴爛。風暴將兩人吹得老遠,飛出去的同時他們被一個纖細的身影接住。
貝爾所見到的是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隱隱的可以聞到甜美的清香,意識消逝前貝爾彷彿看見一抹綠色身影站在不遠的前方......
*
乳酪色魔法少女此時正替兩名受傷的少年少女們進行治療,柔和的乳酪色光暈覆蓋在兩人的傷口上正急速癒合著。
「情況,怎麼樣?」曉美焰擔心的問。一方面是擔心這些孩子、一方面是擔心加儂的情緒,因為他們都是加儂最好的朋友。
「小女生沒有什麼大礙,現在只要等她自己醒來。但是這個小男生的情況很不樂觀。」巴麻美的神色凝重,「需要一些時間治療。」
「那麼他們就拜託妳了。杏子,妳那邊怎麼樣?」曉美焰扭頭望向距離他們不遠的紅髮少女,佐倉杏子一邊用握著蘋果的手指著倒在地上的兩名少年一邊揮動手中泛著紅光的靈魂寶石:「沒問題!消除記憶成功!」呃,請問妳那是什麼姿勢?
「要消除......貝爾他們的記憶嗎?」不知為何加儂感到一絲不安,大概是害怕貝爾他們忘記他吧?
「放心,只是消除關於這場戰鬥的記憶而已。」
「這樣啊......」聽到小焰的話加儂安心了。畢竟貝爾他們只是普通的平民,這麼做對他們無疑是最好的。
「對了,方才趕來這裡的路上我還發現這個喔!」佐倉杏子扭動身軀將背後的袋子打開來,伸手抓出某樣東西後朝三人扔去。白色生物的遺體被丟在地上。
「丘比......」
「牠啊,似乎想趁著那個女孩子被魔獸包圍的時候逼她簽約呢!但是被我抓到了!」
「哼。」對於白色生物的遺體曉美焰連看都不看一眼,抬腳猛踹,丘比像砲彈般撞上一旁的岩石。
「唉呀~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人家的軀體呢?」丘比突然從廣場另一邊走出來,腳步輕盈的像貓一樣。
「你還有臉來啊?丘比?」紫色的雙目充滿不削。
「這麼有趣的『表演』我當然要來看呀~」
有趣?表演?聽到丘比這麼說,圓堂加儂的眉頭皺了起來,火氣開始上升。看來脾氣好的人要發飆了。
「你還是一樣這麼討厭呢!丘比!」白色身影逐漸逼近,黑髮少女握緊了手裡的弓。
「呵呵~彼此彼此。」
雙方的距離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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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等人差點被殺,幸好眾人及時出現。
丘比我勸你別再挑釁了,不然某某人可是會發飆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四、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