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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二三层
18
J公司，赌场，二层
与明亮的一楼大厅不同，二楼的灯光无比昏暗，赌桌上的客人的数量也远不如一层。巡逻的警卫不再是身穿西装的高大警卫，转而变为穿着斗篷，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我和希斯克里斯慢慢走向围作一团的罪人，开口道：“怎么了？不去赚取筹码吗？”
钟表的滴答声响起，我看向浮士德。
“但丁经理在询问您是否会跳舞”
“跳舞？”我挑挑眉，脑海中想到某个异想体。
以实玛利深呼一口气，指了指在不远处的身穿斗篷的人们，开口说道：“尽管听起来很荒谬，但根据目前所透露的信息，如果我们想要尽早离开这层，所需要的‘筹码’是用舞蹈打动他们的心”
艺术家啊，我听着以实玛利的解释，眼神看向有些低沉的堂吉诃德，都市中喜欢艺术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是疯子，想要快速通过要么把这一层人杀光，要么遵循他们的规则。
以实玛利顺着我的视线望向堂吉诃德开口道:“很不幸，X女士，她已经失败了”
“唔”精神上传来一阵疲惫，我收回目光，打了个哈欠：“那我去试试吧”
罪人们目光齐齐望向我，我看向他们“怎么了？”
罗佳缓缓开口“...有点颠覆认知了”
我有些好笑的看向她，“那就重新认识一下我吧，罗季昂”
我按着罪人们的指示站上赌桌，看着不远处那盏昏暗的灯光，开始缓缓放空大脑，舒展身体。
从普世意义上来说，不管是脑海中已经模糊的三次元还是如今的世界，我并没有上过所谓的‘舞蹈教学班’。
不过不幸的是，我拥有一段长到足够让人发疯的时间，无法抹去的记忆，不断重复的剧本，令人绝望的万年，学会如何打发时间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比如不停地昏睡，比如在逆卡巴拉熔断时逃出收容与异想体们厮杀，比如当偶尔存在的第48天出现时和白发AI聊聊天，再比如在某个“结束的这一天”后，去往其他的收容单元。
脑叶公司中的异想体大多都是经历无与伦比的痛苦后从人们心中的扭曲中诞生的，它们被人们的罪恶支配着不断地渴求毁灭。
但，并不总是如此，偶尔…偶尔会有一些不同的异想体，他们诞生于某种温柔的渴望。比如一只白色蝴蝶，比如一个八音盒。
我模仿着记忆中八音盒上那只小小的芭蕾舞演员的姿态，做出一个又一个动作。
【还记得这段旋律吗？生日快乐，特蕾西娅。】
19
“唔嗯，你的舞姿很美，女士，但它还缺少了某样东西，真令人遗憾。”穿着斗篷的评委揉着他的胡须，摇晃着脑袋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跳下赌桌，看向罪人们“失败了呢”
罪人们呆呆的看着我，小声地开口道。
“真的会啊”，“跳的相当不错”，“比起那个，接下来要派谁去，先说好...”
原本还在夸赞的罪人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我打了个哈欠，退到一旁，等待着罪人们的决策。
“这是只有你才做得到的事。”
相同的话语再次传来，我看着被哄骗着推举出来的辛克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有些紧张的站上赌桌，摇着沙锤开始舞动，罗佳站在一旁充当气氛组鼓舞着他，良秀和默尔索手里拿起了不同的乐器替他伴奏，鸿璐不知何时已经扮成了评委的模样正在邀请格里高尔和他一起为辛克莱伴舞，希斯克利夫则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起初还在互相杀害的罪人们不知何时逐渐放下戒备，成为了旅途中的伙伴。
真可惜，J巢内如果没有禁止拍摄就好了，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吊灯。
四周的帮派成员逐渐被辛克莱的舞姿吸引了过来，最被人关注的评委则看着辛克莱的舞蹈嘴里吟唱着赞美之词。原本正奋笔疾书的索德小姐也不再书写她那份述职报告，如今正同他们交谈。
很显然，辛克莱已经跳出了足以打动评委内心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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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着罪人们前往三层，这一层已经没有客人了，赌桌前全是光着膀子的肥大壮汉，我看着他们身体上的纹身，那是后巷帮派中常用的某种低廉的‘奇点’技术，作用是小幅度增强人的力量。
对方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一行，几名面露凶光的壮汉向我们靠近，看起来来者不善。
暴躁的希斯克利夫先一步走上前去，几句话之后，对方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周围的罪人们似乎习惯于这样的场景，在人格覆盖后同样拿着武器冲了上去。
我环顾一圈，索德女士和她的搭档已经很有眼力的躲到了角落里，身为执行经理的但丁则站在原地，看起来正时刻准备转动指针。
我抬起脚，向他所在的地方缓缓走去。
像是感知到我的到来，但丁的钟表头看向我，滴答作响。
很遗憾，我现在依旧听不懂他的话语，不过有些事情也不太需要运用言语。
我凝视着他，伸出手掌，放到他的面前“但丁，我会牢牢抓住你的”
如同你穿过地狱之门向罪人们伸出的那双手一般。
但丁不再作响，沉默的看着我。
希斯克利夫的声音伴随着血腥味从不远处传来，他正在催促着但丁转动时钟。
“但丁”
温热的触感从我手上传来，我看向开始死而复生的罪人，同他一起承受着这份痛苦。
21
这次战斗结束的很快，几名壮汉虽然有着肥大的身体，但在罪人们自杀流的打法下，还是很快败下阵来。
不过这里的骚动还是成功将其他的帮派成员吸引了过来。
随着围上来的帮派成员们一声声辱骂，罪人们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这帮人好像是以嘴臭出名的铁球帮”索德女士和她的搭档埃菲走了过来，“唉，据说他们光靠嘴炮就骂破防了一堆对家帮派”
在滴答作响的钟声中，以实玛利开口道：“呵，嘴臭？我们这边也有王牌呢”
啊，还有这种魔法对轰啊。
我听着以实玛利的话，脑海中浮现出罪人们的档案，目光不由得看了过去，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她吧
“等把你们@#%之后，就把$@%@全都&$#到#%里面，然后把你%$@#@￥”
良秀不知何时点起了香烟，坐在赌桌上辱骂着铁球帮成员，而那些打手们非但没有生气，还听得两眼放光，记起了笔记，周围时不时传来赞叹声。
一些家境较好的罪人们听着这些话语逐渐放空了大脑。
“此乃‘唇枪’‘舌战’”李箱的感叹声传来，我点了点头，这大概是能纳入“都市杂质”级别的武器了
“原以为耳朵听着船上水手那些粗口已经长出了老茧，看来我还有进步的空间”以实玛利仿佛开启了某种异世界大门
不，这种空间还是关掉吧，以实玛利。
旁边的索德女士听着这些话眼里的光逐渐消失“高层安排这样一群人组成LCB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吧”
听起来已经完全放弃挣扎了，索德女士。
“看来你终于理解我了呢，索德”
浮士德，如果你稍微收敛一下话语里的笑意或许更能安慰到索德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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