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幸福

作者:面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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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自从进了王府以后萧凡就一直很忙,忙到什么地步呢?打个比较俗的比方,就是连拉屎、撒尿都得算着点见缝插针地去。为什么?自然是下个月小王爷就要从边疆班师回朝了呀。小王爷自从三年前去了边疆抗击少数民族入侵今年终于打了个打胜仗,与少数民族首领签订了一个互不侵犯的不平等条约凯旋归来。平安王府在小王爷三年前离开的时候为了节约开支遣散了部分家丁和婢女,如今知道小王爷要回朝当然得重新招足人手把平安王府好好整顿一下啦。

      于是小王爷最爱的后花园的修缮工作就变成王府整顿的重中之重。萧凡现在每天比鸡起得早,比蝙蝠睡得晚。没出三天就浑身酸软外加两个熊猫眼。真个是比罪犯劳动改造还惨!外加他对花草和庭院养护一窍不通,所以每次只要一犯错就会被管事的上一级家丁劈头盖脸一顿教训。骂也就算了,有时还要被打。萧大少是什么人啊!那可是21世纪的独生子女啊,父母心中的心肝宝贝,就他这样大错不断小错天天的不和谐分子父母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萧大少回顾以往短暂的一生这种窝囊气可是从来没受过,简直比坐牢还惨!

      眼下,萧凡又被抓住了,理由是他打扫花园西片路面的时候损伤了小王爷颇为喜欢的吊兰的花盆。萧凡觉得自己冤枉啊,那个吊兰哪儿不能吊,非得吊在路边,古代用的长柄大扫帚一碰就碰到了,他不过是力气大了点,那花盆就缺了一个角,怎么能怪他呢。

      可惜管事的下级家丁张伯不管这些,损坏物品这种事在王府可是大错,怎么也要罚跪个2~3个时辰的。

      “今天罚你跪整个3个时辰,且免了今日晚饭。若小王爷回来再犯错必严惩不贷。”

      跪几个小时对萧凡来说还真没什么,想当年在警校体能训练的时候比这更痛苦的都经历过。这个不能吃晚饭问题比较大。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对萧少爷这样正处于生长期(谢子卿这个身体怎么看也不过十六、七岁青春年少)的孩子来说,一顿饭不吃真真是要了老命了。唉,能说什么呢?只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阿Q的精神神立法萧大少还是非常有心得的。

      白天还没什么,晚上萧凡被饿醒了无数次。让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无论吃什么都要感谢上苍。

      好不容易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也等到了小王爷回京的消息。

      这天平安王府上下正灯结彩,热闹的气氛就跟过年似的。听说皇上为了祝贺小王爷凯旋班师特地在皇宫里设了庆功宴。过些日子,小王爷则要在王府里摆答谢宴。一来,感谢君王垂青和赏赐。二来,也成绩夜宴文武百官,重新梳理一下人脉,三年来久居边疆生疏了关系如今要重新巩固起来。

      答谢宴摆在后花园的观戏台内。小王爷特地请来了名满全国的戏班子,演一出新谱的大戏。萧凡所在的花园西片区因离观戏台较近自然逃不了准备工作的份。据闻,答谢宴的规模颇大,王府内的家丁婢女全体大动员,每个人都派到不止一个任务。上级和中级仆役人数本就不多,都主要负责接待、指引和跟前伺候去了。那些端盘、打杂的货则由下级和无级仆役负责。

      萧凡这样刚入府的无级家丁本应承担后厨或别处的打杂伙计。可负责派活的管事看中了萧大少那副清新素雅、风月无边的皮相就留了个心让他做了一名传菜。这传菜的活说来也不难,就是将厨房做好的菜肴按主次分配好,递交伺候的丫鬟、婢女端到相应的桌上就行了。菜都是按照顺序上的,只要一人一份,其余端递、伺候的活根萧凡就无关了。

      答谢宴当天,王府内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宴席前,大管家不停与几个主事确认府内布置、物品准备、后勤保障、任务分派等等是否到位。

