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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听到这话的刹那,我只觉得天都塌了。
当浑浑噩噩地跑到江边的时候,我奶奶竟早就赶到了。
只是这一切,却和我想象的,好像并不一样。
“秀芬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生不出儿子,我们老陈家也没怪过你啊!你怎么忍心带着你那还没满周岁的女儿跳河啊,真是造孽!”
“翠莲啊!你就别那么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哎哟,她自己这死了就算了,怎么造孽还带上那么小的孩子。”
“我跟你讲,我前几天还听说秀芬偷男人了,她这不会是畏罪自杀吧。”
……
奶奶在这哭天抢地,众人跟着她在那颠倒黑白,只有了解真相的我,才明白一切是有多么的割裂。
明明在家里,奶奶还在恶毒地诅咒、逼迫母亲,明明我妈刚刚还活着。
悲哀地探头,看了我妈最后一眼。
她依旧那么美,可浑身被江水浸过后,她的脸色是那么惨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旧抱着妹妹紧紧不放,只是她确实把我给忘了。
“他妈的,她死了我还怎么生儿子?”
晚上我那酒鬼爸喝得醉醺醺回来之后,听闻我妈和妹妹的死讯,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没办法生儿子了。
见着他愤怒地在这打砸东西,我奶奶竟在一旁柔声地哄道。
“死了就死了,妈给钱你再娶一个,这次啊娶个年轻漂亮好生养的,保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明明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我奶奶却信誓旦旦。
当听到奶奶要给他找个年轻漂亮的,我爸本就因酗酒红肿不堪的脸上,竟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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