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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说的还挺委屈,好像在抱怨他为什么不一进门就问饿不饿。
蔣行简闭了闭眼差点没晕过去,这人脑子是被虫吃了吗?主人家还没发话,他就随便拿?
这蠢货。蔣行简暗骂,曲起的胳膊肘碰了碰陆景安,示意他一起帮忙,俩人快速上前,从周一手中夺下腊肉,挂在墙上。
他们寄人篱下本就低人一等,要随便碰人家辛苦得的东西惹人厌烦,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就可能被赶出去。
俩人控下还在挣扎的周一,宋砚皮笑肉不笑看着,说:“腊肉不是我的,你们要想吃随便。”
蔣行简连忙摆手,陆景安也摇头说不用。
三人,只剩周一这个蠢货挥舞着四肢还想去碰墙上东西,可惜吃奶的力都用出来了,依旧是左挣不开,右挣不开。他嘴里骂骂咧咧起来,“人家让我们吃!你们俩蠢蛋放手行不行?!你们不饿我还饿呢!”
宋砚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这场不知何时停歇的闹剧,蔣行简心里急的恨不得直接把周一扔出去,一边陆景安也被这蠢货搞的头疼。俩人对上视线,不约而同默契行动。
蔣行简毫不犹豫撤开手让陆景安束住两支。
一个人的压制力突然消失,另一人虽在及时按上但仍留有逃离空间。周一双手摩擦寻找禁锢缝隙,陆景安摁压力道更深,他俩手摩擦出火都没能挣开,嘴大张着刚想吐脏话,蔣行简拿了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
蔣行简松懈的力不过两秒就回来了,他以极快速度展身去勾木桌上油腻腻的抹布,捏成一团,毫不犹豫塞进周一口中。
对方瞳孔瞪大,舌头像尝到其中滋味,干呕一声,想伸手来拿,陆景安趁此拽下墙头麻绳将他双手与身体捆死。
要不说周一要治治,人家家里,还不是人家的腊肉,让他们随便吃,怎么听都不合理的事怎么可能?蔣行简觉得反派被周一气的脑子傻了。
闹剧结束,宋砚放下抱胸看戏的手臂,指着最后二楼空房,说:“上面有三个空房间,你们挑着住吧。”
“好。”陆景安率先点头应下,毫不犹豫拖拽着周一上楼。
这货要是再发什么疯今晚怕是连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了。想着,他拽的就越用力。
太蠢了。
蔣行简偷偷瞥了眼反派,确认他对女主没有想法本想跟着离开,不料屋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
两个男人的声音,是苗语。宋砚愣了一下,拉过他手腕,站在他身侧。
蔣行简下意识想撤回,却被攥的更紧,手腕两侧骨头被捏的生疼。宋砚凑近他,说:“帮忙,别乱动。”
温热喷洒在脸上,对方脸色阴沉,蔣行简隔应脸上感觉,又僵着身子不敢去擦。
反派异常举动蔣行简觉得跟门外俩人有关,但听不懂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他唤出系统想让它翻译苗语。
系统乐呵呵的尬笑,“宿主你忘了,我只有一个功能。”
是啊,他又双叒忘记了,这个系统,比烂铁还没用。
蔣行简是真想捶死这破东西,“我要是听不懂这山里鸟语,你知不知道完成任务多难?!”
系统认真点点头,“知道。”又咧嘴笑嘻嘻,“但是我就是没这功能,宿主你要不多死几次看看广告没准能刷出来。”
呵。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原来队伍最没良心的不是周一,是系统,人家周一起码不会指名道姓让‘你’去死,但系统会,还美其名曰“好”。是个好事。
好事,那就让系统多干啊!!虚拟物不懂痛,但拥有现实肉/体的他懂,去死,多死,想痛感转移,让它感受。
蔣行简闭了闭眼,内心风暴掀起巨浪,再睁开,又恢复如常。为了奖励,忍了!
木门被推开,相互依偎的两个男人走进,他们都穿着苗族服饰,与宋砚一样宽袖蓝黑服,不过银饰多少和绣花细节跟宋砚身上偏差很大,一个是重工细致长时间出,一个是细心锈制短时间出。明显前者更好看,这也引的蔣行简视线在宋砚身上多停顿两秒。
矮个子的男孩白白净净,整个身体靠着高个子男人,借着侧方,他踮脚凑近高个耳边说了什么,俩人笑容展开。
蔣行简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总感觉俩人怪。
矮个子弯着眼听到声音见到人,面色僵了,一个激灵立刻撒开挽着的手,然后讪笑看着他。
蔣行简被宋砚拉着甩不开,他勉强扯出一个笑朝俩人招手,“嗨!”
