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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因为你和野口是恋人,所以才这样说让我不要靠近野口么?”我问他,这下川井的反应很大,他高声的反驳他们不是恋人的关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在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厌恶。
说完之后他也才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了:“我……我是真的,真的求你了,不要靠近野口。”
之后我也没有问他太多了,我们就在湖心公园分开了,其实不用问太多我差不多也知道野口在逼着川井做那些事情。
一想到我吃过野口送过来的东西之后就觉得恶心的不得了。
被我‘威胁’之后的川井变得有问必答,只不过回答都很绕圈,从不直面回答问题,我也都无所谓,只要和我说话了就好。
我其实大概也明白他那种一片好心,结果喂了狼的心情,但是这是我觉得唯一能朝他靠近的办法。
这天我又越他出来到公园喂鸽子喝瓶装茶的时候问
“就不能告诉我你和野口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我其实都猜的差不多了,你在听他的话做些事情吧。”
但是这些都是我的猜想而已,我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就只是需要一个明确的回答就可以。
川井的表情随着和我私下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麻木,他都不知道是野口对他来说糟糕一点,还是这个叫沙纪的高二学生糟糕一点。
也许在自己的廉租房里面找根绳子吊死自己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看着地面上走来走去的鸽子,他现在觉得自己曾经因为沙纪初次的搭话,晚上被野口折磨完回家睡觉的时候,在被窝里面把洗干净了的冰棒棍拿出来看的行为真的很傻,那个时候他还以为终于有人关心他了。
把她送的巧克力上的小纸条安在相框里面的行为也是。
“是的,我从初中开始。”川井把手上的面包屑全都扔在了地上“就被野口强上了,一直到现在。”
事实总是比预想的恐怖的多,但是我没有很惊讶:“不能逃掉的么?”
“他会给我钱,我可以拿去还去世父母的欠债,还可以上大学,我没办法。”
我看见川井眼眶已经红的吓人,刚想说些什么他就继续说了下去:“从来都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高中生,他有录像,那些女孩和男孩什么都不敢做。”
那川井估计也是有录像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你的样子真是没用啊,明明是个大人了,谁都救不了。”
他的表情好像是生气了,但是很快的又变成了一种我不太清楚的复杂表情,估计是恨我的一种表情吧,不过我也能明白,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被威胁,川井惧怕野口的本能应该早就和他的自身人格融在一起了。
人精妙的地方就在这里,不同的外力结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不同的人,明明组成的元素都一模一样,却总是会没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终于在我最后一次约川井去看电影之后假期结束了,但是在结束之前破天荒的,他竟然问我要不要出去见一面。
我看着窗户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
【去哪里见你?】
我问他,但是心里差不多已经的有了个答案
【来我家吧】
果然
川井的企图对于我来说很明显,如果不是我想多了的情况的话,想多的情况就是他想要杀掉我,没想多的情况就是……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对于川井来说,我除了是一个知道他秘密的还会威胁他的人以外是个什么角色,无论如何我觉得他都应该没有心情会请我去他家喝茶。
问清楚川井家的位置之后,我就把手机里面所有的信息和通话记录都给删掉之后,丢进了桌上装满了牛奶的马克杯里面。
其实去之前我大概也知道川井的家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是真正的看到之后还是叹了口气,在夜晚之中那一小栋廉租房就像是濒死的老人一样,零零散散的只有几家亮着灯。
用来搭建的上二楼的钢筋铁条都锈的不成样子,我站在楼梯下面看了看,思考了一会儿才走上了楼梯,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他的声音:“藤原小姐……这里。”
“都说了叫我沙纪就好了呀。”我双手揣在口袋里面走完了最后一级楼梯,川井正打开着门等我,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好像很疲惫。
“恩恩……恩。”他一边含糊的回答着我,一边让开身子好让我进屋,我本来想要在小到根本不算是玄关的玄关脱鞋,但是他阻了一下我弯腰的动作:“不用脱鞋了……我没有多的拖鞋,就这样进去吧。”
我也听话的直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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