      观戏台的顶梁上都缀着大红绸。戏台前的观戏平台四周每个一段距离就有一盏七彩琉璃灯,配合着大小宫灯,将夜晚的观戏台衬托得光彩熠熠。

      皇帝、王爷一家和一干上宾们都坐在大戏台对面观戏台的二层贵宾席上。那边有专人负责伺候。为保安全,与观戏平台的仆役是完全独立的两套班底。

      戏台上演的是什么现代人的萧凡自是有看没有懂。萧少爷能做的,也就顶多是在传菜空余时往戏台上偷瞄几眼,然后跟着下面一起为台上几个惊险把式叫好。

      但萧凡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对于刑警专业出身的萧凡来说预感这种东西绝对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他穿越来之前就凭着准确的预感、优秀的判断力、迅速的行动力和李锦合作抓住了3个嫌疑犯呢。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萧凡冥思苦想,看看周围,再看看自己,始终找不出让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想想要不要找个门去开一下,关一下找找灵感。

      顿时,看到台上开始耍起了的把式。戏中的这两个角儿互相不对盘见了面说不到三句就开骂,骂不到三句就开打。开打的速度比□□火拼还快。知道的是戏剧冲突需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哈姆雷特一样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不消说,又开始上演全武行了。台下的看着认真,台上的打得也认真。十八般武艺齐齐上演,恨不得再自创个夺命一招式、索命追魂刀什么的。

      萧凡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只觉得台上两位打得很热闹,功夫也相当了得。就连兵器也铿锵震耳作响。等等,戏班演戏应该都是假的吧?怎么觉得上面的刀具看着都像真的呢?

      想当年实习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第一次抓嫌疑犯就把人打成重伤,萧大少一直觉得自己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人家拿着刀子来了,总不见得任人砍吧。由于犯错过大,曾经被刑警大队长一把拎到杂物科协助清点没收来的管制物品。里面有不少刀具,萧凡还跟着顺便长了长见识。那可不只是TVB电视剧里演的古惑仔常用的西瓜刀什么的。还有专门从西藏带过来的开了刃大砍刀,日本的武士刀。所以萧凡对刀具还是熟悉的。杂物科的大叔教过他真刀和假刀的区别,只要一听声音就知道。

      萧凡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结症。戏班用真刀真枪肯定不对,而且台上那两个怎么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到底要做什么?

      发现了问题以后萧大少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台上两人,一边不着痕迹地向戏台方向移动。思忖着只要一发现上面有不对就立刻行动。王府现在怎么着都是自己的饭碗不是,怎么着都得想办法保住自己的饭碗,而且量萧大少这等就差自诩太阳的人才怎么能一直甘于人下呢。这么好的机会,搞不好就能出人头地了,天赐良机不抓才是傻子。

      台上两个也不是傻子,王府的小家丁他们是注意不到,可目标的大人物他们还是不会放过的?什么?你问他们的目标是谁?皇上?怎么可能,又不是弱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上周围高手如云,刺杀他难如登天,就凭他们这两个不要命了也不可能成功,况且还有一戏班子的人呢。大家都不要命了不成?

      目标自然是观戏平台上的某一品大员,该人仗着在朝中位高权重,欺上瞒下、作威作福。平日强抢民女、仗势欺人、非法圈地等等无恶不作。戏班子也被他强收过好几次保护费,这些小事本也就忍了,没想到前几日,这老头见了班主之女生得花容月貌,就想抢来做小妾。班主和他女儿素来对戏班所有人都照顾有佳,深得众人尊重和喜爱。如今被这年纪比班主还大,又老又丑的人抢去,众人着实一口气咽不下。想了今日平安王府办答谢宴,听闻当今天子贤明,当众擒下那贼人,希望皇上能秉公处理。

      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于是把个人的小九九合起来以后就变成了这样。一阵兵荒马乱过后。萧大少凭着自己熟练的擒拿格斗虽二拳不敌四手,但仗着现代派实用招式古代人都没见识过,硬是把身手强过自己数倍的其中一个戏子擒下。还有一人见同伴被擒,则奔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心态,也擒下了自己原定的目标。

      当下,就是一人逮着一个对峙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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