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万丈 陪你看日出日落

作者:自由风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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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搁浅,你在哪?


      如果一切再从新开始,是否还会像当年一样义无返顾的选择这条路呢?这么多年一路坎坎坷坷,碰碰撞撞,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  ——题记
      那年雪儿上高一,她上的一所重点高中,因为初中时也没读啥书,对于考入这所重点中学,雪儿一直迷惑不解。想了很久,她最终把这一切都归功于她那颗聪明的大脑。  高中的生活虽然很忙碌,可对于刚刚升入这所重点中学的新生来说,多数还沉浸在中考的喜悦之中。雪儿整天跟着一群新结识的朋友到外面去吃饭,谈谈八卦新闻,日子也过的悠闲。用雪儿的一句话说:“这叫居安不思危,乐在其中。”
      可有些事说来就来,命运的安排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事隔这么多年,雪儿一直在想,如果不是那个寒假,或许今天的自己不是这样。会是啥样呢?雪儿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答案。命运总是无法让人捉摸透。
      高一上学期接近寒假,雪儿突然发现身体不适。她有点害怕了,是不是自己的病复发了?想到这里雪儿的心都凉了,雪儿不经想起自己五岁时的那次手术,差点要了她的小命。她记得那时她还小,医生怕她乱动,动完手术后,把她绑在床上七天,每天都跟药水,针孔打交道,那段日子真恐怖。
      雪儿不想再去医院了,可一个月的折磨,让她的身体彻底垮了。她不敢再隐瞒父母了。  那天风很大,雪儿感觉全身都在哆嗦,看着医院的检查报告,雪儿的心冰凉冰凉的。为什么回这样呢?五岁时的那次手术竟没起到多大作用,病又复发了。看着双亲一筹莫展的脸。雪儿感觉像有人用一把刀子**了她的心脏,好痛。她不敢哭,可明显感觉脸旁已经湿了。她快步走出了候诊室,想让外面的风把眼泪吹干。
      父母替雪儿办了休学手续,雪儿记得那天踏上去上海的客车时,她看着自己的学校在汽车的前进中慢慢消失,心中一阵阵的疼。她把头靠在前面的椅背上,就这样睡了一天,中途醒过好几次,可雪儿却无心看窗外的风景。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终于到站了,可这会是最终的终点站吗?
      雪儿下了车,看着这座国际性的大都市,虽然是夜晚却不失它的繁华,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刺得人眼睛硬生生的疼,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但车流量却不见减少。雪儿看着车站来往进出拥挤的人群,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漠然疲倦的表情,拖着行李箱朝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雪儿看着父亲,他的脸色不是好,可能是中途的劳累和对女儿病情的担心所造成的吧。雪儿跟着父亲一起朝前走,看着路灯下一长一短的两个身影,想着留在家乡的母亲和弟弟。他们此刻也一定是难眠。这条路何时才是尽头啊?雪儿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感觉眼睛好胀好痛。
      晚上他们到了住处,那是几间临时的工棚,因为雪儿的舅舅在那里打工,他们只好去那里投宿。雪儿看着简陋的房间里放着一张木质床,好像是临时订上去的,坐上去的时候还咯吱咯吱的响,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父母在外面打工是怎样的一个情景,而对于所谓的农民工的状况更是一无所知。而此刻的亲临所见让她心中美好的世界似乎坍塌了。
      父亲没做片刻的停留,第二天就带着雪儿去了医院,那是一所军事院校开设的附属医院,雪儿已记不清当初为什么会进那所医院了,因为他们的初衷并不是那所,雪儿现在时常会想,是巧合,还是一切早已冥冥之中注定?
      谁知道呢?
      雪儿那年十六岁,正是处于爱做梦的年龄,而那位医生哥哥的无意闯入似乎顺理成章。雪儿已记不清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哪里,是病房,候诊室。还是在医院某个走廊?
