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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因果烙印,源羡记忆
时君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萧逸尘一人。窗外天色已蒙蒙亮,但他毫无睡意,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源羡震怒的眼神、时君的警告,以及那句“永生永世,不得而出”。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右手,忽然感觉掌心一阵微烫。
萧逸尘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果然看到谢辞发来的好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
最新一条是谢辞发来的自拍,照片里他脸颊上靠近眼尾的位置,印着一瓣清晰的、妖异的红色彼岸花图案,在灯光下仿佛在隐隐发光。
附言是:“萧逸尘!我脸上这是什么鬼东西?!洗不掉!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图片)”
萧逸尘看着照片,想起时君的解释,也迅速回复了两个字——“没事”。
萧逸尘低头一看,心中猛地一沉——那两瓣红里透金的彼岸花瓣,不知何时已如同活物般,自行浮现并深深烙印在了他的掌心皮肤之下,形成一个微闪烁的、无法去除的胎记!
“怎么……弄不掉了?”他用力抠挠,那印记却纹丝不动,就像本来长在那里。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这东西,果然是个麻烦。
回想起时君零星的解释,这金色花瓣似乎是彼岸花中的特殊存在,蕴含着力量但也极度危险。源羡他们通常会将其销毁,以防被利用。
“所以……是时君处理完火车站事件后疏忽了,才让我捡到?”萧逸尘试图理清头绪,心里的委屈和叛逆再次涌起,“可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凭什么全都怪我?!”
纷乱的思绪和连日的疲惫如潮水般再次涌来,他感觉自己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随时会断裂。
浓重的黑眼圈昭示着他严重缺乏睡眠。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不安的沉睡。
……
好的,我将根据你的要求,对时君的语言进行删改和优化,并将其核心信息融入萧逸尘的“记忆洪流”体验中,使叙事更加紧凑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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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因果烙痕与花身记忆(精修版)
时君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萧逸尘一人。窗外天色已蒙蒙亮,但他毫无睡意,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源羡震怒的眼神、时君的警告,以及那句“永生永世,不得而出”。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右手,忽然感觉掌心一阵微烫。
萧逸尘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果然看到谢辞发来的好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提示。
最新一条是谢辞发来的自拍,照片里他脸颊上靠近眼尾的位置,印着一瓣清晰的、妖异的红色彼岸花图案,在灯光下仿佛在隐隐发光。
附言是:“萧逸尘!我脸上这是什么鬼东西?!洗不掉!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图片)”
萧逸尘看着照片,想起时君的解释,也迅速回复了两个字——“没事”。
萧逸尘低头一看,心中猛地一沉——那两瓣红里透金的彼岸花瓣,不知何时已如同活物般,自行浮现并深深烙印在了他的掌心皮肤之下,形成一个微闪烁的、无法去除的胎记!
“怎么……弄不掉了?”他用力抠挠,那印记却纹丝不动,仿佛本就长在那里。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这东西,果然是个麻烦。
回想起时君零星的解释,这金色花瓣似乎是彼岸花中的特殊存在,蕴含着力量但也极度危险。源羡他们通常会将其销毁,以防被利用。
“所以……是时君处理完火车站事件后疏忽了,才让我捡到?”萧逸尘试图理清头绪,心里的委屈和叛逆再次涌起,“可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凭什么全都怪我?!”
纷乱的思绪和连日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他感觉自己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随时会断裂。
浓重的黑眼圈昭示着他严重缺乏睡眠。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不安的沉睡。
……
混沌的梦境再次降临,但这一次,并非被动承受。
他发现自己并非完全失去意识,而是漂浮在一片朦胧的、由情感和记忆碎片构成的流光溢彩之中。
是那金瓣烙痕!它仿佛一个信标,或者一把钥匙,在他精神最松懈的时候,自行连接上了某个庞大的意识体——
是源羡的本源花!
