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姐姐是最心软的人
夏天好也不好,热是直观感受,蚊虫的叮咬也是个麻烦。起码司年是这么认为的,奶奶却说夏天离秋天不远,这两个季节是收获瓜果最多的时候,西瓜是姐妹俩都爱的水果,就因为喜欢西瓜而对夏天少了点抱怨在正常不过了。爷爷在一旁插话说:“要是夏天的雷雨少点就好了。”乡下的道路不像城里那样板正,大部分还是坑坑洼洼伴有泥土,每次下完雨,黄色的土沾染上雨水混合成泥再被辛勤劳作的村民来回踩上好几脚,既脏又黏鞋,可真让人头疼。
洗带泥的鞋很费水,爷爷每次遇到下雨天或者洗鞋的时候都在小声抱怨,这就是他烦闷的理由。
口头禅也有,总会重复唠叨那几句:“哎呀呀,水又要浪费好几盆。”,“下那么多雨做什么?”等。
燥热不间断地侵扰着司年的耐心,她总有写不下去作业开小差的时候,每逢这个时候没少在房间里瞎转悠,当然走来走去的同时会时不时发出动静,这点没少挨姐姐司华的说教。
爷奶家连电视都没有,司年说她坐在任何一个凳子上都不知道该干嘛,看吧,无聊的时候也不会想着写作业。玩玩不好,作业也迟迟没心思去写,面对书本上看不懂的字符完全是大脑在混沌的状态中。
有次动静实在太大竟把司华也带动的学不下去习,司华向来有话直说:“你可真会闹出动静影响我。”,闻言,司年心里不悦她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回应:“我实在没招了,快带我玩吧。”
就在以为司华还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点头了,同时还无奈地叹气,似乎是对司年的做派招架不住。
最后思来想去,姐妹俩一同想着跟随爷奶去庄稼里寻些乐趣。
田里的农作物还未成熟,但身形已经很高大,姐妹俩往中间站都会被淹没,爷爷坐在三蹦子车的驾驶位上擦汗喝水,这时都没忘记调侃姐妹俩:“在多吃吃饭,来年就长得比庄稼高了。”
这句话可没让司年错过反驳的机会,正儿八经地回应道:“爷爷你又说笑了,来年庄稼丰收会切割下去的,那用来的比较可不算数。”,这倒是个地狱级别的笑话。
好在老人家并未对死的想法存在忌讳,反倒夸起司年的脑回路来:“你可真是不吃亏啊。”
“不过你要这么想啊,麦子长高成熟了说明死得其所,会变成我们口中所吃的粮食,这就是牺牲自己成全了我们大家。”
“你们俩以后也要做些你们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不论大小都是值得表扬的。”
“不过能不能有那个机会看到你们有所成就的时候还尚未可知呢。”
絮絮叨叨说这么一连串看出来是对司华司年在价值观上的塑造很用心了,至于姐妹俩有没有听进去那是另外一说。
司年意外说:“爷爷我不想死啊,不做出什么成绩活着不行吗?我好像没那些远大的追求啊。”
这话要是在成年人嘴里说出来会觉得有歧义,但小孩子就很纯真,爱玩的年纪嘛在所难免。
爷爷没不高兴,倒是乐的哈哈大笑,拍拍司年的头打趣她:“嗯,你这小家伙每次说话都语出惊人,跟你姐姐稳重的性格还真不一样,不过这样挺好,活活泼泼的,你奶和我的乐趣就在你们姐妹俩身上。”
司华这会也接上话逗弄司年:“听见没?爷奶在咱俩身上找乐子呢。”
司年搞怪式的吐舌头,随后跑开在别的田地里瞎逛,最后还是被爷爷来自远处的呼喊声给唤了回来,原来是爷爷在地里摘出来个已经熟了的西瓜给姐妹俩现场切开尝尝味。
刚从地里忙完的奶奶这会也凑上来说:“你这爷爷说和行不一致啊。”
爷爷笑得眼睛咪咪跟奶奶明知故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奶奶哼了一声,一点没客气地拿起一片西瓜也随着姐妹俩一同蹲着吃,边吃还边说:“谁今早说得要将西瓜摘下来卖钱,还说不能让这俩机灵鬼见到,否则钱都赚不进兜里全吃肚子里了。”
司年没想到爷爷这么提防她俩姐妹,刚咬掉一大口西瓜还没来得及咀嚼就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口齿不清地吐槽:“爷爷,你可真小气,我和姐姐不是不懂事的人吧,哪会阻止你赚钱呢,要不是实在学不下去习连田地都不会来。”