      那个冬天出奇的冷,雪儿跟着爸爸在上海呆了几个星期,按着医生的吩咐做了几项检查。可医院最终还是没让雪儿住院,因为快过年了,医生们都不愿做手术。
      看见父亲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雪儿知道父亲想回去了。因为那位医生叔叔告诉父亲:如果在自己省份的省立医院做手术消费要低很多,毕竟上海这座国际性的大都市不是谁都能消费得起的。
      雪儿突然感到很害怕,她不想回去,这几天的检查接触让她对医院的那几位医生已经产生了深深地信任,更何况想到离开家时母亲那双眼睛噙满了多少泪水与期待。雪儿心乱了,思维也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她不能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雪儿扯高声音向父亲喊到。父亲没有回答雪儿,他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雪儿感觉烟雾快把整间房子给淹没了,她也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直往外冒。
      雪儿知道父亲是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上海的。她不回去,父亲也拿她没办法。  雪儿感觉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差了。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她开始跟父亲吵嘴,一整天父女两之间没有一句话。,父亲开始整天往外跑,去书店看书。而雪儿已习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睡觉。有时看着街上的行人,他们手上提着各种各样的新年礼品,行色匆匆,却免不了流露出对新年的盼望。
      雪儿想起了在家乡的母亲和弟弟,今年春节他们咋过啊?雪儿不敢再往下想了,她走到窗前,看到几个小区已开始在放烟花了,五颜六色的很好看。如果生命亦如烟花般绚烂,该多美啊。只是太过于短暂,稍纵即逝的美丽,让人心疼。
      父亲瘦了,他单薄的身体在风雨里摇曳着,却那么坚定,为的只是让他的女儿有一个避风的港湾,而她的女儿是不了解,还是她懂,只是不敢面对呢?
      这一切能用啥解释?
      雪儿现在总在想,如果当初自己性格不那么倔强,跟父亲的关系也不会如此僵硬。时至今日那些摸不去的伤痕仍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而那位医生哥哥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走入了她的世界里。
      雪儿记得那天医生让她做一项检查,因为事先并不知道是啥检查?雪儿也就进去了,可等她清楚要求后,她真的有点接受不了,一个十几岁正处于花季的女孩在一群大男人面前脱裤子,这需要怎样的一种勇气?她想走了,可父亲已交了钱,而还有那么一大群医生都在等着她。她不知道该咋办了?她想哭可却哭不出来,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可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她记得当医生通知她到另一个检查室时,她身上插着管子。而这时她的那位医生哥哥出现了。他抱起了雪儿,雪儿就那样一直看着他的侧脸,此时窗外已下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刹是好看,“痛不痛?”他问雪儿,“不痛,只是特难受。”雪儿轻声答道。
      雪儿至今仍能清楚的记得当医生哥哥抱她时,旁边一位年纪大点的叔叔笑着说:乖,让小S叔叔抱,随后又立刻改口道:错拉,不是叔叔,是哥哥。当时大家都笑了起来。
      雪儿在新年过后没多久就住进了医院,而他跟父亲的关系也一直僵硬着,父亲把雪儿安排好住院后,就回川沙那边去了。雪儿一个人在医院呆了几天,她病房里另外住着两个人,一位是上海本地的,雪儿称她为英阿姨;另一位是雪儿的老乡,雪儿称她为箐姐姐。箐姐姐患得是尿毒症,听说已换了好几次肾。雪儿看着身旁的这位姐姐。她脸上挂着笑容,看不出是跟病魔斗争了七八年的一位尿毒症患者。她的父母都在她身边照顾着她。特别是她的母亲,每天晚上弄几张椅子在她旁边睡下。雪儿看着有一种心酸的感觉。而那位英阿姨,虽然比雪儿年龄大好几圈,可她却像个十足的孩子,她的丈夫每天都来陪她。那是位绝对版的好男人。对英阿姨是百般关心,呵护。而那位英阿姨用上海的话来说就是特喜欢发嗲。他们有个女儿,来过几次,那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她每次来的时候就坐在母亲旁边看书,雪儿似乎没听她说过一句话。
      雪儿爱跟她的病友们说说闲话,她们对雪儿很好。有一天英阿姨问雪儿:“雪儿,你跟我们都可以好好说话,可为什么一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火气就往上窜呢?”雪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沉默着,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脸,雪儿不知道此时英阿姨在外面是怎样的一副尴尬表情。可雪儿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感觉被子已经湿了好大一片。
      窗外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雪儿站在住院部的十三楼窗前,看着大雪覆盖着的医院建筑,心里别是一番滋味。雪儿想到外面去走走,整天呆在病房里,她快压抑死了。可医生哥哥不让她去,他说天气这么冷,如果雪儿感冒了,她的手术就得往后拖延了。
      那天医生哥哥说了雪儿,口气不是很严厉,却让雪儿很难过。他让雪儿做手术前的几项准备,可雪儿没把它当回事,雪儿记得他当时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任性啊?你父母给你治病容易吗?如果手术失败了……”雪儿没理他,她就那样一直死死的盯着白色的被单,一动不动。
      雪儿一直想不通,身体病了,难到心也跟着一块病了吗?