高个子的点点头算作回应,看向宋砚说了什么,宋砚吐出一段苗语,高个子一愣,低头跟矮个子说话。
三人交流流畅的不行,全程下来就他一个迷糊的,宋砚难得好心为他解释,“这是我哥,跟我哥朋友。”言简意赅,介绍完名字都没有一个。
说宋砚跟高个的是兄弟蔣行简一点没看出来,一个是清冷的妖媚,一个是硬朗的帅气。天差地别,一个随母一个随父倒还好说。
还在想着,矮个子的提问打断他思绪,“你是哪里人?”
矮个子的普通话绝对是这里最标准的的,说话不带一点口音,还问他是哪里的。宋砚说过苗寨没人离开太远,问这个,说明他是外界人。
蔣行简对这个世界原主身份倒是不怎么清楚,他叫出系统,系统对他身世一清二楚,“夏州,男性,二十二岁,父母在十岁时车祸身亡,成绩优异被好心人资助读完大学。跟宿主原来唯一不同就是父母跟弟弟死亡。”
蔣行简听了真想捂脸笑,“你难免把这点废物信息变成有用的野外生存知识或者剧情,男女主都不至于走十几圈弯路。”
系统闭嘴了。
矮个子点点头,介绍道:“我叫潭和,这是……我朋友宋城,好巧,我也来自夏州,不过是五六年前了。”
五六年前?意思是他在苗寨生活了五六年了?!蔣行简惊诧,“你在这待这么久?”一般这种未出世的苗寨是不允许外人久居或者离开的,误入结局唯有一死。
潭和看了眼身边高大男人,点点头,说:“对,我误入苗寨时救了他,后来跟他关系好起来就留下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们是族长的儿子。”
那反派有人教,普通话这么流利就不奇怪了。
“很少有外面的人进入这里。”潭和说:“我之前被宋城救回以后一直住在这,从你进苗寨前只有一个人进来过,不过那人住了没多久就跑了。”
跑了?蔣行简不太相信苗寨会留活人出去,他们在山里头住这么久,见到村外人,第一个是恐慌,怎么会有和自己差不多但不认识的人类?第二个就是杀了,有一个就说明有两个有三个有无数个,一个族群最大的纷争就是——内乱。
争斗族群权益,而外人的出现,让他们清楚山外还有人,一个人活着离开肯定会去报道,届时会有更多人来争取他们的利益。
内部战争也扩展至外部。
“跑掉了?”蔣行简问。
潭和眨眨眼有些茫然,显然也不清楚结局,他用苗语问宋城。宋砚说:“跑掉了。”
蔣行简不动声色松了口气,那就说明男女主还有救,有先人开辟,那就说明逃离这里不是没有可能。
潭和看了看外头的天,关上门,说:“那你先在楼上住下吧,我有空带你逛逛。”
蔣行简点头,说:“我的同伴也在这。”
潭和说:“宋砚说了,不过他们住多久?我好久没回夏州了,想让他们帮忙带点东西回去烧给我过世的奶奶。”
什么叫他们住多久?蔣行简有点困惑他说的话 ,不应该是你们住多久吗?搞的他不走了似的?不过没纠结两秒,自我想通,他用词错了。
“不知道,你需要我到时候问问。”蔣行简说。
潭和应好,跟宋城进了房间。
人刚一离开,宋砚就川剧变脸甩开他的手,还嫌恶的在衣摆上蹭了蹭,“没事别靠近我。”
???不是是谁靠近谁啊!
蔣行简刚想反驳一句,宋砚没给他说话机会,转身回了房间。
“咔嚓。”
还落了锁。
……六。
他还没兴师问罪,就被倒打一耙,有苦说不出,还要全咽下。蔣行简感觉反派跟周一脑子一样不正常。
被碰过的手腕还带着那股恶心的触感,他使劲揉搓两下,直到痛感代替粘腻感,转身上楼。
三间房,其中一间被关上,陆景安刚处理好周一从房间出来,撞上蔣行简。
他问:“楼下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是听到了刚刚的对话。蔣行简点头。
陆景安颔首,“我去找沈眠说说话等会再上来,左右两边有两间房,你先选吧。”
“好。”蔣行简应下,选了靠楼道的第一间。被褥带着潮气,窗外月光被树林遮住,屋内黑漆漆的没一点光亮,偏偏就是的这样环境,竟让他觉得有片刻安心。
穿来第二天,他感觉只有这一晚上会是安宁的。
其实他预感没错,翌日一早,他醒了,被晃醒的,来人不是同伴,而是反派。
还没等他问出疑惑。宋砚解答,“你同伴病好了,她们起太早了就没打扰你,说想去寨里到处逛逛。我哥和潭和有事去了,拜托我带你四处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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