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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营三年,原来我是太子重点培养对象?
战败的白鹿城刚换了旗号,鹿黎就被青鸾兵“请”上了路。
看着昔日同僚被铁链锁成一串,蔫头耷脑往青鸾都城押送,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赌错了吧?
说好的“高礼相待”呢?这阵仗,怎么看都像是把她当顶级囚犯押送。
脑子里瞬间上演《论俘虏的一百种死法》:是被拖去菜市场砍头,还是扔进天牢跟老鼠作伴?或者更绝,被赐一杯鹤顶红?
越想越肝颤,她偷偷掐了把自己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得,不会真要去见阎王爷吧?
进青鸾皇宫时,她忍不住瞅了眼宫墙。
青灰色的砖比月璃国的厚上半尺,朱红漆色里浸着经年累月的威严,将整个皇宫圈成座密不透风的囚笼。
鹿黎心想,这不跟《宫墙之外有长风》封面上那圈困住红衣公主的墙一模一样吗?
呜呜X﹏X,刚出虎口,又入囚笼。
正唉声叹气,押送的士兵突然拐了个弯,直奔一处亮堂偏殿。
鹿黎心里更慌了:这是要先审后杀?不知道自己身体能不能承受住十八大酷刑。
偏殿里,楚昭宸正坐在案前翻兵书,玄色常服衬得他眉眼清俊了几分。
见她进来,他合上书,抬眸道:“鹿黎,可愿担参军一职,教前锋营练剑?”声音比在白鹿城时温和了几分。
鹿黎差点当场表演个平地摔跤。参军?那可是带实权的军职,搁现代相当于军队参谋,比她在学校当小组长强一百倍!
意识空间里,她已经乐成了土拨鼠:妈呀!错怪帅哥太子了!
这哪是阎王爷,分明是送官帽的财神爷啊!
学生党逆袭成古代公务员?有权有势还不用写作业?这波血赚不亏!
但人设不能崩。她板起脸,故意拧眉:“太子明知我是月璃人,却让我教青鸾士兵剑法?就不怕我藏私,或是……借机报仇?”
楚昭宸却笑了,那笑意从眼底漫开,冲淡了几分太子的疏离,倒添了些烟火气:“我信你。你若想反,三年前就该在我军粮里下毒了。”
他语气轻缓,将细节说得分毫不差。
“三年前雁门关外,你单骑冲阵,一剑挑落我军三名百夫长,剑势凌厉却不赶尽杀绝,收剑时还替我挡了支冷箭。”
“两年前,你破我火攻阵那次,势如破竹,却留了三百伤兵的性命。”
“去年,我围你孤城时,你宁可饿着肚子,也没动过城中粮仓的百姓存粮……”
他跟报菜名似的数完,宫灯光照在他脸上,明晃晃写着“我超欣赏你”。
“你剑法我从未见过,我敢说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东西。那时我就想,这等剑法,若只能困在月璃那座孤城,太可惜了。”
“再说了,你我斗三年,我输过你三次,可你从未赶尽杀绝,且都放走了我。”
“知己知彼,我信你守信用,更信你爱护百姓——这世间,像你这样的清流,不多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此番我探明,你父王因忌惮你的兵力,早已对你动了赶尽杀绝之心。那些威胁你的势力我已为你铲除,放心,你的心腹之人我分毫未动。”
说着,太子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剑,剑鞘是乌木所制,刻着细密的云纹:“这是我十五岁时得的‘碎影’,吹毛断发,锋利无比。你且用着,总比你那柄在城墙下磕出缺口的玄剑顺手。”
鹿黎摸着冰凉的剑鞘,表面假装淡定,嘴角却偷偷咧到了耳根。
嘿,赌对了,果然跟记忆里猜的一样!
读取原主记忆时,她就察觉这三年交锋里,楚昭宸的目光总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惜才之外,似乎还有丝不易察觉的……在意。
这场仗看着惨烈,死的却都是月璃朝廷派来监视她的兵,她真正的弟兄和百姓,一个都没伤着。
原主当年决定用剑架他脖子逼他放百姓时,他明明有机会躲开,却偏偏纵容一般僵在原地,任冰凉的剑刃贴上颈侧。
还有那次战役后,青鸾国再没找过月璃的麻烦……
那些看似不经意的退让,原来都是他藏在敌对阵营里,不肯宣之于口的在意。
鹿黎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好,我教。”
太子望着眼前的少女:红衣猎猎,月光洒在她的身上,都像被月光镀了层银边,在这暗沉的乱世里,闪着光。
楚昭宸望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如此,便多谢参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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