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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准我们私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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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多个APP、论坛,郑季诀确定他的那些热搜,在和扯上岑渊后没多久就全都掉下了热搜。
这些人讨论得热火朝天,都说是他撤的热搜,可郑季诀没花一分钱。
那只有一个人。
谢栖。
这个人总是走在他的前面。每一次都让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几年,与其说他是跟着岑渊的脚步吃肉喝汤,不如说是跟着谢栖。
这个认知让郑季诀很难受。
谢栖可以秒撤热搜,而他只能在聊天框里跟岑渊道歉。
上了热搜,也毫无动静,连一句调侃都没有。
郑季诀又怕岑渊误会他是那种随便的人,又不知道要不要解释,只能跟以前一样以吐槽的方式吐槽了几句。
可惜,岑渊漠不关心。
自从上热搜后,郑季诀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低迷。满脸写着我想回京市,罗明都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不过跟郑季诀一起去谈事的时候,人家一看郑季诀的脸色,莫名就弱三分,有些事谈起来意外的好说话。
就这么过了两天,难得第二天没事,罗明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才去敲郑季诀的门,结果只等来了酒店保洁员开门。
郑季诀竟然连夜退房了!
罗明摸不着头脑,给郑季诀打了几个电话才打通。他还没问什么,郑季诀就先开口:“我回京市了。”
罗明:“你怎么突然回京市!”
但没有答案,因为郑季诀根本不听他说话,已经挂断了。
罗明茫然地点开热搜,郑季诀前两天就已经从热搜上下来了,后续也没有什么,苏沐宁那边这几天看到郑季诀脸色不好,更是安静如鸡。
难道那大腿富婆真的生气了,郑季诀这是回去哄富婆?
思来想去,罗明也只想到了这个。
唉,只求郑季诀能在富婆那留成皮,他实在是管不到郑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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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背着书包麻木地走在路上,好几次他想扔掉手上所有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可每次他四下观察时,想付出行动时,总会发现身后有人。
他不得已一路往家走。
就快到家了,少年实在忍无可忍,不耐烦地回头瞪着身后的人,“你是谁?一直跟着我干嘛?”
他其实希望这个人是来找茬的,这样他就有理由拖延时间,不用那么快回去了。
只是让他失望了,身后的人跟他穿一样的校服,长得很好看,面对他的质问非常懵,眼里全是茫然。
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
少年跟他对视了几秒,觉得自己真的蠢透了,瞪了他一眼跑了,留下还没来得及解释自己没有跟着他的好看少年。
“好,可以了。”于修时喊停。
于修时看了两遍重放,本想在岑渊准备闭眼休息之前喊他过来说两句,一抬头就见岑渊被人直接拉走了。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最近不怎么见到的谢栖。
谢栖是越来越不懂分寸了。
谢栖懂不懂分寸?
岑渊不做评价,毕竟这么多年也没见谢栖对谁动手动脚过,至今都还是单身兄弟俩。
瓶子里提神的水刚喝两口,谢栖突然出现从身后揽着他的肩膀就给带到一边去了。
“伸手。”
岑渊听话伸手。
谢栖往他手心里放了什么东西,岑渊看清楚后,猛地看向谢栖,落在众人眼中那就是谢栖最近忙不能陪小情人,所以一来就送了了不得的东西,岑渊惊喜得不行。
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了,除了演戏还没见过岑渊有这么大的肢体动作。
然而岑渊内心想的是,这是挨了多少打才把这玩意给他拿回来的。被偷了他就没想过会拿回来了,他找得到,但打起来他绝对吃亏,搞不好过两招他就睡着了。
谢栖非常镇定:“看看怎么样。”
随着岑渊的动作,一直偷瞄这边的人终于看清谢栖送的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白玉瓶子,很小,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看质地成色显然价值不菲,没有包装没有礼盒,谢栖就这么给了岑渊。
好像那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一样。
岑渊也很随意,确定小瓶子里面的东西还剩不少就从助理那拿过一串挂满零零碎碎的挂件,把那小瓶子两下就挂在了上面。
兄弟俩随意得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值钱玩意,眼尖的人都看酸了。
那上面挂的不是宝石就是玉,该死的资本家就是这样哄情人的!
“你怎么拿回来的?”
把东西收好,岑渊问他,他本来对谢栖的行踪了如指掌,但实在太困了,接收谢栖的信息总是停滞断线。
谢栖挨着岑渊跟他说悄悄话。
这两人在剧组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无旁人的腻在一起。
谢栖来探班送了礼物就算了,还对岑渊动手动脚。这里四周开阔,说不准哪个角落里就蹲着几个人。
于修时实在看不过眼。
谢栖一边小声跟岑渊说着最近的趣事,一边察看岑渊的状态如何,岑渊听得认真,笑意盈盈,刚想点评两句,抬眸就见于修时朝他们走来。
“谢总,我不希望在电影下映之前传出什么定情信物的流言或者视频。有什么事请你私下交流。”
“于导你还准我们私下交流?”谢栖表现得很惊讶的样子。
岑渊非常无辜地看于修时找自己兄弟麻烦。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金主的一个小玩意而已,于修时只找谢栖的麻烦,可能觉得他身不由己,反抗不了“金主”。
“呵。”于修时冷笑一下就走了。
谢栖感慨:“真是难,怎么没人相信我们呢?”
