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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不多时,心腹太监回来复命,告知蔡礼已与陈尚书约好见面的时间与地点。蔡礼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深知,此次与陈尚书的会面至关重要,成败在此一举。待天色渐暗,蔡礼换上便服,悄然出宫,朝着约定的茶馆走去。
此时的京城,华灯初上,夜市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摩肩接踵。蔡礼混在人群中,感受着这人间烟火气,心中却无暇欣赏。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留意着是否有可疑之人跟踪。
很快,他来到了约定的茶馆。这是一家颇为普通的民间茶馆,门面不大,招牌有些陈旧,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发出昏黄的光。茶馆内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茶香、点心香与人们身上的汗味混杂在一起。蔡礼穿过大堂,径直走向后院的密室。
密室中,陈尚书早已等候多时。他身着素色长袍,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股正直与坚毅。见蔡礼进来,他赶忙起身行礼:“陛下。”蔡礼抬手示意他免礼,说道:“陈尚书,今日约你在此,是有要事相商,此处无人,你我不必拘礼。”
两人坐下后,蔡礼并未急于切入正题,而是先与陈尚书闲聊了几句近日的朝堂之事。陈尚书言辞谨慎,对答如流,但蔡礼能感觉到他心中有所保留。于是,蔡礼决定直接试探:“陈尚书,你对我大夏现行律法有何看法?”
陈尚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陛下,现行律法虽有框架,但执行之中,多有不公。权贵违法,常能逍遥法外,而平民百姓稍有不慎,便会遭受严惩。如此下去,恐失民心啊。”
蔡礼心中暗喜,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进一步问道:“那依尚书之见,该当如何?”陈尚书沉思片刻,说道:“律法当一视同仁,不论贵贱,皆应受其约束。且律法条文需更加明确细致,避免执法者随意曲解。”
蔡礼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道:“尚书所言极是。朕近日也在思考律法改革之事,只是此事牵扯众多,阻力重重。”陈尚书听闻,心中一动,他看着蔡礼,认真说道:“陛下若有决心,臣愿效犬马之劳。只是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推行新律恐非易事。”
蔡礼目光坚定地看着陈尚书:“朕意已决,哪怕千难万险,也要推行新律,还我大夏一个公正清明。陈尚书,你乃刑部尚书,律法之事你最为精通,朕希望你能助朕一臂之力。”陈尚书起身,拱手道:“陛下有此雄心,乃大夏之幸。臣定当全力支持陛下,鞠躬尽瘁。”
蔡礼大喜,起身握住陈尚书的手:“有尚书相助,朕便放心了。接下来,我们需从长计议,如何制定新律,又如何应对各方阻力。”两人开始深入探讨新律的框架、推行步骤以及可能遇到的困难。密室中,茶香袅袅,两人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决心。
然而,他们并未注意到,茶馆外,一队王将军的亲兵正巡逻经过。为首的小校似乎察觉到了茶馆的异样,他停下脚步,朝茶馆内张望。“大人,这茶馆看着平平无奇,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名亲兵低声说道。小校皱了皱眉:“你们在此稍等,我进去看看。”
就在小校准备踏入茶馆之时,蔡礼敏锐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心中暗叫不好,与陈尚书对视一眼,陈尚书也面露紧张之色。蔡礼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被发现了,先撤。”两人迅速整理好衣物,从密室的暗门离开。
小校进入茶馆,四处查看一番,并未发现异常。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有过多停留,带着亲兵离开了。蔡礼和陈尚书从暗门出来后,绕了几条小巷,确定无人跟踪,才各自分开。
蔡礼回到宫中,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此次与陈尚书的会面,虽险些暴露,但能初步获得他的支持,也算不虚此行。只是王将军的监视,让他意识到局势的严峻。他知道,推行新律的道路,必将充满艰难险阻,但他已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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