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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低空区域交通繁忙。
御剑飞行的学生看谢星昼抱着人冲向医舍,纷纷减速避让。
谢星昼像拍偶像剧似的大喊:“时哥你撑住啊!”
时礼有气无力地说:“有点难受,但不至于……哎你们御剑有限速吗,你别超速啊。”
“老师!老师!救命!”
时礼被谢星昼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入目是一片古色古香木结构的屋顶,他竟有些不习惯——居然不像医院。
“这是怎么了?”
随着一阵风,床边凭空出现一个女声,惊得时礼一颤。
“老师!快救救时哥吧,他从上海校区通过传送阵法过来就这样了……”
“被雷劈那个?”
怎么所有人都知道啊……
时礼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一位白衣女子的背影。他定睛一看——穿的是白大褂。
女子抬起手,指尖快速动了动。时礼只觉得四肢百骸中有一股暖意流过,转瞬之间,身上不疼了,连头晕都减轻了许多。
“虽然筑基了,但凡人未经炼体通过阵法,没抗住空间裂缝的时空之力的撕扯,肌肉脏器均有损伤。”
刚才还觉得自己没什么事的时礼:!!
肌肉脏器均有损伤……这要是在普通医院是不是该下病危通知书了?
时礼慌张地开口:“大夫……”
女子转过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用电话线发圈随意地挽了一个丸子头,像是哪个医院的实习医生。
时礼悲从心来:“大夫,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女子噗嗤一笑:“别紧张,轻微损伤而已,已经给你治好了。你筑基成了修士,哪怕不治疗,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女子又向旁边招招手,便有一只盛着水的竹杯平稳地飞到了女子手中。
“这是寒冰竹沥。你现在可能觉得有些头晕无力,喝一点能缓解些。”
时礼将信将疑地撑起上半身,果然只是觉得头晕乏力,身体不痛了。他接过竹杯,里面盛着澄澈透亮的无色液体,散发带着冷意的竹香,端在手里时还凉凉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喝下去却在胸中顿生一股暖意。
时礼惊奇地望向女子。
对方笑盈盈道:“是不是觉得暖烘烘的?寒冰竹属水,你是水灵根,竹沥滋养脏器时便会生出暖意。若是谢星昼喝了,保准冻得他上蹿下跳。”
谢星昼见时礼脸上恢复了血色,长舒了一口气:“太对不起了时哥,我忘了你没炼体……”
时礼暂时顾不上他。
那股融融暖意从胸口逐渐扩散到头颈和腹部,又缓缓流向四肢。时礼头也不晕了,身体也有劲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不可置信地原地蹦了两下:“这么快!谢谢大夫!”
女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事。你刚来,应该还没有灵石,药费给你记账了,回头有钱了再来还账。”
“我来我来!”谢星昼连忙拿出修士证双手奉上,“都是我害的……”
“合该如此。”女子颇为赞许地点了点谢星昼的脑袋,“你也该稳重些了。”
话罢,她动了动指尖,谢星昼的修士证就凌空飞起,径自飞到墙角的刷卡机上。
“滴——,九—十—八—下—品—灵—石—,谢谢。”
时礼还没反应过来,谢星昼的修士证便又飞回来了。他感激地向女子鞠躬:“谢谢宋老师!”
时礼也赶忙跟着鞠躬道谢。
宋老师摆摆手,一阵风过,她又消失了。
时礼有些恍惚地跟着谢星昼走出医舍。
不过十多分钟,他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宋老师轻飘飘地捞了回来,“身体力行”地感受了一番修真界的奇妙之处。
“真的太对不起了时哥。”
时礼回过神,谢星昼神色沮丧地又在道歉了:“我应该和你一起走,有我在一旁,过阵法时你受到时空之力的伤害会轻些。”
“是我自己身体素质太差,怪你什么。灵石以后还你,但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不不不——”谢星昼忙摆手,苦笑,“接你来是老师给我的任务,结果把你接到医舍去了……我待会儿还要去老师那儿领罚。真的是我的错,时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领罚?——”
脑海中闪过仙侠剧里跪在斩仙台上赤着上身挨鞭子或是挨雷劈的什么什么仙君,时礼呼吸一滞:“领什么罚?不至于吧?”
谢星昼苦哈哈道:“练剑呗,我们本学期的剑术课是要在石头上画电路图,领罚就是多画几幅,我还不知道要领多少……”
时礼:?
谢星昼强调:“用剑气画,很累的。”
“那为什么画电路图?”
“……因为我们剑修班上学期的电路课全都挂科了。”
还真是符合体育生的刻板印象啊……时礼不知道说什么好,同情地拍了拍谢星昼的肩膀,没再提还灵石的事。
群山环绕,入目一片郁郁葱葱。盛夏时分的闷热消退不少,空气都变得凉爽许多。
时礼还记得谢星昼说“宿舍区有点远”,这时便拿出手机点开地图,想看看到底有多远。
果然是郊区,都是些不认识的村名,时礼淡定地把地图缩小。
青浦还是金山,总不能在崇明岛把?
——西安?
他疑惑地又点了点定位按钮。
——西安市长安区,白道峪。
他想起传送阵法房间门上的“白道峪”,原来是地名啊……
时礼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群山,又看了看地图,恍惚地问:“星昼,宿舍在秦岭啊?”
谢星昼这才想起还留了个悬念,又从一张张的电路图中提起些精神:“对啊哈哈哈,所以我说挺远的嘛。”
时礼幽幽地问:“前些年全国点名批评的秦岭违建别墅群,不会都是观妙的宿舍吧。”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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