爷爷被说的有些心虚,挠头直傻笑,但还是会找补几句说辞:“谁知道你这个机灵鬼会怎么坑爷爷呢,也不必把话说的这么正义。”
一场“不太信任”的玩笑话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空间转换,此刻司年又被迫在学习桌前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不知怎么的独自说起话来:“什么时候我的笔能不受我的控制自动写起来,而且还是全对,那样我就不用这么苦恼了。”
是个异想天真的想法,姐姐司华离那么近不可能没听见,沉默一阵似乎是做出几道数学题才给司年回应:“哪有不劳而获的事,之前在家里看得快乐星球电视剧又不是没给你启发,那男主角乐乐每次被星球上的伙伴帮助时最后也会收获不同程度的代价,一点也不好,难不成你看了个寂寞?”
谁知司年的想法不在结果上,而是抱怨起伙伴来:“我为什么没有类似快乐星球上那样厉害的宇宙人朋友,姐姐你会有一天变吗?”
司华一点不客气地打破她的幻想:“做什么白日梦呢,醒醒吧,你只有一个嘴毒心又不软的姐姐我罢了。”
听到这话司年忍不住嘴一撇,心里默默怼道:“骗人,姐姐才是心最软的人。”,只要不过分的请求,司华还真没拒绝过司年,姐妹俩的感情没那么糟啦!
说完又沉浸在学习的氛围里,此刻司年桌上有着因一道难题而写了很多步骤的草稿纸正杂乱无章地铺满着,甚至能看到有废纸已被司年折成纸飞机,看出她有多坐不住。
既然数学是老大难的问题,那干脆先写语文布置的作业好了,日记是司年比较爱写的,毕竟她一天折腾出来的素材可不少,比如见了什么稀奇事,又认识了村里哪些小伙伴,还有和姐姐发生了什么摩擦以及和爷爷奶奶又经历了什么等等,写上10来篇都不成问题。
哒哒哒笔着墨在纸上的动静有些大了,这架势看出来写得很沉浸式,连一在旁安静读书的司华都不忍不住侧头瞅一眼。
司华见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在偷偷为司年进入学习的状态而暗自高兴,按理说来乡下之前爸妈没少给司华传输要照顾好妹妹的请求,她知道司年在学习上是个头疼的点,能学进去可真不简单。
也就几眼司华自己也继续做事了,不料此时司年的一篇800字日记很快完成,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撂笔时感慨:“终于写完了,呕吼!!”
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身跟旁边的司华悄咪说:“姐,除了作业安排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司华眼没抬但此时的状态已经停顿,脑中细想司年的问题该怎么回答,没一会清楚了说:“也不算习惯,想写的话就会立刻下笔写写,没想法的话就压根不动笔。”
“行吧,我还以为你作文那么好是平常写日记练出来的呢,不过你那炫耀的语气怎么越听越气人呢。”司年心想不该多嘴问的,她姐在学习上有天赋,这样纯纯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ε=(?ο`*)))唉,你这脑瓜子咋总是偏离轨道呢,我可没炫耀完全是正儿八经地阐述事实罢了,而且我的语气很淡定,并没有那种阴阳怪气的好吧。”司华每次都会不厌其烦地解释话的意思,生怕让司年多想,毕竟说清楚了就会躲避一场没由头地猜忌,亲姐妹要和睦才好啊。
司年也就那么一说,她也知道司华并无多意,只是她自己自卑而已,掩饰不了泛滥的自卑就会口无遮拦,她这会也为刚刚的多嘴而感到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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