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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微强硬地闯进了他的精神图景,嗤笑道,“废物男人。”
地面已成废墟,王雨微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安眠椅和医疗器械。
精神体森蚺病歪歪地躺在废墟间,像快要被晒死的蚯蚓。
她弯腰捡起黑色小蛇,那尖尖的细尾巴无力地打了她手腕一下,惹来一声轻笑。
于是小森蚺不动了,假装自己是根树枝。
可王雨微没打算放过他,她捏着蛇头,将手指捅入森蚺喉咙。
年轻男人的喉头溢出难受的喘息,像被什么透明的物什捅入了喉咙,来回穿插刺戳。
猩红的唇无法合拢,酷似蛇信的分叉舌头被拽着扯出,舌面上的舌钉被按着来回揉弄,津液顺着下颌滑进领口。
小蛇雪白的腹部开始泛红,翠绿的瞳孔蒙着水光,如果不是王雨微用手掌托着他,估计会直接滑到地上。
她微微一笑,反手抓起手术刀,手起刀落就将森蚺钉死在漂浮台上。
安眠椅上的男人忽然呕出一口血,疼得说不出话来,冷汗打湿了毛衣,显出优美结实的身材轮廓来。
无人在意。
“我看过《海贼王》。”头破血流的女人在安眠椅边调试参数,似手术前闲聊般说道,“在那部作品里,像你们这样拥有一切、掌握一切的人,被统一称作天龙人。”
束缚带越来越紧,勒进肌肉犹嫌不足,要将骨头也一同勒断。
被钉在手术刀下的森蚺连扭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下渗出黏腻的水渍
“我很好奇。”她脸上干涸的血迹像脱落的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高高在上的天龙人和普通人的身体构造究竟有何区别。”
他的心停跳了一瞬。
下一刻,他的脑袋被重重撞向椅背,冰冷的手术刀对准了他的喉结,“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尖锐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沿着竖线划开,白皙的皮肤被血覆盖。
“原来你的血也是红色的,”王雨微用冰凉的手术刀贴了贴因紧张而鼓动的青筋,“好普通,贵族的血不该是蓝色的么?”
他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来一句,“疯子。”
她恍若未闻,拿起剪刀将名贵的毛衣从中间剪开,
脖颈优美地向下延伸,锁骨很深,银质的细链盘踞在那一汪阴影里,头肩比是接近模特的完美,腰线内收,身材兼具力量和美感,如他本人所言,确实是一具“强大而美丽的身体”。
蛇吃鼠是自然规律。
可那只下水道的老鼠看着他,像看着待解剖的小白鼠。她愉悦地轻哼着,“无情无义的人啊~你究竟有没有心~”
白皙晶莹的皮肤被割开,鲜红的汁水顺着椅背涌流。
那双手伸进了他的身体里,抚摸着温热的脏器。
他疼得浑身发抖,死死地咬着牙根,泪水打湿秾丽的眼眉。
心脏被紧攥的痛楚让他惨叫出声,冷汗如雨。
“呀,”她笑起来,眼睛弯弯,“原来你也是是有心的。”
忽然工作软件响了。
她条件反射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摁开聊天窗口,领导发来一句“茶泡好了,记得给客人端进去。”
月薪三千的稳定工作和亟待发泄的冲动在脑海里左右互搏。
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好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沉默让年轻男人重新恢复了自信,他抬起下巴,孔雀开屏的骄傲再次回到泪水涟涟的脸上,“你这样的人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明天你就会七零八碎地躺在排水管道里。”
真好,都被解剖了还能这么自信,她想,我要是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自信就好了。
“先生您说什么呢?”她拜托梅梅子解决那杯茶,礼貌地微笑,“我什么都没做啊,这只是精神疏导的特殊流程而已。”
年轻男人顿时大怒,“你他m——”
她眼疾手快地将碎毛衣塞进他的嘴里,好脾气道,“骂人不好哦,辱女词更是不能说的。”
王雨微面对活的大体老师,和颜悦色地说,“我知道你,宝宝,你从小没了爸爸妈妈,没有人教养所以毫无家教,一进诊疗室就莫名其妙地把别人往死里打。但是没关系,我完全可以成为你的妈妈,代替他们教导你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
他含着毛衣,气得两颊绯红,“疯了吧你,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
“小蛇,”她将镇定剂推入血管,好言相劝,“现在生气太早了。我还有更过分的事情要对你做呢。”
精神力受损的征兆之一是感官失调。
对于向导而言,只要哨兵打开精神图景,官能就像线路板上颜色各异的电线,她们可以任意将错乱的电线接回正轨,也可以像调整电流般调整感官的敏锐度。
“打开你的精神图景。”
他上挑的凤眼恨恨地看着她,眼底泪光荡漾,“我不!”
