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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邻居被抓
费远楼赶到葬礼的时候奔丧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大多是靠着费氏吃饭的企业老总,一个个嘴脸谄媚,令人作呕。费远楼懒得理这些人,径直来到费老爷子身边,低低的叫了一声“爸”。
费老爷子斜了下身子瞥他一眼,徐徐说道:“老三啊,还记得你妈去世时候的事吗?”
“记得。”费远楼连声音都沉下去了。
“你妈去世第二天,老大从中东赶回来,陪着你和远瑶两天两夜没合眼,那时候他肩膀还中了枪,第三天葬礼的时候高烧不退,可他还是尽了当长子的责任,一直挺到葬礼结束。后来有一天我问起这件事,他说啊,二妈也是妈。老三,现在你是继承人,外面的人管你叫太子爷、小当家的,可是老头子我知道,费家的人恐怕除了远瑶以外再没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了,你就是头豹子,比起狮子样的费家人你更冷血、更残酷,也更不易原谅。今天老大葬礼你因为远瑶的事没出席我不怪你,但你要记住,豹子再狠也斗不过发怒的狮子,我给了你一切,也能夺走你的一切。你,作为我儿子,最好听话一点。”
这时费夫人向这边走来,费远楼撤开一步,恭顺低头:“爸,我记住了。”
“忙去吧。”费老爷子也换了语气,扬扬手别过身去。
黑色的墓碑上费远峰的遗照灰败而孤寂,远楼接过祭祀女递过来的白菊花放在碑前,深深鞠躬。
小时候,稳沉的老大时常陪着性格暴躁的二哥,但却从未忘记过自己和远瑶的生日,起先以为老大是想要讨好大人们才刻意为之,可母亲过世后,他依旧每年送来生日祝福。如果不是他对妹妹做出了无法磨灭的错事,或许他会是个好哥哥。
“大哥,死在瑶瑶的手里,已经是对你恩惠了。”低低的,一声呢喃从深鞠的胸口里闷闷奏响。
从那天起近小一个月,整个费氏集团都被奇怪的气氛笼罩着。其原因很简单——杀害费远峰的凶手在监狱里咬舌自尽了。类似于“被逼而死”、“幕后还有黑手”等等的揣测瞬间就冒了出来。某些想要向费家邀功却一直没有合适机会的人开始擅自调查整件事情,个个自以为是破案专家福尔摩斯。费远楼对此一笑而过,有道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只要四面八方打理妥帖,任凭虾兵蟹将们折腾个遍,自讨没趣后罢手就好了。
可是,他二哥费远桥却没有他释怀。某天晚上,费远楼在床上正和两个俄罗斯女郎打得火热时,一个电话将他的热情彻底浇灭了,电话那段周进带着半分慵懒的声音响起:“你二哥又去监狱了,看来他们的兄弟情谊还不是一般的深啊。”
“我这两天不能过来了,你自己要按时吃饭,研究所的伙食我和所长打过招呼了,下周就换新后厨。哦,还有,我看你很爱吃卤味,特地从山东请来个师傅学手艺,等下次来的时候做给你吃。”费远楼边用浴巾擦着未干的头发边絮絮的说着,身后正在看数据表单的陆楠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话。
这时,费远楼突然停顿了几秒钟,转过身,神情很正式,但语气却很平常,说:“陆楠,如果哪天有人对你产生威胁,什么也别想,只管跑就好了,藏起来,等我找你。”他本想要将陆楠藏起来的,可是以陆楠的性子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呢,思来想去,他只得让齐伯在这幢公寓楼的周边多加了两个雇佣军小分队。
陆楠嗤笑一声,放下纸张,拿起杯子喝水,俊逸的眉眼间浸抹着笑意,好似费远楼刚刚讲的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费远楼皱了下眉头:“也对,你最不希望我找到你。”
陆楠不置可否,低着头漫不经心的问道:“我有危险?”
“怎么会,你不过是老子的小情人而已,能有多少分量,要说危险,我新收的两个俄罗斯小妞才有危险呢,最近我可是把她们宠坏了。”费远楼背过身去,脱下浴袍,准备换衣服。
陆楠的目光从费远楼的脊背扫过,刺眼的吻痕从肩胛密密麻麻蔓延到后腰,一瞬间脑海中已然形成了费远楼在床上和女人翻云覆雨的场景,奢糜□□至极。
关于这样对着陆楠说谎,费远楼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起初他只是想从陆楠那里看见嫉妒或是愤然的表情,来确定自己在陆楠心中的地位,可是陆楠无心于他,每一次都是用淡漠来回应,后来,他开始慌了,怕自己付出得太多,最后连尊严都没有,于是这种谎言就变成了维护自己的工具,结果到最后,费远楼愕然发现自己已经早已踏上了自虐的道路。变成了即使说了深情的话,也会用谎言彻底击碎深情的混蛋。
既然我给的深情你看不见,那我只能让你记住我给的伤害。
人,总是比较容易记住疼痛的。
很快,费远楼出了门,走的时候关门声异常的响亮。
陆楠起身来到窗边确认费远楼是否离开了,然而那辆夺目的白色宾利却并没有如常的出现。
公寓楼层的走廊内。
“二哥,怎么有雅兴来这种平民小区溜达呢?”费远楼扫了眼费远桥身后的一纵人马淡笑着打招呼。
“我来请个大人物。”费远桥跋扈的气质暴露无疑。
“请谁?”费远楼眉角一挑,放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按下了手机侧面的应急键。
“我请谁,还需要向你报备?”费远桥眼睛一立,径直与费远楼擦身而过。
陆楠天生就对危险有一种十分敏锐的直觉,再加上费远楼有了这般反常的行为后,他已经确定了危险的存在。约莫五分钟,站在门口的他听见了外面嘈杂的脚步声,看来人应该很多。
陆楠咬着牙靠在房门上,像很多年以前一样僵立在原地握紧一双拳头,准备随时给第一个闯进来的人一记猛击,然而,十分钟过去了,门外始终安静着。
半个小时后,费远楼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陆楠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对方先是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才轻飘飘的说道:“陆楠,你说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才离开你一小会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了呢?我是不是太……放纵自己了,放纵自己对你上瘾?”
