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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林椿与方静婉在火车站不期而遇。
她看到了自己的成果展现。
林椿放慢脚步,欣赏自己的成果。
方父方母在后面推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儿子。
他们不明白,一切怎么会变得如此糟糕?两个儿子废了,凶手查无所获,女儿也逃不过被发配的命运,那这一趟折腾算什么?
把体面刻进身体的方母,失控了,蹲下身崩溃大哭。
真丝如绸缎的黑发,也在经历了两个儿子变故后,白了一半,凌乱散着,脸色憔悴仿佛一夜老了三十岁不止。
忘了自己要梳一丝不苟的发型,要穿熨烫之后的名贵衣服,化精致的妆容,踩着小高跟皮鞋,走在时尚前沿,成为了她以往最瞧不上的邋遢人。
没有十月怀胎,共享生命的几个月,陪伴孩子的时间甚至不如争权夺利的时间多,方父的心肠冷硬多了,他已经计划起,两个残疾儿子能在这场风波里,为他谋取来什么。
方静婉神情冷漠走在前面,眼里的烦躁毫不掩饰。
看尽丑态,林椿带着奶奶穿过围观热闹的人群。
人与畜生不同语,不同路。
虽然做不到趁他病要他命,痛打落水狗还是可以的。
“奶奶,我去个厕所,马上回来。”
林椿找到了进站时抓到的小扒手。
迎着他警惕的目光,林椿蹲下身和善说:“咱俩做个交易行不?顺来的钱四六分,你六我四。”
怪女人!
小男孩还记得,他手刚伸进她口袋,什么都没摸到,反而被她给抓住;神偷三年第一次失手,小男孩恨不得打她一顿出气,结果自己先被制服了!
不过管她呢,有钱不挣是傻子!要被发现了,就让怪女人被打一顿好喽!
看到他点头,林椿凑到他耳边轻轻交代。
小男孩打着转来到了情绪低迷的方静婉身边。
听着身后两个废物的哀嚎,以及随后传来的臭气,方静婉捏住鼻子,极力忍耐暴躁,攥紧的手青筋暴起。
这两个废物!去死啊!
清醒的脑子,瘫痪的身体,不受控制随时排泄,如狗一样,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为什么不死啊!
你们的骄傲,意气风发呢?骄傲的你们怎能容忍苟且的活着?去死,两个废物去死啊!
方静婉在心中呐喊,耳后是方母喊叫她帮忙的声音,纵然恨死却不得不为之。
她要漂亮的活下去。
以己度人,身怀巨款,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身一人,她就是‘狗眼中的肉包子’,当不择手段反害到自己,方静婉果决地做出了选择。
趋利避害,方静婉选择和方家人回京赌一把。
容忍着肮脏的废物,容忍变故挫折。
她目光沉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火车启动了,承载着希望,奔赴未知的生活。
到卧铺车厢坐下,林椿掏出鼓鼓的钱袋,笑颜明媚。
火车行驶一天一夜到了陆安邦驻地所在的小城。
下了站,神情疲惫,精神亢奋的林英不免失望:
扬威收拾占座极品,智斗人贩子、教训熊孩子熊家长的剧情呢?!
作为穿越女的她,居然没有遇到穿越女必备剧情!
嘛呢?看不起老年人么!
见此,林椿习以为常,对奶奶的怪异行为,也一贯会找补。
神么,当然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喽!
“小陆我们在这。”
林椿一眼捕捉到,在人群里格外突出的陆安邦。
陆安邦挥了挥手,穿过人群,呲着大牙走来。
五官精致,骨相优越的帅哥,一秒变憨包。
林椿同样一副憨相。
孤寡一个的林英发出“嗬嗬”桀笑。
两个憨包!
纯真美好的爱情在自己跟前上演,如果是作为路人甲的林英,她只有祝福,以及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但当成为当事人的奶奶,林英只想说:臭小子,松开俺的白菜!
“奶奶。”猪的声音响亮。新婚小子姿态做的足足的,赶紧把揣在怀里的热包子拿给两人。
顾及长辈在跟前,陆安邦不敢做过分的举动,借着错位,悄咪咪抓住了林椿的手。
软软的热乎的,手心忽然酥酥麻麻的,是林椿在挠他。此念头一闪,陆安邦脸红成了大苹果,羞涩的不行。
一马当先,嚼着包子的林英错过了这一幕,不然非要给陆安邦上一课“棒打鸳鸯”。
“你吃了吗?”
“还没,我想跟你一起吃。”壮汉的声音扭扭捏捏,声音夹的脚趾能当场扣出一套迷你房子。
林椿嘴角弯的如同月亮一般,捏起一个包子喂他。
扛着爱人的行李,吃着爱人递到嘴边的包子,此刻心中的沸腾让陆安邦觉得自己此刻负重跑三小时也不在话下。
吉普车以蜗牛的速度,到达了驻地。
林英一人在后座睡的四仰八叉,小两口松开牵了一路的手,陆安邦去般行李,林椿扶着迷糊的奶奶下车。
房子在一楼,几步台阶的事,对年岁大的奶奶也没问题。
大三室,带一间厕所,房间朝阳也还好。
趁奶奶在厕所观察,林椿勾勾手,男人会意,屈膝弯腰,就听:“很棒呀小陆同志,布置的井井有条。”
说话声吹进耳朵,麻麻痒痒的,勾的陆安邦心跳加速,却又虚空,迫不及待想要用什么填满它。
那能奖励亲一下吗?
“房间怎么安排的?”
参观完六十年代厕所出来林英,终止了陆安邦的旖旎心思。
如同见到老师的学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的他们,急促下,林椿头顶撞到了陆安邦下巴。
陆安邦忍着下巴的痛,一副好学生样子:“奶奶,主卧都给您布置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吗?”
“主卧你们住就行,我住靠门那一间就行,赶紧的给我搬东西。”林英命令的语气,直接打没了他们的劝阻。
婚房和她主卧挨着,你们好日子是不过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为了不让他们的和谐夜晚尴尬,林英选了靠门的屋,主卧旁边的屋以后当儿童房也行。
房间东西什么都是一样的,床单被罩一换,缝纫机,专门给林椿买的衣柜,梳妆台一搬,就完活了。
林英回了自己屋,做贼似的趴在门边听动静。
听了半天,心想:古早制造,就是比现代制造好,隔音效果杠杠的,不赖!
东西规整完成。
陆安邦迎来了自己的奖励。
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点燃了旖旎。
一下,又一下。
陆安邦在林椿脸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搂着细腰的大手因为激动青筋暴起。
“陆安邦。”林椿喃喃,推动着她的身体。
他给予的强烈情绪,对林椿来说有些茫然无措,她似乎是恐惧的。
陆安邦没有开口,抱她抱的更紧了,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在静谧的空间,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急促地喘息声交缠。
“小呆,是我不好,对不起吓到你了。”
以往她和陆安邦只有书信来往,偶然一次见面也只有牵手,试探的拥抱。
“陆安邦。”
林椿叫着他名字,想着从书里看到的情节,踮起脚尖,轻轻碰上了他的喉结。
柔软如同轻拂过得羽毛。未曾平息的炽热翻涌而来。
试探、加深、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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