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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系神偷!
秀秀坐在秦摧城的肩膀上,时不时看一看旁边带着陆小凤飞得起劲的藏锋。自从带着剑三系统来到这个世界,并经过叶孤城的历练后,他们便意识到了剑三技能的弊端,所以在那之后一直在改进角色自带的武功。其中秦摧城的改进思路最朴实,去掉一切华而不实、花里胡哨,一切都以顺手、简便为主,所以他的双人轻功是有自己想法的,秀秀只需要坐到他肩膀上看他飞就行。
可藏锋的不一样!
藏锋是个有自己独特审美的人,他爱极了系统那些花里胡哨的特效,和藏剑本身大开大合的技能,并在这一个月里克服头晕、站不稳、腱鞘炎等重重困难,拥抱且适应了藏剑武学,堪称原教旨主义。这便导致,他的双人轻功和他的武学一样,原本是什么,现在也还是什么。
这可苦了陆小凤,他感觉从被藏锋拎起来后,他的身体便进入到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他莫名奇妙地拿起了藏锋的另一把剑,一把轻的、长的、正常的剑,然后他挥着剑莫名地跟着藏锋在空中转圈。他看不见那些只有藏锋三人才能看到的特效,只能看到藏锋像转风车一样转着那把二十多斤重的巨剑,剑身割破气流的声音很大,呼呼的,他也跟着转,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秀秀的目光充满同情,她善良的嘱咐飞嗨了的藏锋,“别把人摔死了。”
陆小凤没有被摔死,他落地了,站稳了,扶着树,吐了。旁边的藏锋一脸歉意,试图给他拍背顺气,但由于手劲过大,效果适得其反。
秦摧城一手抱着秀秀,一手遮住脸。
秀秀探出脑袋,“收手吧二少,别把人拍吐血了。”
藏锋悻悻收手,“陆大侠,你没事吧?”
秀秀:“他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吖。”
陆小凤还没缓过劲儿,只是摆摆手,脸色很是苍白。
秀秀笑,凑到秦摧城耳边,小声:“怎么不算晕机呢?”
晕机,晕叽。秦摧城嘴唇动了动,腮帮子鼓起又吸住,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藏锋听到了秦摧城的笑声:“军爷!”
秦摧城目光游离。
秀秀从秦摧城身上跳下来,走到陆小凤面前,弯腰双手放在膝盖上观察他的状态,果然在系统面板的陆小凤头像下有一个‘眩晕’的BUFF。
恰好秀秀现在的心法是奶,便掏出小扇子顺手对着陆小凤读了一个驱散‘跳珠撼玉’。
陆小凤只觉一阵香风掠过,随后那种噎在喉咙蛄蛹的难受劲儿并立即消失了。
待陆小凤的脸色恢复一些,秦摧城才一脸愧疚的同他说:“抱歉,让你受惊吓了。我们应该怎么补偿你?”
陆小凤当然摇手拒绝,事实上,这虽然难受了些,但的确很新奇和刺激。甚至,他还可以再来一次。
云出岫拉了拉藏锋袖子,藏锋低头,秀秀便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为什么把他带着?”
藏锋摸摸后脑勺,“我们不是在逃跑吗?”
秀秀:“逃跑的是我们又不是他。”
“对哦!”藏锋后知后觉,嘿嘿笑两声,“我条件反射了。”
与此同时秦摧城看过来,云出岫与他对视后,点点头。又向藏锋伸出两根手指,三人默契的同时后退,不等陆小凤反应,便分别向东、西、南三个方向逃窜。
几乎在他们身影消失的同一时刻,一道凌厉带着森寒的剑气刮过陆小凤耳边,斩断前方树木。
陆小凤猛地回头,见一个人走向自己,苍白的脸,雪一样的白衣,神情冰冷。
“西门?”
来人正是他的朋友,他原本要找的人,剑神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见到陆小凤也皱起眉,开口问:“他们也偷走了你的东西?”
“也?”陆小凤失声,反应过来后大叫:“他们偷了你的东西?是什么?”
“我的剑。”西门吹雪沉声答。
陆小凤目光转向他手上的剑,这的确不是西门吹雪常用的那把剑。西门吹雪原本的剑,是一把漆黑的剑,狭长而古老。现在的剑却是白色,隐约透着蓝莹莹的光,看不出材质,漂亮又仙气,显然也并非寻常兵器。
西门吹雪晃了晃那把剑,“这是他们留给我的。”
“你不喜欢?”陆小凤问。
西门吹雪:“我只要我的剑。”
是这样的,陆小凤无法说这句话有错,他轻叹:“看来他们认为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你的剑。”
西门吹雪冷笑,“他们原本要带走我的妻儿。”
陆小凤惊讶:“什么?”
“秀青原本是要和他们走的。”西门吹雪道,语气带上些许吃味。
陆小凤笑了,“哦?”