尽管源羡的意识似乎在沉睡疗伤,但这株承载了他万年记忆与力量的巨花,本身就是一个不设防的信息宝库。
而萧逸尘,凭借着他“契主”的身份和掌心金瓣的引导,无意识地撞入了这片意识的浅层。
没有时君冰冷的解说,只有汹涌而来的、属于源羡的亲身经历。
第一幕:亵渎与征用
萧逸尘“看”到古老的岁月里,形态各异的彼岸花灵自由地生长在黄泉岸边,美丽而祥和。
但紧接着,无数双贪婪的手从黑暗中伸出,试图采摘、囚禁、炼化他们!花灵们的哀鸣刺痛了他的灵魂。
他看到源羡为了保全族人,毅然引导整个族群进行了一场痛苦的生命形态升华仪式,转化为更纯粹的灵体……
然而,仪式惊动了更恐怖的存在——“裁决者”。他们并非实体,而是如同规则化身般的阴影,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压。
没有审判,没有协商,只有冰冷的“征用”法令。大部分刚刚完成转化的、虚弱的彼岸花灵,被强行烙印,变成了承载、净化世间复杂因果的“容器”
源羡跪在花原上,眼睁睁看着族人被带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流下的却不是血,而是金色的花汁。他嘶吼着与天地规则立下契约,用自己的古老花身,换取了部分族人的自由和这片花原的自主权……
萧逸尘能切身体会到那份刻骨的屈辱、愤怒,以及身为王却无法保护子民的巨大痛苦。
第二幕:残缺的化形
他“感受”到源羡在契约之力下,被迫剥离自己强大的原生花身。
那是一种灵魂被硬生生撕裂的剧痛!新的、更适合在规则限制下行动的人形被塑造出来,但过程充满了排斥与痛苦。
他能“听”到源羡在化形过程中,意识深处无声的呐喊与挣扎,以及最终成型时,那种被强行“固化”在某种不完全状态的憋屈与无奈。
在这份无奈的深处,一个明悟浮现在萧逸尘心间:
这具不完整的化形之躯,连最基本的语言习惯都被永远锁死在了古老的岁月里。
第三幕:黑潮与王战
景象骤然变得黑暗而压抑。他看到花原的尽头,原本只是零星出现的黑色彼岸花,开始疯狂地蔓延、互相吞噬!怨念、憎恨、绝望……世间最负面的情念成为它们的养料。
而在那黑潮的中心,一个由无数黑暗意志凝聚而成的、模糊而巨大的黑影正在成形——黑彼岸花王!
紧接着,是刚刚发生不久的画面:源羡的本源因金瓣带来的因果反噬而剧烈震荡,给了黑花王可乘之机。一场在意识层面、关乎本源的惨烈厮杀瞬间爆发!
萧逸尘“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被撕扯,体验到源羡被黑暗力量侵蚀时的冰冷与窒息,感受到他为了稳住花原、保护那些尚未被污染的族人,不得不以重伤为代价,强行击退黑花王第一次猛攻的决绝与惨烈。
那不是听来的故事,那是切肤之痛,是灵魂层面传递过来的、近乎毁灭的冲击!
第四幕:等待
在纷乱的战斗记忆间隙,一些更零碎、却更深刻的片段闪过:
是无数个孤寂的日夜,源羡独自徘徊在巨大的本源花下,抚摸着花瓣,望向虚无的远方,眼神空茫而执著。
源羡一次次感应、一次次追寻那道渺茫的灵魂波动,又一次次失望而归时。
是他在感受到萧逸尘灵魂气息再次出现时,那瞬间点亮眼眸、几乎无法自控的狂喜,以及随之而来、更深沉的、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
萧逸尘终于明白了。
明白源羡为何如此震怒——那不单单是因为规则被破坏,更是因为在漫长到绝望的等待后,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希望,却差一点被这希望本身亲手扼杀。那种恐惧和愤怒,足以焚毁理智。
明白那“囚永生永世”的威胁背后,藏着怎样一种扭曲而绝望的占有欲和不安。
他也终于理解了那份看似别扭的古文腔调。
他低头看着掌心那灼热的金瓣烙痕,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与源羡同源却又危险的力量,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东西,是祸端,但源羡内心深处,是否也曾有过一丝利用它来彻底清除黑彼岸的念头?只是碍于他如今实力低微,风险太大,才绝口不提,只想尽快销毁?
不过这所有的画面、情感、痛苦、坚守……如同海啸般冲击着萧逸尘的意识。他不再是旁观者,他在这一刻,成为了源羡痛苦的亲历者。
“啊——!”萧逸尘猛地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全身被冷汗浸透,心脏疯狂跳动,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那不是梦,那是一场灵魂的拷问与共情。
就在这时——
“喂!萧逸尘,快醒醒!”
剧烈的摇晃和呼唤将他从震撼的余波中拉扯出来。
他定睛一看,是谢辞正一脸急切地摇着他。而床边,源羡一袭白衣,正背对着他们,静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黎明天光下的城市剪影。
萧逸尘的目光落在源羡的背影上,那原本只觉得神秘强大的身影,此刻在他眼中,却笼罩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壮与孤寂。
他刚刚“亲眼”见过这背影承担了多少重量。
“汝醒了。”源羡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喜怒,依旧带着那股古老腔调。
萧逸尘张了张嘴,万千情绪堵在喉咙口。愧疚、心疼、明悟、还有一丝莫名的亲近感,混杂在一起。
他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只觉得对方脾气坏的新手,他窥见了他万年坚守的一角。
“对、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这次的道歉,带上了沉甸甸的重量,“你……你的伤,还好吗?”但他想问的远不止如此。
一旁的谢辞连忙打圆场,压低声音对萧逸尘说:
“他其实挺担心你的。是通过那个铃铛感知到你气息不对,伤都没好利索就赶过来了。”
他悄悄朝源羡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我就惨了,大半夜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弄到你家,真是个活爹!不过他对你确实没得说,你刚才怎么回事?昏迷不醒,还让他耗费法力给你稳定心神。”
萧逸尘这才知道,在他被记忆洪流冲击时,源羡在自身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还分心为他做了这些。他心中酸涩更甚。
“行了,汝梦中之事,且当作一梦吧。”
源羡打断道,语气平淡,但萧逸尘却敏锐地捕捉到,那平淡之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知道了?他知道我看到了他的记忆?
