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子玉

　　第五章子玉拜师书房密谈

　　“再过两月你就满五岁了，也该请一位先生了，为父的一位故友，晋安先生来了扬州，并且会在府中住上一段时间。你若能得他启蒙教导，比什么先生都管用。”书房中，林如海看着子玉，笑着道：“他今日就会来府中，不过，他收不收你，还要看你自己的表现。”
　　先生？
　　林如海一边说，子玉一边在心里脑补出一个白发苍苍，眉毛如霜，没有仙风道骨，却有几分酸腐刻板的老头。
　　顿时打了个寒战，心里皱成了苦瓜脸。不过，面上却是一丝不漏，满是天真的问：“爹爹，那晋安先生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晋安先生喜欢什么样的人不重要,也不是要你变成他喜欢的样子，你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林如海揉揉儿子的头顶，继续说道：“晋安先生姓沈名云迁，你叫他沈叔叔就行了。”
　　“老爷，您说的沈先生到了,奴才按照吩咐已经将人请到花厅了。”门外，管家林胜的声音响起。
　　林如海一笑，转头对子玉道：“先生已经到了，你随我一起去见见。”
　　说罢，就领着子玉向花厅走去。

　　沈云迁坐在林府花厅，喝着林胜奉上的茶。
　　嗯，不错，上好的金丝龙井。看样子是提前吩咐了，这样的好茶必不是寻常拿来待客的。随意打量着花厅内的摆设，简约而不失雅致，精美而不显奢华。连同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园林，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味道，精致又婉约，与帝都的大气繁华多有不同。

　　花厅外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人未至而声先闻：“云迁一路快马从帝都至扬州，辛苦了。”
　　沈云迁闻言起身，就见林如海从厅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粉嫩的娃娃。
　　“当不得辛苦，只是匆忙些罢了。”沈云迁看着林如海，打量了一眼，道“几年未见，如海兄还是老样子。”
　　林如海笑着打趣道：“我倒是觉得云迁几年不见愈发俊俏了。”
　　“是吗？”俊俏！哼，俊俏？！“如海兄也越发风姿迷人了。”
　　“哈哈……”林如海大笑“我说的可是实话，云迁从样貌上看不过二十许人，现在就是说你小我一辈，也是有人信的。”
　　沈云迁索性不理这人，将目光放到站在如海身侧的子玉身上。
　　“这是小儿子玉，子玉，还不过来见过你沈叔叔。”林如海见沈云迁看向子玉，笑着介绍到。
　　“子玉见过沈叔叔”林子玉上前两步，对着沈云迁一礼。
　　沈云迁从林如海一进来，便注意到了子玉。不过林如海腿高，白色的锦缎包裹着小小的身躯。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顾盼神飞。好一个灵秀的娃娃！
　　沈云迁脸上毫不遮掩的赞赏，让林如海无比得意骄傲，坐在那儿，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沈云迁打量完，从腰间摘下一块美玉，递与子玉道：“来的匆忙，未准备礼物，这块羊脂玉就送你当作见面礼吧。”
　　“多谢沈叔叔”子玉见林如海点头，双手接过玉佩。
　　如海直到子玉接过玉佩，才笑着道：“子玉再有两月方五岁，还没有先生。晋安学富五车，通经明理，不知是否愿意收个徒弟？”（沈云迁，字晋安，人称晋安先生。）
　　沈云迁一怔，显然没想到林如海会如此说，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不由得侧首望向林如海。
　　林如海不躲不避，含笑与之对视，他当然知道沈云迁在想什么。就算身在扬州，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朝中的风起云涌。
　　沈云迁一向与瑞王走得很近，这个时候来扬州是为了什么，彼此心知肚明。而林如海刚刚那番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沈云迁才会如此认真地望着林如海，直到确定那双眼中是同样的认真后。眉梢才添了三分喜色，笑着道：“子玉天资聪颖，能收他为徒，云迁自是求之不得的。”
　　听了这话，一直当背景林子玉腹诽：咱俩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怎么说的我跟您老很熟似的，您老是怎么知道我天资聪颖的啊？
　　不过，不管如何腹诽，沈云迁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倒是出乎子玉的预料，也让他感到惊喜。而且，看着刚才这两人之间的情形，八成是达成什么协议了。
　　“玉儿，想什么呢？还不过来拜见先生。”林如海的声音，将子玉从神游中拉了回来，连忙上前欲行跪礼。
　　沈云迁拉起林子玉道：“不急，等正式拜师时，再行礼也不迟。”
　　“也好”如海笑道：“院子都收拾好了，云迁且去歇息一会儿，等晚上我再为你接风洗尘。”又寒暄几句，林如海叫来林胜对沈云迁道：“这是府中的管家，云迁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沈云迁道谢，起身随着林胜去歇息。

　　是夜，林如海书房中。
　　如海与沈云迁相对而坐，中间一张案几上放着一壶热茶，正徐徐的冒着热汽。

　　“如海兄可知，如今朝堂是如何情形？”沈云迁为林如海倒一杯热茶，打破了沉默。
　　林如海摇摇头，“不知，不过，江南向来被看作一块儿肥肉，从江南官场的变化上不难猜出一二。”
　　沈云迁点点头，“皇上病重，各方争斗已经从暗处转到了明面上，眼下都盯着江南呢！”想到什么，又笑道：“如海兄为人一向清正耿直，本以为这次前来说服一定不易，没想到如海兄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沈云迁为瑞王插手江南盐政，前来扬州，自是为了说服身为巡盐御史的林如海。
　　而林如海让子玉拜沈云迁为师，留沈云迁在林府。这间接的就是一种表态，将林家归到了瑞王一方去。
　　“我从来就没想过什么从龙之功，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个位置上，并不是不争就可以避免。若想保住家业，走这一步是早晚的事。”林如海长叹一声：“这阵子就麻烦云迁了。”
　　沈云迁摇头：“本就是我应该的，到是我现在住在府上，要麻烦如海兄才是真的。”
　　林如海笑：“那正好，就抵束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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