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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时间将近六点半,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课。学的是日语,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新出炉的漫画和动画,对外宣称“目前中日关系紧张等将来两国打起来我可以去当间|谍为国献身”。当然如果我更早一点学习这门语言的话即便罗穿过来的时候讲的是日语也没关系了。
自那天“失常”——至少我觉得有点儿——之后他一直在单曲循环那首歌,神色悠闲的单曲循环。
神色悠闲。
我很奇怪这点,于是在出门之前问他,“其实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去……?”
“……为什么这么推断?”他放下手里忙着的事回头看我,挑了挑眉。
“就算再淡定的人遭遇这种情况也没你这么怡然自得,你的存在与这个世界并不兼容。”我斟酌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想法,介于对方是个聪明的腹黑固然完全没有打哈哈搪塞过去的必要。
“啊,你的确挺聪明的,”他用近乎赞许的眼神看我,叠加在嘲讽之上的褒奖,“你说过父母要出去七天而且这期间不会有别人来你家的吧?”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从那时开始七天内就会离开?”
“对,将近七天,从我过来的遗迹侦查出来的信息。”特拉法尔加的语气肯定,显得十分自信。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会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个啊,我只是想看看尤斯塔斯当家的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擦。
——你为什么没有掉到哪哪哪的漫展上或者尾田荣一郎他家里。
我果断转身出门然后在关门的时候发出极大的声响。不过不是被耍生气的意思。
当黑夜随着光阴指针的转动降临的时候,当这个城市中的繁华与喧闹手挽手消退的时候,当静谧命中注定一般地登上舞台的时候,罗的表情让我觉得没落,或者还有些颓废什么的。特拉法尔加的脸有着棱角分明的线条,嵌在眼窝中的银灰色眼睛也深邃异常。
一个人独处是我的爱好,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
总觉得……他的身边缺点儿什么,不是某人或者某些人,是物品。
等我下课回家之后我想我知道缺的是什么东西了——
烟或者酒。
但他不抽烟。
“特拉法尔加,你……出去过……?!没使用能力吧。”我才不管他缺的是什么他娘的这才是关键!
——不好意思爆粗口了望理解。
他靠着沙发不置可否,还说这里的人很有趣。
真是废话你这副皮相一看就是拉美裔外国进口货色太稀有了。
你妹……不对要是你真有妹还不一时大意骂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然后我看见他的薄唇吐出个“MES(手术刀)”,接着桌上瓶子里的液体移入了他的杯中。紧接着我一边嫉妒他能力真好用一边准备来个爆SEED。
但事实总是这么让人吐血,在暴走之前我发现另一件事。
“MES……合着你还是九蛇岛之后两年空白期或者打完凯撒库明的特拉法尔加罗?”
“对,已经和草帽当家的联手了。”
“哦好。你慢慢喝吧没事儿了。被发现什么就当是耍酒疯嗯。”
“唔……你不怕我真的在喝醉之后干些什么?”
“没事,以我的身板不怕你把我认成尤斯塔斯基德,想要暖融融的毛大衣请自觉等满七天我没那二逼的爱好。”
我好像看见罗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液差点儿洒出来……妈妈回家之后会骂我的好吗。
锁好房间的门(不行我还是担心他的酒品即便这门是挡不住人间凶器的但心理安慰必不可少)后我开始和自己的电脑亲热,重复着平常被作业先生打压时做不到的事情。
——尼玛要是外面那位知道我写了篇文虚构了个女人在女票他会不会直接拿我去做人体实验。
——所以可以的话你就在这里喝死吧。
实际上他不仅没有喝死反而好像比喝酒之前更清醒。
是因为这里是我家,没有酒吧那种模糊朦胧的氛围,所有人都在这个不被白天的繁忙正经所容纳的时间与地点放纵着自己的情|绪与欲望吗?
果然环境是极大的影响。
沙发在客厅,客厅没有开灯。唯有笔记本电脑荧屏所发出的昏暗光亮,映得罗那张脸有些惨白。
一时之间我竟然感到无所适从,纠结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此时我似乎应该扮演扮演之心大姐姐之类的讨喜角色——才怪呢卧槽眼前这个男人是赏金四亿四千万贝利的残忍海贼,他从出海之前到现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命即将消失的时刻挨过多少刀杀过多少人!
经历这一切之后的心境,我怎么可能理解,怎么可能探索。
真可笑。
我竟妄图了解他。
“介不介意给我讲一下海上的故事,要知道对我这种生活在内陆城市,过着日复一日三点一线生活的人来说,那些东西可是传奇。”
就这样,他非但没有对我比中指,反而讲了许多。
他从他在北海的家被强盗所放的火一把烧掉,说到他过来的遗迹。
他说刚刚出海时的艰辛,他说那把比他自己还要高出几个公分的野太刀的来历,他说他当初为什么会学医,他说自己什么时候吃下的果实。
他说他与贝波橘仔Penguin的相遇并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船员,他说贝波靠上去柔软且温暖,他说那艘小潜水艇与红心海贼团的标识,他说船员间的嬉闹。
他说他和同伴在海底所遇到的洋流在海面遇上的风暴,他说他的海贼团无数次被海军追击,他说他去过的稀奇古怪的小岛,他说与其他海贼团的火拼。
他还说他很喜欢路飞的自信的笑容。
他还说他一定会得到One Piece因为这可是他的梦想。
他还说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最后说尤斯塔斯“船长”基德——讨厌,是个好敌手,会叫他野猫,一头冲天的红发,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的眉毛,嚣张的表情很欠抽。但是大衣很暖和。
我在他说的过程中只字未提,做忠心不二的倾听者。
听到那个明确而清晰的名字时我的瞳孔紧缩,然后了然,然后叹气。
“你喝醉了,特拉法尔加。”
即便这不是你想听的声音。
我将戴在他耳朵上的耳机移到自己耳朵上,熟悉的曲调愈发哀伤。
Once I crossed 7 rivers to find my love 【我曾经跨越7条河去寻找我的爱情】
And once,for 7 years,I forgot my name 【7年中,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Well,if I have to Iwill die 7 deaths just to lie in the arms of my eversleeping aim 【好啊,如果必须的话,我会在我永远的臂弯中死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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