“此次前来,亦是为汝传功。”源羡似乎不愿多言,袍袖一拂,一本被淡淡紫气环绕、看不清具体封面的古朴籍册凭空出现,悬浮在萧逸尘面前——《天启录》。
“此籍册汝好生参悟,便可收益颇丰。”源羡依旧没有回头,只伸出一根手指,隔空朝着萧逸尘的额头轻轻一点。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萧逸尘脑海,关于《天启录》的简要信息浮现出来:
上古传承,人族秘法,专为狩魔驱鬼,唯有特定缘法之人(天启者)方可修习,内含三十六录神通,威力莫测,然修炼愈后愈艰……
“罢了,吾去也。今日尚有要事,城南山头有邪祟滋生,汝当尽快领悟此功法之要义,尽早前去降伏。”
源羡说完,身影便如烟消散。在他彻底消失前的刹那,萧逸尘凭借着刚刚开启的、更为敏锐的感知,似乎极其轻微地捕捉到了一声压抑的闷哼,以及对方嘴角若有若无掠过的一丝血线。
他伤得……远比表现出来的要重!他是在硬撑!
源羡走后,萧逸尘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按照脑海中的指引,伸手触碰那本悬浮的《天启录》。
指尖刚与之接触,他整个人便浑身一震,眼神瞬间放空,意识仿佛被抽离,进入了一种玄妙的修炼状态。
一旁的谢辞见状,知道萧逸尘进入了关键时期,便也不打扰,自顾自地拿起萧逸尘的手机刷起视频来打发时间。
萧逸尘的意识仿佛坠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他的识海。
他本能地盘膝虚坐,开始引导虚空中的光点。当所有光点尽数吸纳后,他福至心灵,依照脑海中浮现的法诀,低喝一声:
“天启窥邃,开!”
眉心处骤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奇痒与刺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眉心正中,睁开了一只无形的“天启之眼”!
初时视野模糊,只能捕捉到空气中能量流动的残影,但几个呼吸后便稳定下来,变得开阔而清晰。
他明白,这只是“眼录”的起点,未来随着境界提升,能力将逐步显现。
正当他沉浸在获得新能力的喜悦中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他的意识猛地被拉回现实。
“喏,擦擦,然后赶紧去洗个澡,臭死了!”谢辞递过来一包纸巾,没好气地说道,指了指萧逸尘几乎被汗水浸透的身体。
萧逸尘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燥热,大汗淋漓。他接过纸巾,感受着体内微弱却真实流动的暖流,以及眉心那奇异的“视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上心头。
“嘿嘿,法术……我也会法术了!”他傻笑着,但很快,笑容收敛。
他想起了源羡离去的背影和那抹血线,想起了自己掌心烫人的金瓣烙痕,想起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记忆洪流。
获得力量,不再仅仅是为了自保或新奇,更增添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他需要力量,去理解,去弥补,去面对那个由他无意中加速了的、关乎两界存亡的“花王之争”。
匆匆清理一番后,萧逸尘便和谢辞动身,前往源羡提及的城南那座有邪祟出没的山头。
……
与此同时,彼岸花原,那处可窥视阳间景象的山巅之上。
源羡负手而立,银发在风中微扬,目光穿透了空间,落在萧逸尘和谢辞身上。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几分。
“你可想好了?时代已变,我觉得他现在这样,挺好。”时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劝诫。他看着源羡强撑的样子,眉头微蹙。
源羡的眸子深处泛起一丝极淡的波澜。“此局已布万年。如今既寻得吾主,定要为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却也难掩一丝虚弱。
月光洒落,映照着他孤寂的身影,脚下无边的彼岸花海仿佛感知到他的情绪,纷纷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轻轻摇曳。
“呵呵,随便你吧。”时君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但是,我会在他们需要时,给予适当的帮助。”
源羡侧眸瞥了他一眼,“不悦?”
时君立刻别过脸去,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
“切,谁稀罕管你的鸟事。就你这暴脾气,真双标,萧逸尘一来,你虽然板着脸,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呵呢。伤成这样还要偷偷去看,传了功法就跑,死要面子活受罪。”
源羡没有反驳,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远方那两个逐渐隐入山林的身影,暗红色的眼眸中,思绪翻涌,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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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容易了,要写断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