      第二天,医生哥哥来查房时,问雪儿的身体状况。雪儿没理他,只是机械般的点了几下头。他感到不解。旁边的英阿姨马上插嘴到:“人家是小孩子,你昨天说了他,她气还没消呢。”他突然笑了:“我不那样说,她不听话啊。”
      父亲告诉雪儿母亲要来上海了。雪儿不知道咋的,不想母亲来上海,她怕自己会像伤害父亲一样伤害母亲,她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只野兽。保不准会伤害到谁?
      雪儿感觉自己变了,她的性格越来越孩子化了。她任性,她不听话,她学会去伤害别人,却从不肯低头认错。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就痛的无法入眠。悔恨像一条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白天雪儿跟着英阿姨一块去做各种检查,可那位阿姨一点都不像个大人,记得有一次做ECT检查时,她愣是不敢先做,让雪儿先去,等到雪儿从里面出来时。她急忙跑过来问:“痛不痛?”雪儿看着这位可爱的阿姨,一时口塞得无语。后来呢?这位阿姨说刚才做ECT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决定请雪儿到外面去吃一餐,好好慰劳一下彼此的身体。
      那天雪儿下去买点日用品,可等她回来时,恰巧碰到家属探视期间。几乎每个电梯门口都站满了人,他们手里拿着鲜花,水果,等东西,神情焦急,似乎晚到一会就看不到病人似的。雪儿不敢往人群里靠了,她眼睛没有焦点的四处张望着,突然看见医生哥哥从血液科走出来,并向她招手。她走了过去,原来这边侧门的电梯刚好下来,而人也不多。雪儿跟医生哥哥一起走进了电梯。他问雪儿买啥去拉,雪儿把买来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哦,就这些。”他笑了。
      雪儿住的是秘尿外科,有些事情不得不问,而医生哥哥当时正在读研,雪儿的主治医生是他的导师。
      雪儿刚到医院那会儿,那些护士姐姐都让她穿病号服,可雪儿不想穿,因为那些衣服实在是太大了,
      那天医生哥哥让雪儿把病号服穿上去做检查,雪儿没办法,只得极不情愿的把衣服往身上套,可等雪儿穿上时,雪儿没笑,他到先笑出来了。他对雪儿说:“我看裤子就免了吧”他看了一眼雪儿的床上,然后把堆在床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当雪儿看着他把那条绿色的丝巾折好放进柜子时,心里暖暖的。
      雪儿想或许是在那一刻她对医生哥哥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情吧。
      母亲来了,她看上去明显瘦了,眼睛都深陷下去了。雪儿不敢再往下看了,把视线转向了窗外。春天应该快到了吧,学校已经开学拉。而她的手术还要等到下个星期,父母在外面租了房子。到探视的时间他们回来陪雪儿。而大部分时间雪儿都跟她的两位病友呆在一起。  那天医生哥哥似乎没啥事,他坐在病房里的一张椅子上,跟雪儿聊起了天。不知道怎么就扯到婚姻方面去了。
      雪儿问医生哥哥:“你结婚没有’?”“结啦”“怎么这么早啊’”雪儿看见一病房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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