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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沓若流星
王母闻言,挥袖打开大殿之门,化作金光飞至殿外,并另殿中穿兵甲带刃的女仙押解织女至殿外。“织女擅离职守,身为上仙抛下自身职责只为与你这凡人相守。如今吾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相守”?
王母拔下金簪,划出一道璀璨的银河,并厉声对牛郎道:“汝若有心,每年七月初七可踏喜鹊所铺之桥来与织女相会,吾倒要看看,汝能坚持到何时”?
璀璨银河隔着相恋二人,咫尺天涯。
恒芜与阿宓均看的胆战心惊,看到织女并无大碍,也放下心来。
阿宓率先开口,“织女姐姐好歹是王母看着长大的,想来王母也是念着织女姐姐年轻不知事情轻重,方才饶过。只是织女姐姐这番,估摸着又要日日在昆仑山定织就云霞,无法走动了。”
恒芜只觉得刚才织女的模样甚是勇毅,心下敬佩。
阿宓道:“织女姐姐定是生来仙体,并未历经情劫,方才这般执迷不悟”。
恒芜疑惑不解,“何为‘情劫’”?
阿宓语重心长的说,“情”劫一般为凡人飞升为上仙必经之路,如“亲属之情”“友爱之情”“心悦之情”,经历过,放下了执念,方能大彻大悟,得道成仙。
“不过对于天生仙体之言,一般就是历身体上的劫难,像是雷火劫,一旦度过方才能境界突破,否则便是仙魂俱灭,应劫而亡了。”
“那这么说,你也曾历劫了”?
“那倒不曾,如今距离我历劫尚有些时日,不晓得我到时候能不能度的过去?”
世人都晓得神仙好,可是凡间功名,地位,情爱又有几人能够堪破?
恒芜将自己费力织出的袍子拿于阿宓看,阿宓看完连连摇头,直道不如织女姐姐的手艺。
阿宓思索了一下,“你莫不是心悦于那凡人小郎君吧?你可不要也陷进去了。”
恒芜并不觉得是心悦,只是有些挂念罢了,想对他好而言已,友爱之情不也相同吗?
“也罢,个人有个人的机缘,顺应心而行。祝你好运,我先走了。对了,你同那凡人小郎君若是有故事,记得告知我~”
八月初八,秋风送爽,宜祭祀祈福,宜出行,倒是个好日子。
恒芜沐浴熏香,提着几壶自酿的‘无忧’饮与用法术亲手缝制的衣服出发前往华山西府洞天。
谁曾想府邸还未曾踏入,便被门口一小童牵制住。
“我家道君今日不在,前几日奉仙尊之命去往老君山,这几日想来已去给仙尊复命了。我也不知何时他才能回来,仙君还是择日再来吧。”说罢便要将府门关闭。
一阵风过,蓝衣少年而至。
小童忙迎了上去,“吕师兄,你回来了。”
恒芜看到此景,不免对着小童发问:“怎的他可以进去,我便进不得,我也是你家道君的朋友。”
这小童急忙说:“这吕师兄不仅是我家道君的朋友,还是同门师兄,经常来这洞府。你说你是我家道君的朋友,我却从未见过你,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蓝衣少年朝着小童摆摆手,“我和阿抟认识这位仙君,不过勉强算是朋友。你让她也进来吧。”小童只得放恒芜进门。
进入正厅,小童捧了茶水上来便退下。
恒芜品了一口,“ ‘金州茶芽’ 果真名不虚传,我那只有‘雪芽’与‘瑞草’可与之相较一二。”
蓝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恒芜,笑道:“仙君今日难道专门来吃茶?我那师弟可是回门复命去了,不知多早晚才能回来。”
恒芜不语,只一味低头饮茶,过了半刻,方才说道:“你不好奇本君是做什么来的吗?”
蓝衣少年似有嘲弄之意,“想来是看上我家师弟了,这些年修行之时,不知有多少仙子投怀送抱。不过我劝仙君早早打消念头,不然自讨苦吃。”
恒芜摇了摇头,“非也,本君此次专程来向小郎君道谢的,顺道补上上次被本君扯破的小郎君的衣衫。本君可不是空手来的啊,可是带了亲手酿制的‘无忧’。”
蓝衣少年闻言瞪大了双眼,暗想,这仙君第一次便同阿抟搂搂抱抱,第二次便扯坏衣衫,进度当真是不同凡响。不晓得被师父知道了,师弟会不会被惩罚。师弟还是年轻啊,经不住诱惑,叹叹。
恒芜见得蓝衣少年面上愁容渐起,想来是想要饮酒,不好意思说吧。
于是走上前,“其实啊,本仙君并非仙君,仅是一山中精灵而已。你可唤我‘恒芜’,这些酒我带的也多,分你一些,别再愁眉苦脸了”。
蓝衣少年见到酒,愁容转喜,“你还是个爱骗人的山精啊。不过爱喝酒这点同我一致。看你人亦不坏。我交你这个朋友。对了,我名唤吕洞宾。”
二人边饮边聊,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不知道师弟何时归来,我带你去我们西府洞天的观星台吧,那处对风而饮,启不快活?”
说话间二人便至后山观星台。
漫天星河璀璨,一人在台上随风舞剑。剑如流星,衣袂翩翩,仿若仙人。
恒芜不觉得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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