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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只花了一天时间，林晓龙就办妥了所有的收养手续，赵亦杰的行李只有三，四件衣服。都塞不满一个双肩包。
“小杰，我们回家去啦！”林晓龙说着一把拉过赵亦杰，认真的说道：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赵亦杰垂着眼睛看着前方一个朦胧的影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林晓龙的家在靠近市郊的一个中高档居住小区里。是一栋2层楼的小别墅。方家在上世纪末购置的，户型和装修都不算很新。平时都是林晓龙一个人住，有时候也懒得收拾。家里看上去稍微有点乱。
“小杰，来，这就是我们的家。”
赵亦杰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大厅的采光不错，可以看到沙发和茶几的一个大概的影子。左侧的墙特别亮，应该是一扇落地窗户。后面的房间对他来说，就是一片漆黑了。什么也看不到。
林晓龙看赵亦杰认真观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略有点心疼。于是柔声问道：“小杰，你的眼睛....现在...怎么样了？”
赵亦杰回过头来，努力寻找了一会，终于把焦距对在了林晓龙脸上。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可以...可以看到一点点。”
“现在这样，能看到我的脸吗？”
赵亦杰点点头。少顷又摇了摇头道：“看...看不清楚。”
林晓龙又往后退了2步，问道：“现在呢？”
赵亦杰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转着头徒劳的找了好半天，慢慢低下头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看不到。”
林晓龙觉得自己的心被他这三个字酸的就快出水了。上前一步扶着他的肩膀，轻轻的说：“不怕，哥哥现在永远在你身边！”
赵亦杰努力的想对林晓龙笑笑，到了嘴边却也只是撇了撇嘴。
林晓龙带着赵亦杰熟悉了下屋子的大概情况，这才发现赵亦杰的自理能力差到几乎不能想象。由于缺少系统的学习和训练，赵亦杰在行动中几乎完全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他只是仅仅的攥着自己的手，亦步亦趋。就这样还经常会被周围的杂物绊倒。明明刚刚才走过的地方，赵亦杰也完全没有概念。所以虽然走了一圈，但是感觉仍然和没走一样。
慢慢来吧，林晓龙心里想。
“好累啊！小杰你晚上想吃什么？”林晓龙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里问道。说着他看看坐在旁边的赵亦杰，像是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一样，自言自语道：“吃PIZZA怎么样？”林晓龙说着不禁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PIZZA的味道，走了一会神。
“恩？怎么样，好不好？”林晓龙凑过去问赵亦杰。凑近了，却赫然看见赵亦杰眼窝里打转的眼泪。把林晓龙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不喜欢吃PIZZA也不要哭吧！”林晓龙道。
“对不起。”赵亦杰的声音像蚊子叫。
“没关系啊！小杰，我们现在开始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爱吃就不吃，没什么对不起的啊！”
赵亦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轻轻的说：“我...我太笨了。哥哥才会这么辛苦，对不起。”
林晓龙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刚才随口一句“好累啊”居然可以让赵亦杰联想这么多。于是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没关系，那只是我随口说说，小杰一点也不笨。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了。”
说着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赵亦杰，林晓龙换了个姿势，蹲在地上，望着他认真的说道：“小杰，我刚把你接回来，我们以后的日子很长，你要是一直这么见外的话，哥哥话都不敢说了，那才是真的辛苦。”
赵亦杰听罢有点慌乱的抬起头：“不要，我会改....我.....”
“我知道啦！你要说的哥哥都知道！小杰，我以前骗了你一次，是我不对，我一直都很愧疚。请你再相信哥哥一次好吗？这次我们拉钩，可以吗？”林晓龙说着伸出手。
赵亦杰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眼前仍然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他努力的找了一下，还是老样子，只好垂着眼睛，喃喃道：“好...小杰..相信哥哥，永远相信。”
林晓龙一把拉过他的手，和他小指相连，拉了一下，道：“好了，拉钩了，永远不分开！”
赵亦杰勾着林晓龙的手，可以感觉到从他手上传来的指温。让他觉得无比安心。情不自禁的在嘴角勾起了一个笑。
“好！”赵亦杰笑着的说
林晓龙看见赵亦杰终于笑了，心里简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也笑着问道：“那我们晚上吃PIZZA好不好？”
赵亦杰有点迷茫的摇摇头：“那.....是什么....我....我不知道。”
一瞬间林晓龙心里刚刚被赵亦杰笑容驱散内疚之情又卷土重来，他握着赵亦杰的手，情不自禁的拉的更紧了一些：“挺好吃的，就是外国的馅饼吧！晚上哥哥带你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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