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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我的心已经等了你好多年
夜色浸着草地,晚风卷着碎凉,月色碎在苏青禾挺直的肩线,她指尖攥着外套,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弦,没半分妥协的软。陆时宴站在她身前,掌心攥着丝绒盒,指节泛白,喉间滚了滚,先打破了沉默。 “苏青禾,别离开我。”他声音哑得发颤,褪去商界的狠戾,只剩藏了多年的恳切,“我的心已经等了你好多年,从你咬着牙扛苏氏的那天起,从你咳着也不肯认输的夜里起,等了一遍又一遍。” 指尖微颤着打开盒子,素圈钻戒映着月色,泛着浅淡冷光,他递到她面前,目光死死锁着她,怕她转身,怕她拒绝:“给你准备的戒指还未戴你手上,你怎么能说离别?” 苏青禾垂眸瞥过那枚戒指,眼底翻涌的情绪瞬间被冷硬压下,她别开眼,声音淡得没温度:“陆时宴,别白费功夫。” “我没白费,”他上前半步,想碰她的手,却被她猛地后退躲开,动作干脆得像划清界限,“我知道你撑得难,我没要你依附,只想护着你,戒指戴不戴没关系,别跟我说走,行不行?” “不行。”她抬眼,眼底没半分柔色,只剩骨子里的倔强,“我的路我自己走,不用谁护,也不想拖累谁。离别是定局,你别等了。” 拒绝的话像冰锥,狠狠扎进陆承渊心口。他愣在原地,手里的戒指盒微微发颤,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喉间涩得发疼,没再争辩,只死死盯着她冷硬的眉眼,忽然有泪从眼角滑落,砸在草叶上,洇开细小的湿痕。他从不是会轻易落泪的人,可此刻满心等待落了空,那枚未戴的戒指成了刺,扎得他连呼吸都疼。苏青禾见状,指尖猛地蜷缩,心口泛着钝痛,却硬生生别过脸,没再看他落泪的模样——她的骄傲,她的坚韧,都不允许自己回头。 “保重。”她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脚步快得没半分犹豫,脊背始终挺得笔直,没回头看一眼。晚风卷着她的背影,渐渐融进夜色里,没再停留。陆时宴站在原地,手里攥着没送出的戒指盒,泪水砸在钻戒上,冷光混着湿意,刺得人眼眶发疼。他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喉间堵着未说尽的话,那句“等了你好多年”,终究没换得她片刻停留,只剩草间霜露,浸着未戴的戒指,和一场无疾而终的离别,凉透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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