“若非是担忧孩子无法远行……”
说起这个,就是连西门吹雪都是要叹气的。
陆小凤笑得更欢了,“看起来他们也是神偷。”
他这样说着,神情忽然一怔,喃喃:“难道他们也偷了司空摘星的东西?”
西门吹雪会意:“偷王的名头?”
“说不定呢。”
陆小凤回想着刚才与那三人相处时的快乐随意,不禁有些怅然,“偷走那些东西的,竟然是他们。”
“他们是怎么做到呢?”
西门吹雪开口:“那三个人在万梅山庄住了一段时间。”
“你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西门吹雪只是答:“秀青很喜欢他们。”
“你呢?”
“我觉得他们不像人。”西门吹雪说罢,低头看了看手中白色的剑,这把不知材质的剑在日光下隐约流动着璀璨华光。它看起来很脆,华而不实,实际上却很坚韧,并且当他拿着这把剑时,总有一种这把剑在给予他某种力量的感觉。在世俗定义上,这把剑应该比他之前的更好。
只是更好的,难道就是更适合的吗?
在陆小凤不解的目光中,西门吹雪缓缓道:“他们很奇怪,有无穷精力,无拘束无所求,不畏,不惧。”
陆小凤闻言笑一声,“听上去评价不错。”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
陆小凤又问他:“你在追踪他们?”
这个问题让西门吹雪神色微妙了一瞬,从袖中掏出一叠正正当当的红纸递给陆小凤。陆小凤接过,见上面无一不写着‘福’。
“这是什么?”
西门吹雪:“一路上他们给我的指引。”
“原来他们刚才等的人是你。”陆小凤恍悟,又道:“你真应该尝尝他们的酒。”
西门吹雪没理会他,目光看向道路尽头,那里跑出来四五个穿得脏兮兮,但一脸喜洋洋的乞儿,每一个的手上都拿着五根以上的糖葫芦,为首的大一些的孩子甚至扛着一颗糖葫芦树,小孩们一见到他们便像小狗看到骨头一样兴奋的大叫,“是他们!”
几个乞儿欢天喜地的跑向两人,将两人团团围围,“你们是不是陆老爷和西门老爷?”
“我们就是。”陆小凤答。
“有三个神仙一样的大哥哥小妹妹让我们把这个给你。”糖葫芦老大说着,众小孩齐齐后退,抱着画卷的小孩上前一步将画卷塞给陆小凤后腼腆的低下头,小跑着回到队伍中。
陆小凤接过画卷,与西门吹雪道:“他们一定给了这群小滑头天大的好处。”
说着,他打开了画卷。
那是一副美人图,栩栩如生彷如人物再现于眼前的美人图。是一个女人,一个身着繁复衣裳、满头珠翠的美人,怀抱着一张木质柔腻的古琴,站在一个放满鲜花盆栽的花架上,唇角带着笑意。
美丽,鲜活。
她很美,但她的美绝不是重点。
陆小凤拿着画卷的手颤抖起来,他使劲盯着画中人,哑声大叫:“薛冰!”
画中的人薛冰,从被绣花大盗金九龄掳走后便再无渺无音讯的薛冰。陆小凤曾经无比的想念她,也慢慢放下了,而现在他又见到了薛冰在这张画卷上,仿佛活生生就在他们面前。
小孩们叽叽喳喳,糖葫芦老大又上前来,说:“小神仙说如果你大叫起来,就再告诉你一句话。”
陆小凤舍不得合上画卷,忙问:“什么话?”
“小神仙说,‘你的朋友太多,我们偷不走,所以我们偷走了你的女朋友,你最好只有这一个女朋友,不然的话,我们可处理不来。’”
陆小凤笑了起来,他的笑里充满了感激。他明白,薛冰还活着,被那三个人‘偷’走了。
他抚摸着画卷上被装扮得像神仙妃子的女人,只觉得快乐极了。他那颗经历过银钩赌坊与幽灵山庄的心,那深入骨髓的幽冷终于松快出来,他还有薛冰,他保证等下一次见面那只聪明的母老虎一定会狠狠的咬一口他的耳朵!
西门吹雪在一旁看着,“看来他们早就偷走了你重要的东西。”
“我打赌他们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偷!”陆小凤说着,他一点也不愿意将目光移开。
薛冰是陆小凤最重要的人吗?或许并不是,但此时此刻,她一定是最重要的。
陆小凤盯着画,忽然又叫了一声:“这是?”
西门吹雪:“又有什么?”
“这是花满楼的琴,他最喜欢的琴。”陆小凤指着画卷上薛冰抱着的琴。
“还有这些花,都是花满楼小楼里的。”
陆小凤数着画卷上将整个画框都要挤满的花草,失笑:“他们几乎搬空了他的小楼。”
西门吹雪:“看来你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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