王雨微摘下无菌手套和锯齿夹,被解剖的伤口恢复如初,她拿起酒精消毒喷雾在他的胸口狂喷一通。
他的脸轰的红了,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敢吃我那里我绝对会杀了你的!变态女人你给我等着!”
锯齿边缘带来明显的刺痛感,夹住的瞬间,他的呼吸颤了颤,骂声消失了,白皙的胸口处浮起红晕,皮肤下的花苞终于绽放,花瓣丝滑地融入了肌理。
缝制伤口的细线穿过夹子上的洞,勒进胸肌,掠过腹肌,穿过大腿,最后在小蛇上打了个蝴蝶结。
“放开我。”他薄薄的眼皮发红,泪意在眼底酝酿,咬牙切齿的恨声里带着颤抖和惶恐,“你到底想做什么!”
“按照你的游戏规则,你强大美丽、拥有一切,而我一无所有,是下水道的老鼠。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您可以伤害我的身体,践踏我的心灵。”
“我愿意遵守你的游戏规则,作为强者,我将践踏你的尊严,蹂躏你的□□。”王雨微生着一双眼尾微垂的杏眼,垂眸看人时总是显得无害,“很合理对吧,不能在只有你是强者的时候才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啊,先生。”
弯刀般的浓眉下是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眸,长睫紧张得发抖,鼻梁高挺,嘴唇猩红,配合着雪肤墨发,像只艳鬼。
王雨微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下达了最后通牒,“把精神图景打开。”
“那种隐私的地方怎么可能给你这种下等人看!”他气急败坏,“那是我夫人才能看的地方!”
出众的外表、卓越的能力、惊人的家世,数层光环加持,所到之处无不是红毯铺地,赞美簇拥而至。
他天然地觉得自己与凡夫俗子不同,凌驾于众人之上。
对于放出精神体、将向导扇进墙里这件事,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不够格的人不配服侍他。
只有在此时,他的心里才浮现出真切的后悔——在最开始袭击的时候,就该直接把她弄死的。
她解下腰间的皮带,双手用力扯开,阴影落进眼底,眼神像择人而噬的野兽。
第一下落在他引以为傲的脸上,从额头到下巴火辣辣地痛。
淬了冰的眼底化成水,他像天塌了般哭得满脸是泪。
第二下落在胸口上,夹子叮呤当啷地碰撞,山火落下,细雪融化,岩浆涌流。
疼痛和麻痒将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第三下落在腿间,白光在眼前炸开。
他无声地张着嘴,眼珠上翻。
王雨微强硬地闯进了他的精神图景,嗤笑道,“废物男人。”
像大脑被入侵了,感官变得乱七八糟,快感官能与其他神经相连。
“首先,要在白塔系统上预约精神疏导。”
腰腹被剖开,她的手在胃里搅动,他痛得面目扭曲,却又爽得浑身颤抖。
“其次,在进入诊疗室之前要先按门铃。”
手术刀切开大腿的肌肉束,束带因挣扎剧烈晃动,他的腰却向上顶去。
“最后,禁止殴打向导。”
刀刃没入他的肩头,旋转搅动,他疼得指尖扣入掌心,可精神体小蛇的泄殖腔肌肉却收缩外翻,两根粉色的枝桠探了出来,哆哆嗦嗦地吐出清液。
“您都记住了吗?”她微笑着注视他,“现在,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等你什么时候能一字不漏地全部背下来了,我们的精神疏导就能结束了。”
梅梅子端着茶杯,在诊疗室门口徘徊。
主任让大家听到什么都别进去,可她听见里面有人一直在呜呜哭。
雨微她会不会被欺负了,她满心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在眼前打开,透过缝隙,梅梅子看见年轻的男人抱着粗大的黑色蛇尾,神情恍惚。
上挑的眼角覆盖着黑色蛇鳞,怎么看都是将人绞杀的美人蛇。
可他安静、乖巧甚至是呆滞地坐在安眠椅上,纵使脸蛋漂亮如蛇蝎,看过去也像个毫无攻击力的破布娃娃。
“谢谢你梅梅子,”王雨微和善地道谢,“精神疏导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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