陆楠垂下眼睑:“谁知道……”
费远楼轻笑一声继续说话:“你啊,要是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哪怕稍微知道一点点也不会这么冷淡。”
“我,不是女人。”猛然挂断电话,陆楠立即敏捷的闪身出屋。
走廊的一侧,住在他家隔壁的人家大门敞开着,屋子里面凌乱不堪,。
一丝郁结卡上心头。陆楠飞奔到安保室,对着里面正在吃泡面的两个保安大声喊道:“不好了!我家隔壁被抢劫了!”
一筷子泡面还没进嘴巴,陆楠一声“快去看看”的巨吼惊得两个人一哆嗦。待到保安拖沓着鞋子奔出去,陆楠利落的将近一小时内监控录像拷贝出来。
尽管报了案,警察却没有来。陆楠淡淡的扫了一眼听着公安局的电话,满脸呆楞的保安们,关上自己的房门。费家的势力延伸深广,别说当地公安局了,就算安全机关都能操纵调控,一个小小的“抢劫案”怎么可能摆平不了。
监控录像里费远楼孤身挡在一众人前,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模模糊糊听不清楚,倒是对方领头的费远桥气焰极盛,说出的话不带半分客气。录像的最后,费远桥越过费远楼径直走向陆楠的房门,费远楼紧跟了几步,好似如果费远桥敢敲陆楠的门,他费远楼就敢一个人单挑这三十几号人一样!
最终,费远桥改变了方向,敲响的是陆楠隔壁的房门。看到这里,陆楠按下了暂停,监视器的角度不太好,费远楼没在额发中的脸看不太真切,但那脚下的实招势步子清晰可见。
他真的准备单挑这群人吗?
飞进陆楠脑海中的疑问竟然是这个!
陆楠缓缓神色,靠在座椅中闭目养神。
费远桥如此大费周张的来抓人结果带走的却是隔壁邻居,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警告吗?为什么警告呢?为什么只是一个警告而已,他到底在忌讳着什么?
猛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陆楠坐起身,取出那部老式手机拨打了齐伯的号码。
齐伯的声音带着松柏苍劲的味道:“你猜得没错,费远桥暗中重启核装置生化的项目了,整个费氏基地拥护老二的人不少,现在三少面对的事情太多……”
“我只想知道费远桥为什么要重启这个项目?”陆楠打断齐伯的话,疏离的语气中透着阴厉。
齐伯那边有片刻的安静,深深叹息一声,才说道:“老二怕是被老大的死给刺激了。”
“你的意思是他大老远的带着一群人来给费远楼下马威就只是要宣告他要重启计划来缅怀他死去的好大哥?齐伯,你不觉得这个推测太儿科了吗?费远桥重启计划一定另有阴谋!”陆楠的语调到后来有些高,像是他侦伏已久的情绪正在咆哮着想要挣脱枷锁。
“阿楠,讲话不能只凭猜测。”
陆楠抿紧艳红的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住我隔壁的人曾经在帕洛维德核电站工作过。”
齐伯沉声:“阿楠,老大已经死了,你还是收手吧!”
“你现在是在命令我吗?”骤然降冷了语气,陆楠握紧电话。
沉默数秒,齐伯才说道:“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你要是担心我就给我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猛然挂断电话,陆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修长如葱的手指死死抠住大腿,紧抿的唇令他尖细的下巴变得异常坚毅,一双深谟如海的眼睛没在额发下闪烁的是绝美的杀意。
这才是陆楠本身的样子。铿锵而战栗,悲怆又绝丽。
费远楼坐在车子里点燃一支烟,他没有吸,只是衔着,黑亮的眼睛盯着窗外。
刚刚他安排在警察局里的人来电话说有人报了抢劫案,他猜报案的人十有八九是陆楠。费远楼笑笑,吸了第一口烟。
陆楠还是那个陆楠,那个爱管闲事的家伙。
费远楼记得他们两个的初遇就是因着陆楠爱管闲事而发生的。
那时刚巧是个阴天,天气预报说有小雪。他开车从基地分区回费家老宅,期间要走一个小时的高速公路。哪知天气预报失策,刚上高速不久,天上就下起了雪加冰雹,路面湿滑一片,他又刚巧在基地忙了一整晚,疲惫不堪,于是就近找了个休息站休息。
结果刚停下车,就听见不远处一片嘲嚷,好像是有人肇事。他本来并没介意,可是买了一杯咖啡回来时却看见肇事者的战场转移到了他的车子旁,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踹了两脚车前灯。
其实,这也没什么。他是费家的公子哥,一辆车不算什么,何况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虽然他是练家子收拾这一群都丝毫不费力,但他的身份毕竟在那里放着,因为这点小事而插入一场不知缘由的争端似乎太不值当了,而且,也麻烦。
就在他悠哉的躲在屋檐下喝着咖啡,欣赏已经打到见血的闹剧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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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陆楠同学其实也是很厉害滴!虽然他是只受~哦吼吼,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