岑渊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对面作为他的粉丝的男人也不信。
郑季诀找到他们今天拍摄的地点,把这一切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隔着一个湖,郑季诀此刻都能感觉到岑渊看谢栖时的温柔。
不应该这样。
谢栖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要被他骗了。
他多想过去把岑渊护在身后,告诉他……
他们好恩爱不是吗?
谁在说话?
你上蹿下跳的,不觉得自己很碍眼吗?
相过一次亲而已,你未免太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郑季诀动动僵硬的脖子。
这些话越来越清晰。
“你还不明白吗?没人会喜欢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人循循善诱,好像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我可怜的弟弟,你拿什么跟人家比?谢栖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只要不傻谁都不会选你。”
郑希这两天一直都来找郑季诀,当然目的是岑渊,把和岑渊接触的视频发到网上后,郑季诀果然就回来了。
他爸的想法不能说不对,他怎么没早点发现郑季诀在乎岑渊呢?如果早发现了,会不会今月娱乐已经是他的了?
不过还为时不晚,他也不会像他爸那样那么蠢。
郑季诀低着头一言不发,郑希还在他身后不停说话,企图刺破他的心防。
“啧啧啧,早就跟你说过,人家看不上你,你还使劲舔,看见了吗?平时对你爱搭不理的,人家正牌金主一到,笑得不知道多开心,你就是当舔狗,人家都看不上你。”他绕到郑季诀的侧边,想看清楚郑季诀痛苦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
一扫之前郑季诀又闯入他房间时对他说的话。
就算吴俪文知道他是故意带她去郑季诀公司附近又怎么样?他有信心让吴俪文全心全意信任他,郑季诀行吗?
当他看到郑季诀低着头,眼眶都红了,身体微微颤栗着,双手握拳,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样,郑希差点没笑出声。
在他的极力控制下,嘴角还是咧开了,压都压不住。
还想拿出哥哥的样子,安慰他两句,结果郑季诀突然抬头,那双微红的双眼里满是怒意和不甘,各种复杂的情绪交加其中。
生气吧!愤怒吧!让我好好看看你撕心裂肺的可怜样!
他的得意马上就变成了痛呼,郑季诀朝他的脸上挥了一拳,在郑希被揍得脑子发懵,又是一拳。
情况转变得太快,郑希的脑子还没从刚才的得意中转弯,身体被两拳揍得踉跄几步。
接着他就被郑季诀一把抓住衣领,对上郑季诀那狠戾乖张的神情,好像有什么猛虎放出牢笼,压抑许久的残暴随时倾巢而出,这样的郑季诀让郑希心里发毛、四肢僵直,还不等郑希反应,他就像只无毛的鸟雀一样,被郑季诀拉到无人窥见的角落里。
随即里面发出几声闷哼,还有一声痛叫直接被打断。
“咔!岑渊你怎么回事?”岑渊才刚开拍,往郑季诀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于修时见他做出不符合剧情的举动,直接喊停。
岑渊很坦荡说:“抱歉。”
岑渊一向都很配合,这还是开机以来第一条因他喊停的戏,于修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喊重来。
他瞥了眼岑渊所看的方向,那正是谢栖刚才躲在的方向。谢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金蔓见此翻了个白眼,金主一走就装不出敬业了,一脸仿佛看穿了岑渊的模样。
后面一条拍得顺利,就连郑希捂着脸从那角落里出来,岑渊都没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之后,郑季诀也出来了,比起郑希的狼狈,他只是衣服有点凌乱而已,只是他没再看岑渊这边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背影有些落寞。
“咔!”于修时又喊停。
不过这次是程泽宇也有点问题,于修时深呼吸了下,才压住要骂人的冲动。
这段怼着他们的脸拍,岑渊本来只是眼睛一个细微的动作,如果是远景绝对能骗过所有人,但镜头把他的神态都拍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是我没做好。”程泽宇自觉地背过这个锅。
就在于修时边上的金蔓大小姐脾气可不惯着,直接开怼:“你道什么歉,有的人还以为做得隐秘我们不知道,其实心都飞了吧?要不要给你放个假好去陪陪他?”
整个剧组鸦雀无声。
唯有于修时出声:“你闭嘴!”
金蔓不服:“我说的不是事实?你天天对泽宇鼻子不是眼的,怎么到他一个字都不说!”
程泽宇怕她跟于修时干起来,过去拉了下金蔓,毕竟自己这一段确实没表现好,就算岑渊没问题也是过不了的,金蔓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还想跟于修时理论。
岑渊突然开口:“陶小姐,你身体虚,还是别激动的好,要注意身体。”
“你才身体虚!”金蔓可不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好,而是在阴阳怪气她。
程泽宇却是眼球一颤,猛地看向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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